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呀。”
    小家伙在叫他，可声音却似乎有些不太对。
    凌景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的放缓了语调，似安抚般：“嗯，我在呢，怎么了？”
    自觉给凌景惹了天□□烦的小团子，眼睛湿漉漉的，他在王胖跟嘉怡面前憋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在听到凌景的声音后，才敢泄露出一点来。
    “我闯祸了。”他抖着微颤的小嗓音，问他：“你会讨厌我吗？”
    所有人都讨厌笨蛋的。
    在蛋壳里就被劈坏的小瑞兽，被很多同龄的妖兽都骂过笨蛋。他们趁哥哥不在，骂他是个没用的笨蛋，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说总有一天，连哥哥都会不要他。
    所以，不想被丢掉的宋瑜，最爱跟别人强调的一句话就是：“我不笨，我只是慢吞吞。”
    凌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察觉出他的惶恐，虽然不明缘由，但还是耐心哄道着他：“鱼崽很乖，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讨厌？”
    “可我让你——”
    话还没说完，凌景却打断了他：“微博的事，是凌家那些坏人做的，就算没有视频，他们也会用别的法子，所以，鱼崽不用自责。”
    凌景的安抚，让宋瑜压着的情绪，慢慢都放了出来。
    他抬爪，抹着眼泪，在凌景再三的哄声安慰声中，终于相信，他还是最最喜欢自己。
    说开了微博的事，宋瑜又把让胡媚去迷惑凌正警察局自首这一桩事，也都兜了出来。
    他是被吓狠了，什么都不敢再瞒着凌景。
    凌景听到凌正的事，也真有些意外，他原本就要这两天动一动对方，但说来也怪，凌正自己去自首投案，还带着能锤死自己的证据。
    警察从他身上查到他背了好几条人命，还有涉嫌重大的经济犯罪案，数罪并罚，根本没任何转圜的直接被判了死刑。
    知道这事的全都在猜测是凌景做的，所以，目前还没人敢正面挑衅他，但背地里那些使绊子的勾当，比如今天的微博事件，还在暗中做着。
    “鱼崽，你把他送去警局，做的很对。”凌景夸他道。
    宋瑜被夸的眼里明明还有刚才没干的泪，可笑却透了出来。
    “这是我本来要给你的惊喜。”他爪爪搓着脸，软声道：“那个坏人欺负你，我要为你出气的。”
    凌景唇角勾了勾：“嗯，谢谢鱼崽。”
    又说了一会儿，听着小团子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没像最开始接通电话那会儿要哭不哭的样子了，凌景这才舒出一口气。
    等宋瑜把电话挂掉，凌景这才收了手机。
    而被忽略了半天的，正坐他面前的老头，幽幽道：“嘿，恩爱秀完了？在我这个快老死都没谈恋爱的老头面前，这么猖狂的秀恩爱，年轻人，来跟我说说，你良心上过不过的去？”
    凌景抬眸，淡定回道：“您想多了，我没有秀恩爱。刚才打电话的，是我养的猫。”
    “呵呵，建国之后猫都不许成精，这里多少年都没出过猫妖了，你以为你能糊弄的住我？”
    凌景闻言，眉头一挑，补充道：“刚才我还没有说完，那是我养的猫，假猫。”
    “他真正身份，是只小瑞兽。”
    “叫宋瑜？”
    “你怎么知道？”凌景警惕。
    老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别的瑞兽都有名儿，比如白泽麒麟他们。只有宋瑜，是个压根不在百兽名单中的瑞兽，没名儿没同族，这么特殊，谁能不知道他？”
    说完，老头眼神往他身上扫了扫，估摸了下他的身价，坚定道：“妖怪办事处，接待人类要加价。”
    “刚才那条科普，五百块。”
    凌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道：“给你五十万，继续科普。”
    “五……五十万？”
    老头子的白胡子都炸了起来，他眼珠子转着，开始盘算，个十百千万，五十万得有多少个零。
    算了会儿，得出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