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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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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麻雀……有问题!”林澄月顺着方晏晏暗戳戳地指引,也很快的发现了这群麻雀的异常之处。
    毕竟这些麻雀在人工的控制下,已经变得麻木和机械,没有半丝灵性了,就连它们起飞和降落都是犹如被电脑精心计算的一样,起点与终点没有半分的意外。
    若是在平时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并不会有人去注意到隐身在树丛中的麻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可是,但凡是像方晏晏和林澄月一样的兽人血脉的携带者关注到了,那么这些异常的情况在他们眼里就无所遁形了。
    就连将自己三枚铜钱放在隐秘之外,现在没有半分加成的江远霜,都能凭借着他的肉眼看出其中的不妥。
    “方晏晏,这是?”江远霜自从和方晏晏在现实中重逢之后,知道了晏子的本名为方晏晏。从那之后,他就一直都是用连名带姓的方式来称呼方晏晏,显得礼貌又疏离。
    “一只躲在阴暗里的小老鼠。”方晏晏防备着对方的偷听,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她相信另外两人肯定能听明白。
    江远霜和林澄月的眼神暗了暗,对方晏晏说的话心领神会了。
    随即,三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江远霜和林澄月前两日来到此地时,找到的临时落脚点。
    当方晏晏小心翼翼的拉上了落脚点里所有的窗帘,又闭上眼睛开放了自己全身的感官,细细的扫视了一遍落脚点的每一寸空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连她一向敏感的直觉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之后,她才一骨碌的瘫在了沙发上。
    “说说吧。”方晏晏缓和了一下这接连两天以来紧绷着的神经,看着目前立场暂时相同的两位前队友,先发制人的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呀?”林澄月见方晏晏瘫在沙发上,立马眼疾手快地占住了她身旁的另一半空间,开始撒娇。
    “那天早上,我从我们俩的定下关系度蜜月的那张床上醒来,正想给你一个香甜的早安吻,开始我们甜甜的恋爱,结果一转头…”林澄月故意使用了大量的形容词来讲述那天早上他内心的心路历程。
    而这些东西恰巧都是江远霜想知道,却又不敢听的,方晏晏恨不得掀开脑壳把自己的经历抹去的回忆。
    在听了半分钟毫无营养的描述之后,方晏晏不得不打断林澄月的话,“说重点。”
    “正在我找不到我女朋友的伤心之余,别墅的门忽然响了,我当时又想一定是我可爱的女朋友……”
    方晏晏一只眉毛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跳动了,她强压着的怒火,有些快压不住了,要烧到脸上了。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方晏晏粗暴的打断了林澄月故意的磨磨唧唧,“以后也别说了。”
    “…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是我哥,他揍了我一顿之后,拎着我就出了门。”林澄月立马省去了大量的形容词和状语,用最简单的主谓宾,开始干巴巴的交代过程。就这样,他还不忘和方晏晏告他哥哥的状,给他哥哥上眼药。
    “这之后我哥就把我带到了这,说是要去拜访一下夏流云的家人,然后就遇见了夏流云的哥哥夏流光。再后来的事你就看见了,他们呼啦啦地涌上来了一堆人,我哥还不允许我使用能力,于是我们就束手就擒了。”
    方晏晏可以充林澄月的话中听出,林澄月对于江远霜这个哥哥有着非常多的不满,这就让方晏晏倍感意外了。在她的印象中,林澄月对于江远霜这个表哥是异常喜爱和尊敬的。
    方晏晏甚至可以下这么一个结论,林澄月当年就是为了跟江远霜在同一个小队里,从而费尽心机爬上了她的床。
    “你……”方晏晏沉默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方晏晏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再说了,他们两兄弟的恩恩怨怨与她也无关了。
    所以,方晏晏画风一转,看向了江远霜,“你解释解释?”
    说话的同时,方晏晏还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掌心摊给了江远霜,就是在这里江远霜写下了一个“忍”字,阻止了她掀桌子的行为。
    林澄月看见方晏晏疑惑的目光,把自己从头到尾扫厕了几遍之后,终于一言不发地挪开了。他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同方晏晏多年的队友默契之下,他很明白方晏晏心里的疑问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却没法明着和方晏晏解释:他要怎么和方晏晏说呢?难道真的要他和小孩子一样,同家里的大家长告状,他表哥趁他人不在家的时候找人从他家里牵走了他新买的白色小哈士奇?
