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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颔首,然后看向自己的妻子,“漫漫,不用害怕,这是一个陷阱,专门等我们入套。这些人却蠢到不知道,从设局开始,也就意味着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温漫:……其实没必要跟我解释的。
三公主伸手,帮她正了正鬓边歪掉的花簪,“让夫人受惊了。我们这就回去。”
“咦,不问了吗?”
三公主看也不看那抖得如筛子的谢家人,“已经问完了。”
她牵起温漫的手,经过鸢尾的时候又说道,“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
这些死士自然也是依照命令行事而已,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妨碍三公主借这一遭,将律子卿麾下的死士查了个大概,又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派人捣毁了。
几日后的公主府,梨花树下。
三公主一袭黑红劲装,手提长剑,神情淡漠地看着面前也穿上劲装的温漫。
温漫一大早就被拖起,还处于新奇的阶段,故而倒也没有什么抱怨,只是困得哈欠连连,迷瞪地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妻君,“做什么?”
“你太弱了,从今往后,每天清晨到此处习武。”那日的惊险虽然一瞬化解,但温漫迟钝到不能看清来势,三公主决定手把手地教一教她基本的防身之术。
说话间,一把桃花木剑破空旋转飞来。
温漫忙不迭抱在怀里,还未站稳,三公主锋利的剑势已然追到眼前。
温漫赶紧手忙脚乱地格挡,桃花木剑不如铁剑沉重,但也颇有些重量,她像个流连花丛的蝴蝶,飞来飞去,却也不知道该转到哪里去。
下一瞬,三公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抱紧她的腰身,手中的桃花木剑顺着她的动作,舞了起来。
温漫靠在她的胸前,一张脸几欲红透。
殿下这是在教自己练剑……还是趁机吃她豆腐啊!
三公主微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专心。”
温漫连忙从旖旎的心绪中回过神,感受着搁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指力道,目光落在手中的木剑,努力让自己专注起来。
片刻后,温漫弱弱地抬着满是细汗的脸庞,“殿下,我累了。”
三公主闻言,顿了一下。
温漫转过身,紧紧抱住她,蹭了蹭,“让我休息一下下,就一下下,好不好?”
“好。”三公主无奈,折服于自己夫人的撒娇中。
她端来一杯水,先将温漫喂水润了,方才将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完。
然后她坐在院子石桌旁边,从袖中摸出一颗样式玲珑的铜制小球,递给温漫。
“这是防身的暗器,你当成配饰挂在腰间,以后若是危险,就将小球扔出。”
温漫好奇地在手里转了转,“殿下,我可以玩一下吗?”
“嗯。”
温漫直接将小球朝空中扔去,铜球顿时炸裂,射出数枚细小的银针,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啊!”温漫被吓得不轻,没想到这玲珑精致的小铜球会这么厉害。
三公主淡定地一挥袖,将银针全都挡飞了回去,“这还只是最基本的暗器。你底子过于薄弱,以后便用这些暗器防身。待会去白芷那里,拿几瓶防身用的药,学会怎么用之后再随身带着。”
温漫微微睁大眼睛,“殿下,你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怎么不早点给我呢?”
三公主看破不说破,笑了笑,“一早就跟你说了,你未必感兴趣。”
只有经历一遭,她才会珍惜这些防身武器,将它们当成真正一回事来对待。
温漫黏过去,直接坐在了三公主膝盖上,双手抱住她的后颈,“殿下,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处在这么危险的处境?”
“这些,已经不足为惧。你也无须害怕,”三公主垂眸,看向她,“如今夫人要练的,唯有速度而已。”
“速度?”
“嗯。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惨遭嫌弃的某鱼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三公主的红唇,不准说了!
*
这日的京都城难得的下了雨,三公主学完政事,从宫廷回到府里,鎏金瓦片屋檐下已经汇聚雨水,落个不停。
她撑着红伞,从长廊远远地走来。
以往总是在廊下等待的身影,今日却没有出现。
三公主不禁微微加快了些脚步。
萱兰立在前厅屋檐下,连忙迎上,“殿下,来客了。”
三公主将手里的伞递给她,“什么客?”
“那个……嗯,严格来说,算是殿下的丈母娘吧?”萱兰难得卡壳,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说辞。
三公主眉一挑,“嗯?怎么来的?”
“自己飞进来的。”
“……”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一盏茶之前,温漫待在白芷的院子里,正在跟着她学习分辨草药。
白芷将手中一颗碧绿水灵的小草喂给从桃花树爬下来的小红蛇嘴里。
“夫人,这是幽碧草,可解世上大部分的毒,尤其是蛇毒。”
“那蛇吃了它,会怎么样?”
“会跳舞。”
话落,那条小红蛇忽然开始扭动身躯,然后狂舞起来,蛇信子嘶嘶吐着,温漫看得目不转睛,“那它会攻击人吗?”
“褪去毒性之后,它会温和很多,并不会主动攻击。所以倘若在外面遇蛇,给它们吃这个便可,再毒的蛇也能乖乖原地跳舞。”白芷含笑说道,“当然,这幽碧草如今已很难寻觅,十分珍贵,它恰好也是鸟类喜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