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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休辩解道:“那天信息量太大,光其他的就把我给听懵圈了,哪还顾得上考虑这些......”
“好吧,你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的智商不够用。”缪悦的总结精辟到位。
“你......你别转移话题,”马休五味杂陈,“按照你的说法,时间线修正后的你和现在的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啊,你难道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不仅仅是我,世界线的任何人可能都经历过变动后的修复,或者说自然万物都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我想没有谁会认为自己因为这些变化而分裂成了好多个不同的人吧?这只是填充和完整自我的一部分修行而已......”竭力伪装的淡定,尽管缪悦清楚听到自己声音中的那一丝动摇。其他人是察觉不到这种变动的,所以他们不会像她那样体会到对时空的畏惧。
“可是......”马休明显还有话要说。
“好啦,我提这个蝴蝶效应的初衷明明是想鼓励你来着。妈妈现在在学术方面寸步难行,直接原因是外公给她铺设的烂泥路。你要是能把外公这个老家伙铲平了,那妈妈不是又可以欢天喜地地上学去,搞她那些学术研究了?”缪悦通过自己有理有据的分析阻止马休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缪悦的用词把马休逗笑了:“亏你也说得出’铲平’这样的词。”
“那当然啦,是你教我的嘛,对讨厌的人不必客气。”老马从小就教导她要敢爱敢恨。
“那倒是哈,他已经害得我和女神分隔三年,竟然还妄图破坏我们一辈子的幸福。今时不同往日,看我怎么拔他的老须子!”马休在电话那头狞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正派角色。
缪悦安下心来道:“你有什么计划了?”
“暂时还没有,我最近不正为女神失声的事情发愁嘛,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事。”提到爱人的身体,马休顿时又愁眉不展了。
“我去!你光难受有什么用,你得想想切实有效的方法啊!”缪悦恨铁不成钢地啐道。
“我想了呀,”马休翻身而起,把电视音量调大了一些,因为她注意到浴室的水声渐止,女神应该是开始抹沐浴露了,“我周二晚上带她去公园骑自行车、周三晚上带她去看露天电影、周四晚上带她去夜市吃小吃。”
“所以呢?”对于这么一大串的夜间活动,缪悦不明就里。
“那网上说的嘛,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去外面开心一下。”马休理直气壮。
“喂喂,你怎么写了那么多恋爱番,轮到自己时还是这么没长进啊,”缪悦已经都无力吐槽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往外跑的,妈妈明显就不是你说的那种啊。”
“唔......你是说我下错药了?”马休明明觉得出去玩的普适性挺高的呀,而且女神这几晚虽然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她就是能感受到对方发自心底的愉悦。
但她忽视了一点。爱人为了自己想破脑袋,变着法子约会,任谁都会为之动容,倒也谈不上真情实感的喜欢这样的安排。
缪悦宽慰她道:“妈妈这失声本来就没个准数,你这算不上下错药,至多就是下得不够猛。”
“猛?听起来你好像有什么高见啊?”马休眉梢一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哪谈得上高见啊,我又不是大夫,”缪悦假装谦虚了两句,就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倾囊而出,“对这种心理性的失声,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马休不知怎的,脑袋里呼啦啦冒出掰着女神的嘴,疯狂给她灌硫酸的画面。
她把手机倒扣在大腿上,猛地甩甩头,实在是“以毒攻毒”这四个字太过魔性了……她都想到哪儿跟哪儿去了……
“喂喂?老马?”怎么没人了?
“唔......”马休拿起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惊魂未定,“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冠冕堂皇点来说就是惊吓疗法。比如我静悄悄地出现在你背后,忽然大力拍一下你的肩,你是不是很有可能惊叫一声?”这道理非常简明易懂。
于是老马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啊……那待会儿我就去拍女神的背。”
“先等等,这种事情得一次到位,惊吓度一定要够大,否则再而衰,三而竭。我就吃点亏吧,把我精心准备的宝贝借给你。”缪悦一边说,一边开着免提去抽屉里翻找起来。
“什么宝贝?”马休想起缪悦家里的确有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咳咳!当然不是某方面的了,小丫头可纯情着呢,而是例如天气预报瓶、切水果雕花神器这类鸡肋生活小神器。
“本来是买来打算整.蛊你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缪悦捂着听筒偷笑了两下,才继续道,“没想到这东西留到现在更能发光发热。”
“你这丫头心眼还挺多......”马休可没料到她还有暗算自己的坏心。
“找到啦!我现在就拿下来给你看,你能和我肆无忌惮地打电话说明妈妈在干其他事情?”电话那头传来缪悦厚重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噔噔”声。
浴室的水声重新开启,马休估摸着时间提醒缪悦道:“你快点,你妈在洗澡呢,大概十分钟就出来了。”
明明是为了女神好,怎么莫名有种背着她会情人的心虚感......
......
“就这玩意?”马休对着缪悦手里的透明胶带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