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包在一层水雾里，周遭的一切都很朦胧。
    “这是在哪儿？”素尘下意识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狗系统？”狗系统怎么又装死了？
    “系统？”
    “狞无？”
    “小狞狞？”
    ……
    任是素尘将狞无的各种名号叫一遍，脑子里都没有回音。
    怎么回事？难道睡死过去了？
    “粉团子？”素尘突然想到语音系统，怎么说它也不需要睡觉吧。
    “粉团子。”又叫了一遍仍然没反应。
    真是奇了个怪了。
    素尘闭上眼努力想要感知灵识里的空间，却怎么都感觉不到。
    “怎么回事？”
    难不成狗系统生气所以锁上空间不让她进了？
    素尘睁开眼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四周似乎皆是雾气，身手一触那触碰到的雾气就散了些。
    素尘一看有戏，撸起袖子两手按在那松动的雾气上。
    那雾气“嗤”得一声，紧接着一阵儿震动，周遭的雾气都化为稀碎的冰凌，耳边一阵鲸歌。
    是那种孤寂苍凉又只穿入脑髓之中的声音。
    素尘心神一震，灵识中像是盛满了海水立刻要倾泻出来。
    突然，她筋骨剧痛，一股能量从她的灵识中涌了出来，像是要将她浑身血脉清洗一遍似的。
    皮肉滚烫，骨骼卡卡作响，像是要全部碾碎再重组一样。
    素尘蜷缩在地上疼痛难当，应是咬着唇忍了。
    这过程十分难熬，就像是死了活活了又死，等到一切疼痛渐渐消失已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便是疼痛消失，素尘也没力气爬起身，整个人只觉得无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醒来，是被鸟鸣声叫醒的。
    “别睡了。”一个微弱的尖细的声音说。
    “这只树妖怎么了？被天雷劈死了？”另一个微弱的婉转的声音又道。
    “昨天雨下得那么大，雷又那么响……”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分析道。
    素尘抽动了几下眉，眼睛换换睁开。
    只见她身边停着一只麻雀、一只画眉还有一只……乌鸦。
    不是，在她旁边说话的人呢？
    “咦，她醒了。”那个婉转的声音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看着咱们？”那个尖细的声音说。
    素尘揉了揉眼，我去，别告诉她是这些鸟在说话！？
    那个乌鸦张开嘴：“莫不是昨天被风雨吹傻了？”
    素尘：！！！
    “你们……是啥？”
    “鸟啊？看不出来？”麻雀不耐烦地道。
    画眉眨了眨眼睛，“我在你身上筑过巢。”
    “我身上？”素尘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正常啊？不对！她现在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这么破？还沾了好些泥土。
    乌鸦：“怎么？连自己是棵梓树都忘了？”
    “梓树？”素尘彻底蒙了，“你说我是树？”
    “怕是昨天真被雷劈坏了脑子。”
    “是啊，昨天那雷有碗口大，之前柳树妖渡劫的时候就被那碗口大的天雷给劈死了。”
    麻雀拿嘴指了指素尘，问乌鸦：“昨天她渡劫了吗？”
    乌鸦：“大概吧，不是渡劫那雷不能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