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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试试吧。”李兆廷突然说道。
“你?你去给他们算卦吗?”东方胜嗤笑着问。
李兆廷轻笑了一下,对东方胜道:“小王爷说的正是。”
“哎,乌鸦嘴,你真要给他们算命?你十挂九不准诶,怎么就知道自己算的是准的那一挂呢?”天香好奇的问他。
冯素贞想起什么,抬眼与李兆廷相视一笑,道:“算命属玄学,只是风水上的一小支。兆廷兄应当还学过移魂之术,若以此法拷问,要想得知想知道的事,轻而易举。”
“这么邪门?那你最开始怎么不说?让本将军浪费那么多力气!”东方胜朝李兆廷发泄不满,着实是因为他为自己问不出任何东西而感到挫败,让他在冯绍民面前落了面子。
李兆廷踌躇了一下,带着些为难说:“这术法我也只看过书本,没有在谁身上验证过,故一开始不敢乱说。”
东方胜冷哼一声,不搭理李兆廷。
“兆廷,你若失败……”
“倩儿,放心,我只是试试,说不定能成功呢?”李兆廷温声安慰。
冯素贞见状,也道:“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未必不可行。”
刘倩还怕李兆廷将事揽在自己身上后却没有成功,若耽误了正事让其他人心生不满,此时听了冯素贞一言,发觉自己心胸过于狭隘,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带着必胜之心的李兆廷,先行告退,他还需要回房翻查书本,以好一矢中的。李兆廷既然要离开,刘倩自然不会独自一人呆在需要商量要事的众人房间,跟着告辞。
天香漫不经心的望着那两人夫唱妇随似的背影,啃了一口甘蔗,又将目光落在全不在意的冯素贞身上。
前世这家伙跟着乌鸦嘴退隐山野,情愿将一身才华弃之如敝履,高高兴兴的去做农家妇女。今生却对乌鸦嘴说忘情就忘情,面对对方夫妻情深模样都爱答不理,也不知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
天香是知道今生的冯素贞对自己抱有何样的情感,只是她不敢去信,不敢去探究,怕得到的答案与自己预期的太远。
若她回答自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愧对她呢?
算了,这些有什么重要,总归最后自己要放她离开。
冯素贞对太子禀告完今日发生的大小事件,以备日后太子被人问起不知如何作答。正要向天香告罪,自己把她命令自己必须穿上的裘衣赠予他人时,却见天香望着自己双眼发直,明显是陷入了某种思量中。
“公……”
“禀告太子、将军,西苑走水了。”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打断了冯素贞的话。
东方胜一愣,臭着脸说:“放屁!这外面的雨就没停过!怎么走水?”
冯素贞却急忙道:“东方兄,快叫你的人去东苑!”
“救火不该去西苑吗?去东苑做什么?”太子茫然的问道。
“美人鱼的哥哥来了。”天香不等冯素贞说话,提着甘蔗就想往外跑。
冯素贞脚步微移,挡在天香面前,对她说:“公主,你留在这儿保护太子殿下,以防欲仙帮偷袭。”
“他们和欲仙帮有勾结?”天香惊道。
“不好说。”
被冯素贞劝下的天香,愤愤的一甩甘蔗,坐回椅子上,满脸的不高兴。
“皇妹,你真的喜欢驸马啊。”太子无甚表情的脸看着天香,语气清淡的如同会被风吹散一样。
天香下意识的看向梅竹,却见梅竹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色彩,也不知她家小姐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沉得住气。
“我的驸马嘛,喜欢不喜欢都是我的驸马,又不能退货。”天香咬了一口甘蔗,心想,原先倒是不想要来着,只是命运不肯放过冯素贞,非逼得她又来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驸马爷。
“驸马也很喜欢公主。”一直不曾开口的梅竹,望着天香,十分肯定的说道。
天香傻乎乎的望着梅竹半晌,才讪笑着别过脸,不敢与梅竹对视。
——喜欢什么的,不能随便说出口啊!
与天香想法相悖的冯素贞,安排好太子院落的安全后,赶赴东苑,因为那里被严加看守着一个人,在大雨天能引起火灾的人——官琯。
赶到现场时,东方胜已于一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四面还有几名同样装束的黑衣人,被拿着□□精剑的侍卫们围着,一时脱不开身。
冯素贞见东方胜渐渐落于下风,从一旁的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剑,飞身刺向那名黑衣人。
“东方兄,这里我来。”冯素贞用剑挑开两人相接的兵器,对东方胜说道。
东方胜站定后见自己的人拿不下其他几名黑衣人,也不逞强,立即挥剑斩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
不过一个眨眼间,冯素贞与那名高大的黑衣人就你来我往的交手三次,互不相让。
高手过招,一个须臾间便能判定对手多强。
黑衣人露出如鹰隼般的双眼里,精光一闪,呼之欲出的兴奋,蒙着面的黑布都挡不住。
冯素贞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这种程度的对战与她来说不足为虑,于是她剑尖指地,单手背于身后,望着对方朗声笑道:“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若冯某能协助一二,阁下可尽管说道。”
黑衣人见冯素贞一身坦荡,也执剑身侧,故意压住的嗓音从黑布后传出:“我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