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玉一般璀璨的眼眸带着流转之光看着她，难道她看不出来，他这都是为了她好吗？他不想她有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姑娘，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呢？”寒月和他争论的彻底丧失了理智了，什么也管不着了，反正，她就是不想一个人离去，她要陪着他。
    这个倒是没有出乎东方凌的意料，原来，她真的是在喜欢自己？他幽深的眼眸注视了她几秒之后，然后松开了她的身子，转身背对着她。
    沉默了好久……
    终于，他缓缓的开口回道：“寒月，你是男人，我当你是兄弟，你是女人，我当你是妹妹。”
    “妹妹？”寒月的嘴角逸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说当她是个妹妹？好一个妹妹，不甘心的转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双闪烁的双眸问道：“芙蕖姐姐已经不在了，你想了她那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人可以代替吗？”
    “芙蕖？”东方凌一愣，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这个名字似乎隐藏在他内心深处好多年了，他是应该忘记了，“不关芙蕖的事，就算没有她，我对你亦是如此。”
    “那是关谁的事？难道是你家里那个元小凡吗？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了那个村姑了？”寒月越说越愤恨，她就害怕，自己的表白被拒，造成两个人的烦恼和忧伤，所以，她坚守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敢说出口，但她没想过，自己会在今天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一提到元小凡，东方凌感觉自己内心某处有一股温暖在蠕动，想到那个蠢货每次被自己捉弄到抓狂的地步，他就想要笑，还有她一次次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折腾的时候，他的心也是狠狠的悸动着，他还真的有点想家里那个蠢货了呢。
    “寒月，她是你嫂子，以后，你不可以再村姑村姑的说她了。”
    “……”寒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东方凌脸上的微笑，还有他对自己说的这句话，难道，凌少真的对那个元小凡动心了？
    不可能，不会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们的婚姻市没有感情的，他是被逼的才会娶了元小凡那个村姑的，凌少是不可能喜欢那个元小凡的，她听说，他走的那天，看都没有看一眼元小凡，来到军中之后，每次家书也都没有提到过元小凡，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营帐外响起了东方玄烨的声音，“凌儿。”
    东方凌立刻收了脸上的笑容，寒月也跟着把自己脸上的感情全都掩藏了起来。
    东方玄烨掀开营帐的帆布门，低头走了进来，看到寒月也在，就微笑着问了一声：“寒月，你也在啊？”
    他不知道寒月是女儿身，也不知道寒月是对自己儿子那复杂的情感，对于东方凌受伤的事情，他还是很感激她的。
    虽然，凌儿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但在凌儿受伤的这段时间内，她也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