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羽拧了眉，“可还有别种方法？”
    谋士弯腰道：“再无其他。”
    锦羽无言了半晌，淡淡道：“可。”
    素尘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之后，素尘看到前世的自己被锦羽引出仙境，浑身都写着欣喜，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鲜活的自己，那是……她的前世。
    素尘看着前世一步步落入锦羽的全套，甚至看到了前世对着锦羽的那满目的爱意。
    “红毛锦鸡~你终于找我出来玩了！”前世素尘满怀欣喜地道。
    锦羽神情一恍，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他问：“白婵呢？”
    “不是叫我出来吗？怎么还问白婵？”前世素尘不解道。
    锦羽垂下眸挡住眸光，“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嗯，她非要骑我的狰狞兽，但是我的狰狞兽不愿意听她的话总尥蹶子，他俩在后面呢，估计得打一会儿才能来。”前世素尘脸一红，“我以为你叫我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锦羽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前世素尘摇了摇头，两只手背熨帖两只红扑扑的脸蛋上。
    “你看，他们来了。”素尘动了动耳朵，欣喜地指着一人一兽。
    锦羽双眼一眯，一只手在身后悄悄燃起一团火。
    “不知仙界最近怎么了，都不让出去，你是不是也进不来？”前世素尘瞧着锦羽未迈进一步，便有些疑惑道。
    锦羽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前世素尘吁了口气，朝白婵和狰狞兽·狞无招了招手。
    “白婵，狞无平时连我都不让骑，你还总想试。”素尘上去先安抚了一下狞无。
    白婵摸了摸后脑勺，笑着道：“也是奇了怪了，仙兽一般与我花仙很亲近啊？难道这只比较喜欢木头？”
    锦羽看中时机让一只黑羽钻进结界。
    钻进去的同时也在结界上短暂留下一个洞，而这个洞刚好让锦羽手中的火钻过去，直接燎着了狰狞兽·狞无的尾毛。
    狰狞兽·狞无嗷呜一声痛呼。
    而狰狞兽本身音量就贼大，这声音只震得素尘和白婵耳朵发聋。
    若是狰狞兽·狞无只吼就罢了，它还一下子窜了起来。
    她窜不要紧，差点一脚踩一个将白婵和狞无踩死。两人，啊不……两仙，为了防止自己一命呜呼，只得拼命使仙术向前飞。
    而仙界的结界为了弄个易守难攻的形势，仙界之人用仙法是能冲出结界的。
    两仙一兽就这么冲了出去。
    锦羽神色略暗。
    暗中潜藏许久的魔一下子窜了出来，将两仙一兽团团围住。
    “锦羽！是魔！快逃！”前世素尘朝背着他们的锦羽喊。
    锦羽颤抖着唇，没说话，依言跑了。
    透明的素尘跟着锦羽跑到一处荒林，看着锦羽抽了自己一耳光。
    看着他说自己，“你，是个懦夫。”
    素尘看到这儿，只觉得嘴中苦涩，像喝了黄连汤似的。
    之后的画面就是锦羽与神谈判，以白婵性命为要挟。
    可白婵这个砝码显然是不够重的。
    白婵牵制的是白家祖宗里成了神的哪一位，可神却不止是哪一位。
    几位神对此却拉出了白拜做砝码。
    素尘在旁看着，就觉得白家的子嗣实惨。一个两个都在阵前当砝码。
    全程，素尘都没看到前世的自己，可能……是被锦羽关起来了吧。
    可能锦羽不敢让前世的自己看出是他利用了她。
    可是，无论怎么隐瞒，是谎言总有暴露的那一天。
    黑暗的魔殿上，几只烛火闪动着渗人的绿光。
    锦羽挥退了魔众，走到了素尘面前。
    “听说……你想见我。”锦羽的声音似乎很平静。
    “锦羽，你……是魔君？”前世的素尘有些发愣。
    锦羽没说话。
    “嗯，我早该猜到的，你当时不进结界时我就该猜到的……”前世素尘面无表情地回忆当时，“嗯，现在想来，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前世的素尘闭目半晌，才慢慢道：“锦羽，你……还有心吗？”
    “就算我在你心里不算什么。可白婵至少是你兄弟的侄女，你真的要取她性命？”
    沉默了半晌的锦羽反驳道：“我不会。”
    “那若是仙界动了白拜呢？”前世的素尘红着眼问他。
    “他们不、敢。”锦羽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四个字。
    前世素尘嗤笑出声：“呵，魔尊就如此笃定？”
    锦羽抬眼，眼中神色不明，“你不信我？”
    “要我如何信你？”前世素尘不知是不是在笑自己傻。
    “到时你可以用你自己的眼睛看。”锦羽说完便转过身走了。
    素尘看到前一秒还冷笑着的前世的自己，此刻却淌下两行泪。
    ……
    画面一转，接下来就是仙魔谈崩，再次大战了。
    素尘不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素尘看到前世的自己是站在仙界那边的。
    锦羽的魔气似乎比之前重了很多，浑身透露着杀伐之气，那过于罡烈的气焰甚至连寻常的魔都靠近不得。
    看来，应该是过了一段时间了，锦羽身上的魔力已经非比寻常了，甚至接近于天魔的水平了。
    两界交战，仙术和魔功两两想撞，战场上大大小小的声音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了烧满热油的锅中。
    神魔之战尤为激烈，那就是仙界的极致和摩界极致之战，光芒闪得各界短暂性失明，而下一秒又很可能被黑暗笼罩。
    不知神界用了什么法器，这次竟然还真有隐隐压制锦羽之势。
    锦羽毕竟还未修成天魔之体，他毕竟不是不死之身，躲得了致命的攻击也躲不开其他的法器。
    两相缠斗了能有十天十夜。
    在最后，到底是不死之身的几位神更胜一筹。将锦羽逼至六界闻名的无尽渊。
    无尽渊因坠入无数六界生灵而得名，六界之中无一例外，不管是修成不死的大能还是未成人形的精怪，就算是没有实体的鬼物，只要坠入其中就没有再出来的。
    六界传言这是死地，无论是神是魔，只要坠入此地就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锦羽若是如此，自然是仙界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