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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夙绥吻了吻她的眉心,合上眼。
“早上吃什么?”伏梦无又想起一事,忙问。
“早上再说罢。”夙绥打着呵欠,“我倦了,不愿意多想。”
听她的声音渐沉,带着撒娇似的嗔怪,伏梦无挨着她偷偷地笑,也跟着闭起眼。
第二天早晨。
昨晚玩得太尽兴的结果是,伏梦无没处理魂归叶,夙绥也忘了吃药。
好在今早伏梦无醒来时,发现怀里的雪狐妖睡得很熟,没有皱紧眉,反而在抿着唇笑,恬静又安详。
伏梦无把手放到她的额上,没有摸到汗,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
看样子,夙绥昨晚没有做噩梦。
是被她紧紧抱着的缘故么?
还是说……是因为她的“试试”当真起效了?
伏梦无还记得在导师聚餐那个下午听到的话。
——“原本我和阿酌还挺放心,觉得有她在,你在这儿的‘迂回’也能进行得顺利点,传功什么的,以前你们不是经常做吗?”
这是云明月说的,这些天她与这对小情侣相处下来,隐隐感觉她们俩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如果云明月的话是真的,那么她昨晚和夙绥的欢悦,对于夙绥而言,或许也算是“传功”的一种方式。
毕竟对于夙绥昨晚的授课内容,她还是积极地给出了反馈。虽然因为是初学者,她提交的作业并不是很完美,但夙绥倒很满意。
伏梦无捞过床头的通讯器,开机后看了眼时间,还早,放下通讯器又躺回去。
“绥绥,你说得不错,我果然是你的药。”她凑到夙绥耳边,含笑轻声,“以后我便知道要如何医你了,你只管高高兴兴服药,一切都会好的。”
第33章 真相
距离八点还差十分钟, 二人才乘坐莲台法器,匆匆传送到校门口。
“我去签到,你先去教室罢,在2号楼410。”
一下莲台,夙绥叮嘱完,头也不回地朝签到点掠去。
伏梦无收起莲台法器, 拎着夙绥盛放教科书的挎包, 往目的地瞬移,打算先去教室帮她做好上课的准备工作。
路过医务室楼下的小店, 她刹住脚, 进去买了两个刚出烤箱的肉松面包, 将一只原封不动地塞进挎包,然后对另一只咬了一大口。
今天真是邪了门,说好要一起做早饭,结果她和夙绥都睡过头了, 闹钟都叫不醒。
还真像夙绥昨晚说的那样, “早上再说罢”,言外之意就是早上吃什么她都不挑。
伏梦无一边吃着面包填肚子,一边感慨。
因为第一节 课在八点,伏梦无赶到教室时, 教室里大部分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各式食物混合的气味。
莲都大学的教室有空气净化装置,因此允许学生在教室吃东西,但也仅限非上课期间。
将包装纸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伏梦无走回教室,目光环视一周,发现一位熟人正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感到她的目光,寐夕婵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早安,伏姐姐。”
“早啊。”伏梦无朝她点点头,想起今天晚上六点就会开始新生晚会,忍不住走到她桌前,“排练进行得怎样了?”
“托您的福,大家都、已经很熟了。”寐夕婵努力地让自己说话不结巴。
“那就好。”伏梦无松了口气,“下午彩排开始前,你记得联系我,我还没有跟你们合过带特效的表演。”
寐夕婵嗯了一声,本来还想问问邀请函的事,余光瞥见夙绥走进教室,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听见上课铃响,伏梦无也没再多问,帮夙绥把教科书拿出来放在讲台上,接着三步两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挑了个不会打扰到任何人的位置坐下,唤出两块灵笺,准备开始听课和记日记。
伏梦无其实可以一心两用,夙绥授课,讲单纯按照课本释义来解释的理论时,她便一边听课,一边在日记灵笺上记载昨天的事。
“9月24日夜,同夙绥初次云雨。”
又稍微详细地记录了几笔,她感觉自己的脸又热起来,怕被夙绥看见,忙将身体趴下去一点。
明明回想起来还会觉得有点羞,这次她心里却是莫名窃喜。
她能和夙绥重新走出这一步,想必距离恢复记忆也走出了一大步。
上完两节课,夙绥打开挎包正要收拾,鼻子里登时钻进一股肉松面包的味道。
“出门的时候,我就听见你肚子在叫了。”她刚拿起面包,伏梦无就走了过来,“今天的早饭虽然没赶上做,但还是要吃的。”
“多谢。”夙绥心里一暖,谢过她,撕开包装纸,小口小口吃起来。
这间教室在今天上午只有夙绥的课,因此下课以后,还有十几位高年级的学生留下来,准备自习。
寐夕婵也是其中之一。
夙绥吃面包时,伏梦无见寐夕婵还没走,索性过去和她说话,继续和她讨论演出的事。
这应该是伏梦无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抚琴,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因她所习的琴技来自母亲,琴声和琴曲大多数都以辅助输出为主,从前在古修真界时,她绝大多数时候的听众都是敌人。
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学生,伏梦无还特意布下隔音结界,只有寐夕婵、夙绥和她能听见彼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