    这样说,方晏晏绝对不会替他讨回公道,他还甚至可能沦为大家的笑柄。
    江远霜看着方晏晏毫无防备的摊到自己面前的手,脑海里却是回闪过了在游戏中的种种片段。
    同样是方晏晏伸过来的这双白净的小手,却无数次将他从陨落的泥潭里拉了出来,江远霜每一次在死亡的绝望中听见方晏晏的那句“拉住我的手”,伴随而来的便是这双柔弱却又充满力量的手掌。
    相似的视角总是给了江远霜与回忆重叠的幻觉,他有些不由自主的就想伸出自己的双手回握上去,鬼使神差一般的他被不理智的情绪劫持了大脑。
    当江远霜手举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了。他有些尴尬的将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电光火石之间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自己从游戏中许愿在现实世界中具象化的那三枚铜钱。
    “这就是我的解释。”
    江远霜将三枚铜钱一一地扣在了另外两人的面前。
    “我的能力你们还记得吗?卜凶吉,占前程。”江远霜这首从三枚铜钱上一一的划过。
    “所以我在出发找林澄月之前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给出了两个答案。”
    江远霜伸出了一只手指:“其一,此行有惊无险。其二,若是不使用能力,会有更大的收获。”
    方晏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估且是相信了江远霜的解释。
    “那你们有更大的收获吗?”
    返回B市
    “不知道算不算。”江远霜沉吟了一会儿,在心底字斟句酌了许久,才开口道:
    “我觉得夏流光背后还有人,他不过是被人推出来摆在台前的傀儡罢了。”江远霜仔细地回忆着这两天一夜以来,与夏流光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两人之间的所有对话,犹豫地说道。
    “你确定么?”
    方晏晏震惊地看着叶渺微,就连在一旁对江远霜怒目而视的林澄月也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慎重表情。
    若是江远霜的话属实,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的水要比他们想的还要再深上千万倍。毕竟以夏流光对待那半瓶大规模杀伤性的凤草粉灰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夏流光手上的底蕴了。
    要是这样的夏流光还不算是‘定天’的核心团体,那么,那些真正的‘定天’核心团到底要有多大的能量,他们又做什么?
    方晏晏感受到了太阳穴旁的青筋开始“嘭嘭”地跳个不停,头疼地开始发晕:
    自从她在丁溪那里听说了疑似玩家的不自然暴毙开始,然后便是夏蓝芷和丁尧他们小队接到了小竹的委托,一个关于小竹队友宋绍死亡原因调查的私活。
    再然后,方晏晏带着丁尧他们小队就发现这个小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明明就对宋绍的死因了解颇深,却将其做为诱饵,他也装成了一无所知的模样,一步步地引诱夏蓝芷和他们背后的组织上钩。
    最后便是今天了,这个‘定天’在下套组织的时候,还同时对江远霜这样的众人眼中的高阶玩家下了手,最后还扣压了叶渺微做为人质。
    “我不能确定。”江远霜对着方晏晏的问题,一脸地苦笑,“我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我自己都不想相信这样的结论。”
    “切。”林澄月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一声,他刚才将方晏晏焦虑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对江远霜危言耸听的话语十分的不满。现在,在林澄月的眼中,他的表哥江远霜就是一个在方晏晏大气也不敢出,却在私下里疯狂耍小手段的人。
    “唉。”方晏晏无视了林澄月赌气的废话,长长地叹了一口,看着江远霜的眼睛,“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你的话。”
    瞬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就降低到了冰点,三个人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重量。于是,就连刚才还是气呼呼的林澄月也默不作声了。
    倒是江远霜已经早早地有了准备,生硬地开始转移话题。
    “你和微光,咳,叶渺微,在小竹那边有什么发现么?”
