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谭玉心虚更甚。
    但还是忍不住弱弱反驳了几句：“可是，这东西，也不算是很不好。就是，不太健康而已。吃多了才不健康。吃少了其实没什么事的。我、我以前也经常吃的。”
    没穿越之前，她确实是经常吃的。
    现代社会，哪有能完全回避各种味精的？除非是自己在家做饭，而且还不顾口味，纯养生派。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真不觉得吃点味精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萧凌显然不这么认为。
    在她看来，东西就必须是健康的。不然跟坑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依然一脸不认同地望着谭玉。
    谭玉无语，继续求和，弱弱解释：“这东西不吃多的话真还好。危害真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这东西能提鲜，让饭菜更好吃。用了这些味精后，你看客人多了很多。尤其是回头客。”
    这不说还好，一说，萧凌眼里的鄙视更甚。
    那完全是一副看奸商的表情。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呀。”谭玉给她看得发毛，赔笑解释，“这东西真没多大害处。却可以让饭菜提鲜很多。我想，但凡是商家，都会用的。这真不是什么大事。”
    萧凌冷笑：“极少量的罂粟对人也没有太大的害处，还能让回头客更多。你怎么不用。”
    “……”
    谭玉自然听出了对方讽刺的意思。
    唔，罂粟什么的，当然不敢用。
    那玩意，可是违禁的。
    谭玉记得那坑爹系统说过的：即便是快穿，也要弘扬正能量、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所以，她赶紧摆手：“罂粟可不行。”
    “是了。”
    萧凌冷哼。
    “你都知道罂粟不行，那这些又怎么行呢？”
    “……”
    谭玉无语。
    味精什么时候就能跟罂粟比了？这提咖也提得太厉害了。
    见谭玉这副模样，萧凌才算作罢。
    同时，却又提起另一个问题：“你这几个小菜也不对。太过寒凉，不适合多吃。尤其不适合那些刚下工的客人们吃。他们平时做的是粗活，在烈日炎炎下热得一身汗，如果陡然吃这些冰镇之物，反而容易伤身。”
    “……”
    这个道理，谭玉也不是不明白。
    不过，这种东西现代也在卖啊。她有时候为了图方便，也会吃啊。
    这真没什么吧？
    在谭玉的三观里：只要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伤害，能挣钱就可以做啊。
    这些凉粉凉皮的，销量很高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看萧凌那么认真的表情，她就有些怂了。
    唔，不管怎么说，老婆总是最大的。
    而且，为客人健康考虑，本也是好心，还是值得推崇的。
    所以，谭玉笑了笑：“嘿嘿，老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脑子又搅糊短路了。
    她一个称呼脱口而出，很随心。
    萧凌却听得整个人僵住了。
    老婆什么的……
    以前她当谭玉是个登徒子。
    后来她知道对方是真心待自己好。
    可，她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跟谭玉之间的关系啊。
    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她也没深想——也不敢深想。
    当初的大放厥词，她就当是自己做了个梦。梦醒了就抹掉。
    而这段日子她跟谭玉的相处，是按照掌柜和伙计的标准方式来的。
    她一直将谭玉当作
    自己的老板，没觉得有任何不同。
    她原以为对方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然而，谭玉现在却突然喊自己一声“老婆”。
    瞬间，有些东西就藏不下去了。
    原本一直当作不曾发生的一幕一幕，再度涌进脑海。
    好吧，这个谭玉……
    对自己，是存着别样心思的。
    只是，两个女子之间，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萧凌迷糊又恍惚。
    看她这般神情，谭玉十分关心。
    她不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还以为是对方还在郁闷味精和冰镇伤身的事。
    她赶紧表态：“媳妇你别这样。你这样挺吓人的。你就说，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这一个“媳妇”，又是戳中死穴。
    萧凌更僵。
    其实她不是很懂，谭玉为什么要这么喊自己。
    但是，对方这一口一个“老婆”、“媳妇”的，她竟也不讨厌。
    这迷糊的心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默了默，她终是什么都没说，而是刻意冷声道：“总之，你知道就好。”
    “知道，我当然知道！”
    甭管知道啥，谭玉赶紧表态。
    反正老婆让知道，她就知道。
    “……”
    看谭玉这般讨好，萧凌一时之间也没了语言。
    只能刻意冷冷“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唔，比起健康饭菜什么的，还是此刻自己内心的安宁更重要。
    萧凌觉得跟谭玉在一起内心很不安，便赶紧逃了。
    唯有谭玉在那里摸不着头脑。
    主要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味精啊凉皮啊冰镇啊寒凉啊健康啊生意啊赚钱啊之类的，各种混乱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