第二百一十四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是怕我心软在被加害而已。可,她比起我,现在是惨的多不是么?”我撇撇嘴,说出了厉南风内心的顾虑来,然后又挑起眉头,反问道。
我得话说的不假,而且也只是实事求是。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厉总,你还在封杀她吧?”我咬紧了唇角,然后看向厉南风,重复了先前姜成所说的话来。
他告诉我,姜茹娜的走投无路,不仅仅因为她犯下滔天打错,更因为厉南风暗地里的“封杀”,厉南风这种人物的话,一句即可要人性命,毁人半生。
我仍旧记得,上礼拜,就是在这个夜色,姜茹娜看我那愤恨又绝望的表情,纵使她对我出言不逊,但是,她的下场还是让我有些痛惜。
“封杀已经是轻的了。”厉南风依旧冷漠的开口,语气淡淡的,自顾自的喝着酒,回答的也是漫不经心。
似乎根本就不把姜茹娜这种喽啰当回事。
“厉总,别这样了,放她一条生路吧。”我纠结着,依旧是去给姜茹娜说情的。
我抬手附上了厉南风的胳膊,脸也不自觉的贴了上去,就像温柔的小猫在蹭主人一般,声音柔和的连我都吃了一惊。
厉南风似乎被我的话给妥协了,听完一番之后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看着我,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啦,如果她没有办法在参与城中大楼的设计,那也别封杀她,行吗?或者说,你能给她找一个工作吗?”
“不在大公司小公司也可以的,反正我不太希望,让她变得现在这么惨。”我并没有打听过关于姜茹娜的现状,但依照她当初在庄园会内被千夫所指的情形,现在能混成什么样,也可想而知的。
对于一个设计师,这样真的有些残忍。
“我让宁西去安排。”厉南风愣了一下,跟着才开口,他迟疑了,但还是顺了我的心意去答应了。
“谢谢!”听到他的答案后,我立马眯起眸子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也不由得收紧。
有了他的认可,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能办成。这也算是弥补我内心的些许内疚了吧。
我说罢,又举杯对着厉南风,然后仰头将刚倒上的洋酒喝尽,唇角接着漾着沉醉的笑。
这是我难得好心情,能够和厉南风这样相处一起,不压抑,又没有任何的压力。
“少喝点。”
厉南风见我已经喝到不稳的身体,一把将我搂住,跟着附手夺过了我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
我得视线从散落而下的头发中透了出来,我是垂着头的,眼眸落到厉南风的脸上,他的倒过来的八字眉瞬间落入的眼中。
倒过来看他,怎么这么别扭啊。
“你...好丑啊。哈哈~”
我定格着视线逐渐的靠近厉南风,直到与他的冷峻面庞只剩下一公分时候我才停下,然后顺着自己得心,将手举起,碰到了厉南风的鼻子。
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脑袋有些缺氧,笑的我们的气氛,逐渐的火热了起来。
厉南风此时也在回看着我,灼热的视线锁着我的面庞,搂着我的腰身的手也不由得收紧。
我与他对视着,厉南风也是搂着我,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用那双深邃的双眸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双眼,看的透彻,看的深沉,好像在透着我,看着什么些东西。
对,又是这种感觉,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看我了,似乎在我的脸上描绘着什么东西。
是...那个人么...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沈笑说过的话。
他之前和厉南风聊天时,我无意中听到过,似乎厉南风一直都在找一个女人,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吧。
现在,他又想到了她么?
心里这样想着,我的手便不觉的松了下来,原本满腔的热情,也因为想到这点后,全然被凉水浇灭了。
我得手不觉的从男人的臂弯中抽离开,耷拉着脑袋,歪向了另一边去。
“晚晚?”耳畔是厉南风的呼唤声,异于平常时候的温柔声音,但此刻,我却并不觉得那是一种对我的温柔。
对谁,我不知道,以至于我是不是别人的替代品,现在还是个问题。
“别碰我。”意志虽然模糊,但是我的心却是堵着的,知道我该去抗拒谁的靠近。
是他,于是我便挥过手过去,打开了他的触碰。
“你喝多了,回家吧。”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毕竟是喝了不少酒的。没挣扎一会,我就感觉到脑袋和身体同时失了重,整个人也逐渐失去了意识了。
隐隐约约之中,厉南风似乎将我抱起了,带着我出了那个喧闹的地方,然后将我放到了一个平整的地方。
当身体出现颠簸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上了车。
由于喝的有点多,我根本没时间去看窗外的风景,最后晕晕乎乎被厉南风抱下车后,我才发现,这竟不是在酒店公寓。
而是...
虽然不是酒店公寓,但这个地方却熟悉无比。
等我眯起眼眸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是之前的“小庄园。”
是我还没结婚前,爸爸还健在时候的,那个归属于我们家的小庄园。
怎么会在这啊?
眼前熟悉又感伤的情景让我睁大了眼眸,酒意也随着庄园内清新的空气灌过来后,变得清晰了不少。
这里还是原样,和走的时候差别不大,只是,门头上的“池宅”已经老旧了不少,牌匾上覆盖着岁月的磨损。
这也是印证着我离开这已经有了很久很久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里?”逐渐缓过神来后,我才看向厉南风,眼底放着光,我咬紧了唇角,激动的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
一种喜悦在心中荡漾着,让我感慨又感激。
“进去看看吧。”厉南风笑着点点头,对着我肩膀拍了拍,便揽着我进了院中。
厚重的门再次被打开,夹杂着上锈的沙拉声,扣出年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