    方晏晏接收了小竹的委托,去调查宋刀刀的死因这件事,在江远霜给方晏晏打电话提醒她要小心最近出现的玩家死亡事件时,方晏晏就告知过江远霜,但当时两人都有所保留,话没有说全,只是互相会知了一个大概。
    那个时候,方晏晏出于某种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私心,隐瞒了自己在B市见到了叶渺微的事实。可是她没有想到,最后四个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夏流光手上见了面。
    于是,现在江远霜再问起来的时候,方晏晏便也不再遮遮掩掩什么事了,索性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从方晏晏离开海滨浴场的别墅开始,一直到与夏流光见面之前的所有事,方晏晏毫无保留。
    只是她与叶渺微之间那几段又长又无用的车轱辘一般的对话,被方晏晏无奈地一笔带过了。
    也就是这些一笔带过的只言片语,却也是让林澄月气愤不已,在心理疯狂地吐槽叶渺微是鼻涕虫,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骂的每一句话,他自己都能对号入座。
    江远霜听完方晏晏的讲述,表情也是不自然的僵硬。只是他担心被方晏晏看出什么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绪出来,于是只能尽量地挂上了他招牌的假笑,一脸公事公办地反问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嗯。”方晏晏点点头,把自己在来到落脚点的一路上的所思所想总结了一番,缓缓说道。
    “现在夏流光那边我们是在短时间内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他可能就会对叶渺微下手了。”方晏晏有些遗憾,夏流光身上明显有着一切的迷底,但是他们既怕投鼠忌器,使夏流光伤害到前队友,又怕打草惊蛇,惊动了夏流光背后的人,所以不敢再接触夏流光了。
    林澄月明显对方晏晏表现出地对叶渺微的维护有些吃味,反驳道:“反正夏流光手下所有的人加起来估计也动不了叶渺微,下手就下呗。”
    方晏晏今天显然是对一直处处在唱反调的林澄月有些不满,她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林澄月的头,“不会说话就闭嘴。”
    林澄月却反而因为方晏晏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的举动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僵直在了原地,摸着自己的头傻笑,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不再说话了。
    “那我们现在唯一剩下的一条路就是从小竹身上打开突破口了。”江远霜对方晏晏提出的对夏流光的看法分析颇为赞同,顺着她的思路就矛头掉头指向了小竹。
    “虽然小竹对‘定天’的了解定然没有夏流光丰富,但是他一定知道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答案……”
    “宋绍和其实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方晏晏眼神亮亮的,顺着江远霜的话,推出了结论。
    方晏晏说话的同时,还回头看了看还在傻笑的林澄月,“再加上,有林澄月能力在,对小竹的问话会方便许多。”
    “那那几只在窗外蹦蹦跳跳的小麻雀呢?”江远霜一边问着,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地三枚铜钱,放在手上翻飞着,跃跃欲试。
    “不用管它。”方晏晏感受了一会那些鸟儿的状态,摇摇头,“不过是最最简单的控兽之术,又是在晚上,它们在树上什么都看不见的。”
    “只要我们今晚早去早回即可。”
    “好!”
    少女心事
    “那个小竹在这?”江远霜看着眼前不高的五层小楼向方晏晏确定道。
    此时方晏晏他们三人已经快马加鞭回到了B市,在方晏晏鼻子的指引下,径直来到了小竹现在人所在的地方,一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
    这样的小楼在B市星罗棋布随处可见。也难怪江远霜要再向方晏晏一再的确认。
    方晏晏现在都不需要仔细地去分辨,小竹身上时时刻刻散发出来的味道已经充满了周围的所有的空间,让她不用细细地在空气中分辨,都能十分确定地告诉另外两人:小竹就在这里。
    “嗯。”方晏晏知道江远霜嗅不到那夹杂着龙井的味道,便转头对林澄月说道,“这个味道的源头就是小竹,你能感觉到他人在哪么?”
    方晏晏心里盘算着,林澄月的血脉程度要大大的强于她,定是能比她更容易在这栋楼的几十人中辨出小竹的存在。
    谁知方晏晏一回头,看见面色阴沉的林澄月。
    “晏晏,你实话实说地告诉我。”林澄月忽然间猝不及防地拉住了方晏晏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方晏晏,一字一顿十分郑重地说道:
    “这个小竹,与你,有没有那种关系?”
