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两拨客人
外部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三十秒,但在扭曲的精神世界里,时间变的非常漫长,唐尧朝着距离他最近的门走去,虽然道路扭曲的厉害可他最终还是走到了那扇大门前,大门上有门把手,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大门并未打开,唐尧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努力推开了门,透过大门他朝里面看去,大门露出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他能看见大门里是如同炼狱般的火海,似乎预示着这扇大门中的法则和火焰有关。
唐尧想了想后退了回来,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去,开始尝试打开另一扇大门。
第二条路的第二扇门,大门依然紧闭,唐尧试图打开面前的第二扇大门,可尝试了好几次之后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扇大门比之前那扇大门还要关的更加严实,唐尧试图打开,但尝试了好几次连门缝都无法开启,只能听见门里传来海潮的声响,能听见水花扑腾的动静。
唐尧见第二扇门拉不开便朝着第三条路走了过去,第三扇门一片漆黑,当唐尧伸手抓住门把手的时候,门上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血色标记,这一次唐尧轻轻一推便打开了面前的黑色大门,随后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池塘,而在池塘中盛满了血液。
唐尧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因为眼前的池塘太诡异,自觉告诉他不能进去,这条路或者说这扇门里的否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
唐哟退后了一步,将黑色大门关闭,放眼看去,这里还有更多的路和大门,有些大门造型怪异,他不知道外界三十秒的时间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但至少现在还没结束,唐尧开始沿着道路向前走,探访每一扇大门,有些大门能够打开,有些大门则无法开启,而即便是能够打开的大门中似乎也并没有唐尧所需要的法则,有一些诡异的大门背后好像充斥着某些可怕的法则,和之前看见的血色池塘一般,有些甚至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唐尧能感觉的出来他如果选择这些诡异的房间,只要踏进去之后就会获得神秘的法则,而这些神秘的法则将给他带来可怕的力量,但他依然没有做出选择,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觉得这些诡异的大门并不合适他,虽然这些法则看起来非常强大,但他总觉得这些法则和他并不合适,他当然可以随便选择一种来修炼,可鉴于散媓说过一旦法则选择错误就很难改变,所以唐尧决定暂时不做出选择,这一次他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门就算了,宁缺毋滥。
外界的时间此时才过去了仅仅十秒不到,散媓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因为手机上写着一句话:伊祁氏人马五分钟内杀到,尽快离开。
散媓立即看了一眼面前的唐尧,五分钟的时间看似足够,毕竟按照推算唐尧被毒素控制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十秒,可实际上那只是唐尧脱离危险的时间,体内的融合毒素被唐尧本身自带的奇毒吞噬之后,他会迅速脱离危险,接着身体会从濒死的幻象世界内脱离出来,然后进入类似安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唐尧是不会马上醒来的,保守估计也至少要两三个小时,甚至可能会睡上一晚上,也就是说如果伊祁氏追杀散媓的人马来了的话,那五分钟的时间只足够她自己逃走,她要是带着唐尧的话,五分钟时间绝对是不够的,可如果将唐尧留在这里的话,那他怕是肯定死路一条。
当初伊祁涧絾回到氏族之后不久就暴毙而亡,氏族很快就查出了伊祁涧絾死亡的原因,并且在暗中追踪散媓,如果让伊祁氏发现散媓和唐尧待在一起,那一定会连唐尧一起杀了,现在陷入昏迷中的唐尧断然不可能有任何还手之力。
黑猫月冠落在了散媓的面前,抬头看着散媓,又看了一眼唐尧之后说:“这个局面要怎么办呢?我建议咱们还是留下唐尧自己逃走吧。”
散媓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再想想……”
两辆黑色的suv停在了散媓公寓附近的停车场中,一伙身穿黑色大衣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看上去像是头领的男人留着黑色的长发,脸色冰冷阴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挥了挥手,两个手下的黑衣人从车子后座拽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这名男子满脸惊恐,跪在地上。
长发男子走过去抓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也许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先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祁博,在氏族内的子弟一般很害怕会听见我的名字,因为我负责的部门专门是来铲除那些该死的背叛氏族的家伙,你知道我盯你多久了吗,已经足足半年了,半年时间里你给伊祁散媓那个叛徒提供了六次消息,你在为伊祁散媓的逃跑进行掩护,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背叛了氏族,背叛了伟大的伊祁氏先祖,而我作为伊祁氏内部的肃清部门头领,愿意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说话间伊祁博将耳朵凑了过去,但被绑住之人嘴上却贴着胶带,因此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伊祁博摇了摇头说:“看来你不想辩解,那我就当你以自己的沉默诉说了对伊祁氏先祖的歉疚,现在我以伊祁氏精英子弟的身份,内部肃清部门头领的职权,判你一死。”
说完他的右手轻轻抓住了男子的脖子,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男子却好像无法呼吸一般表情极度痛苦,他乞求伊祁博的原谅,试图让伊祁博松开手,不过他那包含各种含义的眼神却在几秒钟后失去了光芒,地上多出了一具尸体,伊祁博用黑色的手绢擦了擦手,接着说道:“留下一个人处理一下尸体,其他人跟我来。”
而在散媓的公寓另一侧,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黑色外套的男子下了出租车,他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两鬓斑白,脸上带着如肯德基老爷爷般的微笑,之所以说他格格不入是因为他穿着类似中世纪西方的礼服,手上还提着一把看起来老旧的黑色雨伞,可今天明明是个晴天。
他走到了散媓公寓的楼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对照了一下门牌号之后他轻轻挥了挥手,这张纸在他手中燃烧成了灰烬,然后他走入了散媓的公寓楼内。
片刻后他来到散媓的房间门前,看了一眼门牌号之后他按下了门铃,房门打开,散媓和门口的五十岁大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散媓忽然探手而出,掌心之中喷出一片毒烟,五十岁的大叔很镇定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打开了手里的黑色雨伞,雨伞撑开之后彻底挡住了面前的毒烟,此人站在伞后安然无恙。
散媓见自己喷出的毒烟没有任何作用,立即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毒盅,毒盅开启后飞出三团黑色虫群,黑色虫群在散媓的操纵之下再次向五十岁的大叔飞去。
对方叹了口气后说:“虽然我不知道您这样的漂亮女孩儿为什么要攻击我,但我想现在我说什么可能你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得罪了。”
说完他收起雨伞,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散媓打出一掌,散媓只觉得脑袋如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竟然在一瞬间变的不清醒,神志的恍惚不过几秒钟时间,可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名五十多岁的大叔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按在了散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已经将她的毒盅给夺了过去,仅仅一刹那间散媓居然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