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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被此人亲密得多了,绮桑如今的反应也迟钝了不少,一个不留神就又被她占了便宜,可对方太过不容抗拒,又将她两手紧紧握着,逃也没地方可逃,只能被迫承受。
就这么紧密相贴地亲吻了一阵,孟青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低声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是不会?”
绮桑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孟青眼神戏谑地瞧着她:“要不,姐姐教教你?”
可拉倒吧!绮桑赫然:“才不要你教,这有什么好学……”
“倒也是,”孟青十足的惬意,“多几次就会了。”
绮桑不敢直视她,将脸扭到一边,闷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孟青复又躺在她身侧,将她圈在自己臂弯里:“不闹你了,等你睡着,姐姐自会离去。”
左右这人也油盐不进的,绮桑倒懒得再下逐客令,白日里那般奔波,入了夜又好一番求证原主身世,还真是有些疲累,便任由孟青抱着她,道:“那我不管你了,我先睡了。”
孟青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声道:“睡罢。”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接睡到了正午时分,绮桑醒来时,外头天光早已大亮,孟青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许是顾念她心情不佳,越初寒也没来叫她,绮桑洗漱完毕后便下了楼去。
在这驿站内走了一圈,却是没见到越初寒与裴陆的踪影,绮桑正想寻个人问问时,便见一名有些眼熟的青年直直朝她走来,问道:“姑娘醒了?可要安排您用膳?”
这青年生得剑眉星目,着一身鸦青色窄袖劲装,手握长剑,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颇有些年轻侠客的气度。
绮桑打量他一阵,不确定道:“你是,江……”
“江轩,”青年颔首一笑,“小庄主与少楼主一早便外出了,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原来是在浮玉岛奉越初寒之命销毁炸、药的那名弟子。
绮桑隐隐记得他是碧云山庄的管家特意派来给越初寒打下手的,且越初寒仿佛对他有些信任,便一瞬来了兴致,问他:“看你年纪也不大,在碧云山庄待多久了?”
江轩回道:“庄里的常管家是我舅舅,我自小便是在庄内长大的,已有二十三年了。”
绮桑眼睛一亮:“那你一定对碧云山庄很熟悉了!”
江轩笑了笑:“这是自然。”
绮桑观察一番四周,见周围并无多少人走动,便拉着他行去廊角,小声道:“你应该知道我失忆的事吧?”
见她举止奇异又神神秘秘的,江轩面露疑惑,闻言便点了点头。
绮桑接着道:“是这样,过去的事我都给忘了,所以有些话想问一问你,你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也没关系,懂吗?”
江轩道:“姑娘尽管问。”
绮桑立即道:“我是不是在碧云山庄长大的?”
江轩答道:“姑娘三岁的时候就被庄主带回庄里了,这些年一直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看来这一点孟青没说谎,的确是越长风把原主留在了身边。绮桑又道:“那你们庄主有没有说过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有说是从哪儿把我捡回去的吗?”
江轩回忆一阵:“这个……我依稀记得是庄主离庄视察,正巧遇上西境恶人残杀东境子民,庄主出手相救,将那些西境人都杀之而后快,应是见姑娘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所以便将您带回了庄内收养。”
这倒也和孟青说的能对上号。绮桑想了想,继续道:“听我姐姐说,我三年前也有过一次失忆,是真的吗?”
江轩道:“确有此事。”
“怎么失忆的知不知道?”
“那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您头天晚上还好好儿的,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庄主想尽办法都治不好您,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他不是会封神术吗?怎么不用那个替我恢复记忆?”
“庄主的确用封神术试过,但毫无成效,对您一点用也没有。”
听完这话,绮桑不由沉思起来。
照江轩的回答来看,原主是在碧云山庄失的忆,就说明下手的人一定是越长风,绝无可能是别人,他既然有心要阻拦孟青和原主的来往,什么想尽办法医治原主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如此对照一番,孟青这回好像真没对她说假话。
可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绮桑皱着眉头默默考量,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有关原主的身世,还是只能找个时机问一问裴之令才能搞搞清楚了。
不由暗暗在心中咆哮:真想给原文作者寄刀片啊!写这么复杂自己脑子转的过来吗!
江轩观察着她的神情,以为她是在因为失忆的事发愁,便出言安慰道:“姑娘不必太过纠结过往,当日庄主被人离奇杀害,您又被那凶手挟持,还不慎坠了崖,接连受到沉重打击,小庄主悲痛过度以致于一夜之间白了头,如今您能安然无恙回来,便是天大的好事,小庄主一定会像从前那般对您好的。”
绮桑被他这番话拉回了神思,便冲他感激一笑:“多谢,我明白的。”
江轩道:“那姑娘可还有别的不解之处要问?”
听他方才提起越初寒,绮桑自然是又想起一个重点,便问道:“倒还真的有个事想问问你,”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姐姐,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