    方晏晏被林澄月天外飞仙的一句话问蒙了,千言万语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啊?”方晏晏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应对林澄月的问题。
    “草!”林澄月显然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听不进去所有的声音了。
    在林澄月的世界中,整个世界都被裹在了一股浓烈的奇怪的大红袍味道中,这味道与叶渺微留在方晏晏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只不过,叶渺微的味道夹杂着的是更为霸道的绿茶龙井。
    林澄月想到了方晏晏同叶渺微的关系,于是他强大的思维能力和来自血脉的天赋直觉就硬生生地让他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方晏晏看着林澄月咬牙切齿已经快要形变了的脸,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澄月误会了什么,他乱七八糟话出的一些词语,让在一旁只是默默倾听的江远霜都是一脸的阴云不散。
    “我在你们的心里就是那种是个男人就要睡的人么?”方晏晏气极了,叶渺微是这样,林澄月也是这样,就连不说话的江远霜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咦?不是不是。”林澄月连忙摇着头否认。他在方晏晏开口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是说错了。
    可是林澄月心理还是像被陈年老醋浸泡了一般,难受死了。他只是太羡慕了,羡慕到妒忌了,才会在叶渺微和小竹的气味接二连三地刺激下,嘴比脑子快的将心里一些酸溜溜的推测直接说了出来。
    林澄月非常尴尬地看着方晏晏,他词穷了,最后有些回避性的躲过了方晏晏的目光。直接一扭头,有些光棍的直接摸腿开溜了。
    “我上楼去找小竹了,你不方便出现,要和我哥在楼下替我望风掠阵吧。”说完,林澄月敲了敲自己塞在耳道中的耳机,一个闪身人就消失了。
    “接下来语音联系吧!”
    方晏晏有些无语地看着林澄月自说自话的说了一长串句子之后便消失了,有些她想交代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能任命的带上了自己的监听设备,希望林澄月不会让她失望了。
    “怎么样了?”江远霜见方晏晏手上的监听设备只有一套,又看见方晏晏心不在焉地听着耳机,脸上的眉头却越锁越紧。于是,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将头侧在了方晏晏的耳机旁也想听听方晏晏在监听设备里,到底听到了什么。
    方晏晏正处于一种极度气愤和低潮的心情当中,她本应该时刻戒备的全身的感官,却也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忽略了江远霜熟悉的气息,这才导致于江远霜能够悄无声息的近了方晏晏的身边。
    以至于,江远霜鼻息上的热气喷到了方晏晏萦白的锁骨上,方晏晏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方晏晏看见了江远霜近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依旧是完美无缺的脸庞,双目微张,瞳孔放大,典型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拉开了同江远霜的距离,直到退到了方晏晏心里划下的安全距离,她才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江远霜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方晏晏,所以刚刚方晏晏一连串的动作有一个逃离开江远霜的视线,全部被他尽收眼底。
    江远霜也不是什么傻子,相反他的脑子好使的很,他很快地就联想到了上一次与方晏晏在S市现实世界中初遇后,她的所有的行为,包括当着他的面挽着小鸭子进房间的事。
    江远霜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他无力的蠕动了双唇许久,才苍白着脸色,问道:“你在躲我…吗?”
    江远霜心里暗想,只要方晏晏给他一个否定的暗示,无论他自己想得多明白,他都会当做不知道,只相信方晏晏给他的结论。
    “是。”方晏晏没有如江远霜所想的一般支支吾吾的,没有如他所愿地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相反,方晏晏斩钉截铁的回答,堵住了江远霜所有的幻想。
    “方晏晏,我可以向你问一句,为什么吗?”江远霜气息紊乱,语音微弱,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事情浮了上来,又缓缓的沉了下去。
    “你不知道?”这回反而是轮到方晏晏极度震惊了随即,她就被江远霜摇头的表情给气笑了。
    “我原来在游戏里喜欢过你。是承接了一个青春期少女所有的情愫的那种喜欢。”
    时至今日,方晏晏也不再羞于提起她年少时期的少女心事。
    “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其实很正常吧。”方晏晏自嘲地接着往下说道,“在游戏里往往每个瞬间都是生与死的诀别,那时候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我的三个队友。”
    “吊桥效应,你听说过吗?就类似于这种吧。只不过当时,澄水和微光对我的态度你也知道,所以我当时的一腔情愫全部倾泄到了你的身上。”
    方晏晏的目光在黑夜里依旧明亮的发烫,灼灼地将江远霜的心烧出了一个大洞,痛的他不知道如何接方晏晏的话。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我向你表白过的。”
    痛下杀手
    方晏晏迎着江远霜疑惑的目光,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提醒道:“就在风涧涯下那一次,我与你一队,去封印涯下的怪物。”
    江远霜在方晏晏的提示下,隐隐约约地有了些许印象,那一次是为了帮助他完成一个提升能力的支线任务,所以他向方晏晏许下了一个人情的重诺,希望方晏晏能够帮助他。
    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方晏晏并没有在意他许下的报酬,反而是在听了他对支线任务的描述后,便一口答应了他。
    只是与丰厚的任务报酬相对应的,这个支线任务,他们做的格外的困难。以至于他们好不容易成功之后,死里逃生的像两条咸鱼一般,趴在风涧涯上的时候,他尝试着询问方晏晏想要如何使用那个人情。
    没想到,方晏晏只是盯着他的脸膀端详了许久,半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句,“什么人情都可以吗?那你能在现实中请我吃饭吗?”
