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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师承何门何派?”
“天药门,素贞姐姐的师父的师门哦。”
天香仔细想了一下,前世到今生都没听过这个门派,好奇的问:“这是个隐世的门派吗?那你年纪轻轻的又怎么会加入进去?”
“唔,是啊。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哥哥当初创建的门派正好在师门不远处,而我幼时贪玩,不小心闯入到天药门的一处废弃的藏书洞,虽然里面已没有书籍,但洞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文字图像。当时我和哥哥被人所厌恶,哥哥年纪也不大,无法时时照看我,于是我干脆把那个洞当成一处隐蔽的藏身之所,哥哥不在时,就躲在里面看壁上的文字图画,久而久之有了一些启发。天药门的内功心法与一般门派的不一样,我刚在丹田聚了一团气,就被天药门发现,被他们了带回去。掌门发现我天资不错,便没有囚禁我,反而收我入门。”
官琯似乎很乐意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天香,停歇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其实,天药门的人,是不能随便出门派的,除非将逢乱世,或者有妖物出世。素贞姐姐的师父当年是犯了门规,若是她诚心悔过也是可以重返师门的,无奈她自己不愿意回,独行天下去了。而我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离开师门时,便故意犯了一点小错,借口离开了师门,回到哥哥身边自由自在的玩乐。”
“那冯素贞,算是天药门的人吗?”天香不知为何有些担忧。
“不算,毕竟她师父是离开师门后收的素贞姐姐为徒,所以你不用担心天药门会把素贞姐姐带走。”
天香松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什么,问她:“你刚才说,你要是得全部真传,就要用全部寿元换她的此生安康,是何意?”
“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的了。”
“刚才忽略了,但是听你说完,再想想,方觉得你这句话不太对劲。”天香诚恳的说。
官琯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零嘴,看着天香道:“我说了你可别着急。”
天香一听,正襟危坐。
“我提过好几次了吧,素贞姐姐是真的差点死掉了,这个‘差点’是怎么‘差点’呢?是我根据辰星八卦定位找到她时,她已经没了呼吸的‘差点’。”
尽管内心早有准备,天香还是呼吸一滞,心跳乱的没了节奏。
“她掉落悬崖时受了重伤,但她应该是想活下来的,所以自救爬上了岸。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带着一身内伤外伤活了月余,但明显后来她放弃了继续努力存活,在一间破败的庙宇,准备无声无息的死去。”
官琯看着天香的面色,有些不忍,但她还是继续说道:“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只能献祭自己的寿元,换得抢救时间。还好天上的神仙也不想让素贞姐姐这么快回去,最终还是让我将她救了回来。只是,人虽然回来了,但魂却不愿意回来。我找不到症结,只好每日在素贞姐姐耳边说她的往事,时间一长,我发现素贞姐姐只对有关于你的事才会有反应。于是我为了让她清醒过来,问她可愿忘记所有关于你的事,当然,她没有办法回答我,但是我见到她手指动了一下,就当她同意咯……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不是还保留着你们幼时的记忆在嘛。”
天香握着拳,眼眶泛红,轻声问道:“那如果让她恢复记忆……”
“我不知道后果,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为了封住她的这段记忆,她的武功也一起被封住了,她现在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了。”
天香震惊的看着官琯,脑海中闪过白日里她身手矫捷的翻身上马的情景,连忙道:“我今日还在镇上看见她……”
“她没有武功,但是身体还有对招式的惯性,一般情况下,她还是能应付的。”
“还有呢?”天香垂首,望着拽的紧紧的双手,“你一起都告诉我吧,我能承受住。”
官琯长叹了口气,晦涩的说道:“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应该有所察觉。你们逆天而行的人,身上都会有上天给的天谴,素贞姐姐拼了命的去找迷毂花,便是将你身上的天谴驱除了,而她自己身上的……”
“她、她的天谴是什么?”天香小心的问道。
“是所受的伤,永远留下。”
“这、这是什么意思?”
官琯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情感,让一向活泼的外表霎时变得端庄起来,“你没有发现她随身带着伤药吗?她的房间、她的书桌、她所长期要呆着的地方,都放着伤药,而那药,是她师父临终前给她的配方。”
天香怔愣着回想起,冯素贞与自己在一起时,偶尔避之不及时被自己发现吞下一颗药丸,那时冯素贞总有千百种理由搪塞自己,让自己总是很快将之忘到后脑勺,继续天真而快活的过着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起来了吗?尽管我用自己的寿元换了她一命,但天谴还在,她的伤便会一直伴随她终身。”
“我、我的、我的可以用迷毂花,她、她呢?她是不是也有解救的办法?”天香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翻遍了所有书籍,都未找到这种天谴的解除之法。”官琯遗憾的说。
“不可能,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上天怎么忍心这么对她?”天香说着,又想到什么,忙说,“你不是说用寿元可以换她一命吗?你再用我的吧!你用多少都行,只要换她平平安安,我随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