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世界可能少了一个相声表演艺术家啊！
    周语紧绷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发颤，她想偷偷看看乔夏有没有生气，结果刚一转头，就见乔夏微微挑起了眉，吓得她咧着嘴角，立刻转过了头！
    这样不行！
    先好好道个歉，然后转移话题吧！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强行拉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想到那个小姐姐居然是你啊哈哈哈哈~”
    “是啊，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有前缘，你记性还不错。”
    乔夏说着，身体不再朝着周语前倾，而是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周语心头小鼓一顿猛敲，继续陪笑：“可能是因为你漂亮吧~”
    其实这一点周语自己也挺纳闷，四岁时候的事，包括五六岁在内的，她基本上都忘了个光。唯有那天披着黑头发，眨着两只大眼睛的小女孩，被她记在了心里。
    但后来她猜想，可能是因为那时她在院子里玩，一只老鼠突然蹿出来，而小女孩帮她赶跑了老鼠的原因吧……
    哎！她要是记得乔夏的名字就好了，也不用落得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那个，对不起啊……”周语抿着娇艳的红唇，乌溜溜的杏眸里满是恳切。
    乔夏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忍心吓唬她，叹了口气道：“算啦，反正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周语眼睛顿时一亮，这是原谅自己的意思啦？
    就说乔夏不会那么小气！
    那么趁热打铁，赶紧换个话题，恢复之前愉快的氛围！
    啊啊啊说点什么呢？
    她们除了游戏完全没有交集啊！
    对了！既然这样，那就说游戏吧！
    “你现在超棒哦！”没头没尾地夸一句，周语开始作战计划，“你玩了多长时间的游戏啊？感觉没有游戏能难得住你诶！”
    乔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忽然心里发虚，才淡声道：“八年前开始偶尔玩玩，四年前开始玩得比较多。”
    四年前……周语回忆了一下，她是一年前开始玩《winner》的小游戏板块的，四年好像是大型游戏刚刚推出来的时候。
    “哇，元老级玩家啊！怪不得那么厉害！游戏里的那些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呀！”
    周语称赞完，脑海中浮现出游戏里的种种人物，心里忽然就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乔夏看她表情不对，问：“你怎么了？”
    “唔……可能也没什么，就是觉得《winner》这个游戏有点危险。”
    “哦？”
    周语想了想，道：“《winner》里面所有东西都设计得非常完美逼真，可是这样过于完美逼真的存在，总觉得可能会被一些不法之人利用。”
    这是她在第一个游戏《鸟形人》里忽然想到的。
    当时她们设计让怪物杀死了寸头男，她自己感觉计划还挺高明的。但后来她再想起这事，又忽然觉得，其实根本不需要利用怪物，乔夏自己就可轻松杀掉寸头男。
    甚至整个过程都不需要那么麻烦，乔夏可以隐蔽地杀掉寸头男那伙人，然后再对付怪物。
    这样一来，除了乔夏会累一点外，和她们最终的游戏过程没有什么区别。
    有这个想法时，她除了在心里吐槽那样太血腥了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当时没有想出来是什么。
    后来在《血祭》里，当她和赵禹婕被鬼脸锁在幻境中，而赵禹婕被鬼脸附身时，就如鬼脸说的，如果她不忍对赵禹婕下狠手，那么她根本对付不了它。
    一个数据人，死了就死了，就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坚果，为了戴夫可以活着，为了游戏可以胜利，送坚果去给僵尸吃，很正常啊！
    可是赵禹婕和坚果不一样，纵然是一串数据，但她在那一刻也是个人，自己真的能杀了她么？
    而如果在游戏里杀了她，那和在现实中杀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用负刑事责任，而且不会被抨击罢了。
    但自己还是有了一个完整的杀人体验啊！
    亲自感受锋利的剑捅进血肉，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流出鲜血，然后不甘地失去生气。
    如果这样被允许的话，那会不会有人因为和别人有仇，就把人约到游戏里虐|杀呢？
    或者黑|社会训练新人时，会不会让他们到游戏里来做杀人练习？
    这样真的太可怕了！
    幸好乔夏没有做出那样的事，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乔夏神情也略微严肃起来，“不过在《winner》里，玩家的行为是有一定约束的。”
    “约束？”周语意外地看向乔夏，这个她还真没注意过。
    “小游戏板块的行为规则在通知里面，大游戏板块的行为规则会在玩家每次进入游戏前做郑重提示。”
    “行为规则？”
    “对，玩家不得无故残害游戏里的角色，不仅仅包括人类。而且之前我也跟你提过，系统会按一定比例削弱玩家的疼痛感，甚至是完全屏蔽掉。这都是为了避免一些恶劣事件而做出的准备。”
    原来是这样……
    “而且万物都有两面性，你说的是《winner》已经规避掉的的弊端，但它同样还有很多优势。比如医生可以在游戏里完善各种技术，军人可以在里面提高战斗能力。或者说个贴近生活的，喜欢猫但是对猫过敏的人，可以在游戏里随心所欲地跟猫咪玩耍，这都是《winner》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