    江远霜平日里没有见过方晏晏这般开玩笑的模样,当场如临大敌一脸戒备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你觉得合适吗?一个人情就要收买我现实中的身份?”
    方晏晏见他这般慎重的表现,反而先是自己埋着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噗嗤”地笑了起来,两肩一抖一抖地,显示出了主人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坏心眼的好心情。
    “算了,我现在还暂时想不到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人情,以后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再说吧!”方晏晏的声音闷闷的。
    后来在江远霜的印象中,此事便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了。
    方晏晏见到江远霜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就打算将这个人情作为你拒绝我的报酬了,将其扔进历史的垃圾箱了。”
    “若不是在S市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小夏他们真的对双生的琉璃鸟束手无策。我发誓,我至死都不会向你再提起这件事的。”
    方晏晏一口气将心里的话掏心窝子的说完了,瞬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了许多。
    也许真的像室友同她说的一般,太多的心事压在心底,反而是对自己太苛刻了。
    江远霜被一连串的信息炸弹炸的有些发懵,他下意识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感觉自己张口吐出的每一个字不是解释,而是狡辩。
    “你们打情骂俏地说够了吗?”林澄月铁青着脸,站在远远的一旁,不知道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你怎么…”方晏晏发现自己全身感官的警戒性,面对自己的三个男人,也就是自己的三个前队友时,实在是太宽容了。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了,她没有注意到外人的靠近。
    “我、结、束、了!”
    “那么快吗?”方晏晏大为震惊。
    “我快不快,你大可以试试!”
    林澄月咬牙切齿的扫视着两个人,最后目光悻悻地落在了已经被江远霜挂在脖子上的监听设备上。
    “你脖子上挂的那玩意是摆设吗?你们什么都没听吗?”
    “对不起。”方晏晏对待自己失误而犯下的错误,向来诗论罪态度良好的。
    “切。”林澄月对方晏晏一向以来又好又快的道歉而是没有半分脾气的,他赌气似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里掏出了一张储存卡,扔给林澄月。
    “我不想总结了,你们自己听。”
    江远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许是现实世界的生活太安逸了,导致他竟然做出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闲聊这样在《继承》中罪大恶极的事情。
    所以,江远霜也顾不上方晏晏之前说的那些话了,自知理亏的如受惊的鹌鹑,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储存卡塞到了监听器里,同方晏晏一起开了二倍速播放回顾。
    方晏晏操纵着江远霜手上的监听设备,快速的跳过了前面毫无意义的杂音,和林澄月他的嗓子开始古惑小竹石那些假大空的废话,直接听起了重点。
    半响过后,方晏晏和江远霜很快的就将重点段落全部听了一遍。他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一般,又操纵者监听设备倒带回放了所有的内容,这次他们放慢了速度,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即使这样,他们听到的内容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当方晏晏不信邪正准备听第三遍的时候,林澄月看不下去了,终是出声阻止了方晏晏的行为。
    “不用再听了,就是刚刚你们听到的那样,板上钉钉无可辩驳了。”
    “这…”方晏晏一时间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有些说不上来什么。
    “没错,说的直白一点,你这个叫做小竹的朋友,就是拿了队友的命去换了一己私欲。”林澄月不给方晏晏任何幻想的余地。
    “会不会是哪里……”方晏晏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她的理智告诉他,身为一介凡人的小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能抵抗的了完全人鱼化的林澄月诱审。
