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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拿到戒指的时候有看一眼, 戒指里面刻着两个字:谢漪。
谢漪, 谢漪。
谢迟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举着戒指交给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妈妈重新拿到戒指的时候, 一把抱住了谢迟,嚎啕大哭。
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这枚戒指作为她的陪葬品,放进棺材里去。
而面前这枚款式相似的戒指,里面刻着三个字。
纪芳菲。
那是她母亲的名字。
谢迟呆愣了很久,最后慢慢的把戒指拿起来,重新看了一遍, 纪芳菲……一个字都不错。
“有一个人类在等我,我肯定答应了那个人类很重要的事情, 帮我找到她好吗?”
那个男人的话在谢迟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有一些无法接受,因为他……很有可能是她从未谋面的父亲。
年纪很小的时候谢迟也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她的父亲在哪儿,因为很多小孩子都笑她,说她是没有爸爸的野种。
母亲的表情至今仍旧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那个性情温柔却坚韧的女人,脸上带着微笑,眼底带着泪意的告诉她,你是有父亲的,你的父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再等一等。
谢迟其实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父亲,她只有一个母亲不是也好好的长大了吗?可是此刻看着戒指内侧的刻字,谢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五味杂陈。
她的父亲……是一个漂亮到了近乎妖异的非人类?
谢迟握着那枚戒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首先来梳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
她的父亲叫谢漪,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不见了。
她的母亲纪芳菲把她送到怀山,母亲之所以这么相信她的师父,似乎是因为师父认识她的父亲。
那么她的父亲很有可能也是一个玄学界的修道者。
谢漪,她的父亲。
谢迟对于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没有见过他本人,也没有见过他的照片,所以那个长相妖异的男人是不是谢迟的父亲,她无从知晓,这句话听起来也是有点可笑的,对于自己的父亲,亲生父亲,她所知道的竟然只有一个名字。
她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在乎自己没有父亲,但在这一刻,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再见一见他。
见一见那个极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
想要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家,抛下她的母亲,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谢迟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之所以冷静下来并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那个鬼门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普通的鬼门进去之后只能抵达鬼门关,这个鬼门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才能通向那个奇怪的地方。
她着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还不如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想要唤醒那座白骨山底下的东西,说不定能够顺着这条线索,得知一些有关于当年往事的故事。
谢迟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没有把那枚戒指放回去,而是找了一根线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她放任自己往后倒下,吧唧躺在了床上,下意识伸手去摸戒指。
指腹在刻痕上摸来摸去,简单的两个字就这么成了她的心结。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反正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是被林夏的电话给叫醒的。
谢迟趴在被窝里跟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林夏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事情才回去的,年一过完了,有些人就开始有了小动作,林夏不在的那些年,他们尝到了甜头,手中又握着权力,林夏一回来,大权就要上交,他们趴在这个公司上面吸出来的血,又得吐出来。
谁舍得?
没人舍得。
尤其他们当中还有人姓林呢,估计他们也在心里想,林夏那个女人都能够接手公司,继承整个林家,他们为什么不行?
他们的小心思可多了,林夏准备抽出空来,一口气清理干净,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这样才有更多的空闲和谢迟……咳咳,过她们的小日子。
谢迟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夏夏,其实还有更简单的处理方法。”
有些事情人去做不方便,鬼来做就很方便了,林夏瞬间意会:“用得着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怀山的网店过年的时候是不工作的,要关店休息呢,所以那些大鬼小鬼们也没有事情可以做,在家里闲得无聊,如果林夏需要,他们肯定会很雀跃的来帮忙的。
天知道他们那群鬼闲着的时候有多无聊,过年这两天,谢迟跟人家打游戏,被队友喷了,他们都会偷偷的顺着网线过去,瞧瞧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连他们怀山小公主也敢喷。
教做人了解一下?
何况是林夏这边的正事需要人帮忙了。
如果林夏说一声,估计他们都会踊跃的报名,说不定还会打起来,就为了抢个帮忙的名额。
怀山有个大群有个小群,大群里面有人有鬼,小群里面这几个兄弟姐妹,最多加上家属,林夏自然也成功地混入了其中,到时候在群里喊一声就行了。
林纾那群人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夏可是背后站着一群鬼的女人。
林夏那边还没有清理干净公司的时候,谢迟已经开始忙活了,小助理孟舒成功出师了,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堆的特产:“老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