    但是……
    “这么说来,其实你的直觉猜测根本没有错。”江远霜一脸严肃的摘掉了监听设备,说道:“死亡的那些人根本不是自愿吸入凤草的。”
    “他们是被人强迫灌下了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他们体内沸腾的精力罢了。”江远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直接下了结论。
    “为什么?”方晏晏和林澄月、江远霜以及叶渺微之间懊糟的事情不少,四人之间互相忌恨得牙痒痒的事情,也是奇家都心照不宣的。
    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置对方于死地,而且是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至少,方晏晏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很简单,为了超自然的能力,为了活下去。”江远霜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之后就能明白小竹及其它所代表的那一类人的想法。
    江远霜明白,但是不能理解。
    “还记得吗?夏流光的原话,凤草不过是觉醒能力的那副药中,最小的一部分药引罢了。”江远霜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
    “换句话说,凤草灰是药引的药引,真正的药引是那些精力沸腾的玩家。”
    解药之事
    方晏晏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有些不敢相信林澄月和江远霜说的那个推论,但是她的理智却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事实就是这样的,在方晏晏眼里曾经神圣不已的队友情谊,也不过是他人的药引罢了。
    “那……”方晏晏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两个人,有一句话咽在了喉咙口,却一直问不出来。
    如果,如果你们有这样一个在现实中得到能力,甚至能够逃脱游戏的机会,你们会对身边的朋友、甚至是性命相交的队友,下得去这个手吗?
    方晏晏问不出口,她怕自己会听到她最不想听的那个答案。现在的江远霜和林澄月与她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也没有人任何的利益相交,他们是不会再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哄她的。
    方晏晏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一生极其的可悲,从小就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没有生活的意义的她,一直都在寻求别人的认同。
    所以,方晏晏在游戏中,她会一眼就看中了浑身都闪耀着金光的叶渺微,她会不由自主地缠着闪闪发亮的叶渺微。
    甚至后来她半推半就的接纳了江远霜和林澄月两位新队友,她阴暗的心中未尝也没有将自己的命运跟更多的人捆绑在一起的小心思。
    因此,若是刚刚那个问题问出口后,她要是得到了两个肯定的回答,也许,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精神支柱就会瞬间的崩塌。
    真是可怜又可恨。
    “操。”方晏晏发现自己似乎精神恍惚了一般陷入了自怨自艾的心态中,然后又猛然地惊醒,她眼神犀利而戒备的看着林澄月。
    只是,方晏晏目光中的林澄月此时才刚刚放下了举着的手,给她释放了一个安抚凝神作用的心理疏导。
    在林澄月和江远霜眼中,方晏晏便是刚刚听完了江远霜的解释之后,忽然间浑身血脉沸腾,眼角涨得发红,两双黝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虚空发呆,身上人类的感觉越来越少,野兽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这才激地林澄月不得不给她套了好几个舒缓精神的天赋技能,才将渐渐的将她安抚下来。
    方晏晏怔怔地发呆了数分钟,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给的反馈。然后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发现了这次事件能罪魁祸首,却发现相当的棘手。
    “怎么了?”林澄月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己不小心钻了牛角尖想法有些魔怔了。”方晏晏不动声色的轻描淡写,想将自己刚刚的失态与失控掩饰过去。
    只可惜站在她身前的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地性子。
    “我不信。”林澄月斩钉截铁地偏要方晏晏给一个说法。
    “不过是身体里狼人的血脉实力恢复过快,身体有些跟不上,失去平衡了而已。”方晏晏半真半假地说道。
    为了取信于眼前这两个猴精的人,方晏晏甚至直接掏出了一瓶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平缓剂,张口猛灌,几个呼吸之间,还没有等另外两个人看明白,她就将内屏深蓝色的液体喝了个精光。
    “我找人配了药,喝完就行了。”方晏晏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让林澄月再次感知自己的身体状态。
    果然这一次,林澄月面对再三检测出来方晏晏一如既往健康的身体,有些哑口无言了。这与不久之前,精神濒临崩溃,身上血脉混杂的方晏晏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方晏晏却很满意林澄月的表情,他现实中身体里的比游戏中后劲更足的后遗症,以及她随身携带的平缓剂,这都不是应该能让江远霜和林澄月知道的事情。
    “我们该回去了。”方晏晏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天际线,启明星高悬,“不然再过不久天亮了,那个操作麻雀的人也就会发现我们的落脚点里早已空无一人。”
    “你…我…”林澄月似乎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却被自己的哥哥悄悄地拉住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江远霜不着痕迹的轻轻摇了摇头,“方晏晏说的对,小竹家的楼下太明显了,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异常的诡异,也许是因为林澄月带来的不好的消息,也许是因为方晏晏那看起来漏洞百出的解释,或许是两件事情都同时积压在了三个人的心头。
    方晏晏好不容易捱到三个人回到落脚点,她立马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的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刚刚在那两个兄弟虎视眈眈的眼皮子底下,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来确认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
    “我先回房休息了。”
    方晏晏很清楚,自己刚刚忽然失去理智的情况,不过是她这两天以来连日使用自己的狼人血脉造成的后遗症罢了。
    虽然方晏晏没有在众人面前显示过自己的血脉原型,但是他却时时刻刻在激发着自己血脉里的能力,放大着身体上有狼人血脉带来的所有的感官。
    那么一连几天下来,身体中不出现后遗症才不正常。
    只是方晏晏这次大意了,也许是上一次的平缓剂没有全部消耗完全,剩余的部分能量隐藏在了她身体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条血管的深处。
    以至于这次在方晏晏受到极大的刺激后,后遗症爆发得突如其然,没有任何发情期的征兆,就忽然直接进入了失去理智,逐渐兽人化的状态。
    “且慢。”江远霜叫住了像逃难一般的方晏晏。
    “有什么话,我睡醒了再说。”方晏晏头也不回。
    “这瓶药,你真的确定要让我们哥俩研究那么久吗?”林澄月手上拖着一个漂亮的空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半空中抛接着。
    方晏晏预感不详地往身后一看,林澄月手上摆弄着的那个瓶子不正是他刚刚喝完平缓剂后剩下的包装瓶吗?
    那个瓶子的瓶颈上甚至还系着一枚带红线的铜钱。
    “你!”方晏晏想生气,却有心无力,现在她甚至不敢动用过多的血脉之力。
    “我?我怎么了?”林澄月禁止的打开了瓶子,舔了一口还沾着一些平缓剂痕迹的瓶盖。
    “倒是你,你自己应该更加清楚,比起回到房间再喝一瓶这样的药水睡觉,你到底需要什么来安抚你?”
    “方晏晏,你应该知道你这个血脉的耐药性究竟有多强。”江远霜补充说道。
    你的禁脔
    方晏晏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一唱一和的两兄弟,她根本不敢相信,刚刚那些无耻又下流的话,会是从最标榜自己与他们有阶级差异的林澄月和一向彬彬有礼、以假笑示人的江远霜嘴里说出来的。
    江远霜在方晏晏发呆的时候,已经反手扣住了方晏晏的腰,另一只手捧着方晏晏的脸,直勾勾的望向他的眼底。
    江远霜的脸上有一个复杂的表情,方晏晏看不出这到底是释然还是痛苦的纠结。
    “方晏晏,你告诉我。”江远霜将额头抵在方晏晏的额头上,哑着嗓子,“那天在宾馆的时候,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喝了这个药?”
    江远霜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喉咙口发出来的,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以至于一句不长的话,被他说的支离破碎的。
    “这和你没关系吧?”方晏晏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在江远霜戳破了她自己制造的“并不是非你们不可”的谎言之后,显得异常的恼羞成怒。
    “我要不要吃药?我和谁上床?这些问题,我恐怕还麻烦不到江先生您吧?”方晏晏也不装着了,她直接伸出了一直藏在衣袖里,早已经化形了的成白茸茸的爪子,一巴掌使劲推开了粘在她身上的江远霜。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方晏晏使用了血脉的力量后,终于一巴掌推开了那个比她高比她壮的男人,身体缓缓得了些空隙。
    “这种行为就是性骚扰。”方晏晏咬牙切齿,江远霜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到秀明了。
    可是方晏晏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使劲推开江远霜的几秒后,她的身体由于相互作用的惯性,往后退了几步,跌落到了另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里。
    方晏晏在被另一个人抱住的一刹那,当即就要离开,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的锁在了原地。
    “性骚扰?晏晏,我们这种行为可算不上是性骚扰,真正的性骚扰是这样的……”林澄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一把撇过了方晏晏的脑袋,对着方晏晏那因为血脉和气氛显得愈发嫣红的嘴唇,电光火石之间当场就亲了上去。
    “唔!”方晏晏回过神来就想同对待他哥哥一般,将林澄月狠狠地摔出去。
    没有想到,林澄月却也防着方晏晏的这一手。他扶着方晏晏脸蛋的那只手缓缓的已经下移到了方晏晏的下巴上,然后微微的在方晏晏下颚骨上一用力。
    本就血脉紊乱、理智减半打折的方晏晏在潜意识的条件反射下,没有过脑子地,便顺从地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几声因为林澄月用力过大而发出的呻吟也被林澄月封禁在了方晏晏的嘴里。
    等到方晏晏真真正正的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林澄月已经狡猾的姜自己的唾液在舌头的顶弄之下,全然的送进了方晏晏的嘴里。
    林澄月的味道是带有一丝海腥味的甜香,是方晏晏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是方晏晏这么看来的心瘾。更何况,帮助过方晏晏在现实生活中舒解过一次欲望的林澄月,对方晏晏身体敏感程度的了解,甚至远超方晏晏本人。
    林澄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味道对于方晏晏来说意味着什么。
    上一次两人在海滨浴场的别墅里,方晏晏从头到尾使用到嘴巴的地方,只是堪堪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没有亲吻,没有情侣间的爱抚。
    但是即使是这样使劲克制自己的方晏晏,林澄月却依旧也看出了方晏晏对他身体和体液的渴望。
    所以这一次,林澄月孤注一掷的在方晏晏反应过来之前,献上了自己的体液。
    很庆幸,林澄月赌对了,他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方晏晏在他怀里挣扎的幅度小了下去,推开他的手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伏在他的胸膛上。
    方晏晏在身体极度渴望的抚慰之前,所有一切的抵抗都缴械投降了。
    林澄月用自己搭在方晏晏腰上的手使劲的撑住了方晏晏不住下滑的身子,方晏晏越来越软的腿脚已经撑不住,逐渐迷离的身躯了。
    林澄月满意地架住了整个趴在他身上的方晏晏,对着不远处愣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远霜,送去了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眼神,满意的搀扶着方晏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澄月很清楚,在自己哥哥江远霜的眼里看起来,刚刚那一瞬间的事情,不过是方晏晏嫌弃江远霜欺弄弟弟的女朋友,被方晏晏推开了以后。她悄然投入了正牌男朋友的怀报,接着便是在男朋友怀里哭泣求安慰的戏码。
    只是,现在颇有算计的林澄月也没有算计到,其实这是在江远霜的眼睛里是第二次了。方晏晏第二次决绝的甩开了他的怀抱,挽着别人的手去房间里做一些他能想到的香艳的情事。
    门外公共客厅里的江远霜还没有从眼前的事件中反应过来来。门内刚刚将房间落锁的林澄月却被怀中那软趴趴的女人,单手悄无声息地锁喉在了柔软的床上。
    “晏晏?”林澄月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晏晏刚刚那套柔弱可欺的表情,不过全是装出来,利用他来摆脱江远霜的一种手段罢了。
    方晏晏狠狠的剐了一眼刚刚在小动作上吃尽了她豆腐的林澄月,挑衅般的笑道:“林澄月,你似乎高估了你对我的影响。”
    说罢,方晏晏放开了对林澄月的封锁,独自一人将自己抛进了一旁的沙发里。“你别想着你那满脑子的肮脏的事情了,我能锁你第一次就一定能锁你第二次。”
    林澄月被松开了所有的致命部位,人却依旧没有动,他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方晏晏的动作,然后忽然开腔问道:“晏晏,你猜猜你跳过的开头和结尾中,小竹说了些什么?”
    “你肯定没有听到,对吧?”
    林澄月妖艳的脸上悄然一笑,“小竹说,在中高阶的游戏玩家圈子里都知道的,我是你的禁脔。”
    “你知道什么叫做禁脔么?你想要我当你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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