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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了?”董飞道:“你从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做?”
“滚。”杨稚骂他。
“哎,说真的,”董飞道:“你不是一向信奉柏拉图式的恋爱吗?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滚床单?”
“操,”杨稚道:“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我就说了句实在话。”
“什么柏拉图式,我什么时候信奉这个了?”他只是懒得给爸妈抹黑,但真做了之后发觉这不是多大的事,感情到了一定阶段就是想动动手的呀,而且他凭什么要给人守身如玉?
第一次叫狗夺走了,还能给狗守身如玉一辈子?他凭什么这么作践自己啊。
“那你跟谁做,觉得比较爽?”董飞问的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他就是想知道。
杨稚想了会说:“忆南吧。”
董飞乐呵了,“真的假的,不是第一个人更让人难以忘怀吗?”
“你说的那是处女情结。”
“你没有?”
“有点,”杨稚看得开,他是有,但不严重,总不能这辈子真就沈厌没别人了,他又没那么高尚的节操,“第一次比较疼,不太舒服。”
当真是大言不惭,董飞都不好意思问了。
可杨稚说的是实话,也有点情感加持吧,现在跟他好的是李忆南,他能帮着沈厌说话去吗?不可能的事。
董飞望着他,这其实就是杨稚,也是他们想看到的杨稚,人生在世的,有什么走不出来的呢?大千世界,有人弃你如敝履,就有人视你为珍宝,人生路上总会遇见几个人渣,但因此困步不前,是得不偿失的事,大可没那个必要。
拨开云雾见青天,老实说,就是一个心态的问题。
他希望杨稚好,毕竟从高中那会起,董飞就认定了,杨稚这人活该被人宠着,他就是好,没有理由的,叫董飞心甘情愿一辈子跟着的人,挚友在精不在多,认识杨稚,是他的幸运。
他们在雨夜里聊了许多,从家长里短,到人生哲学,从情感经历,到人生百态。
天马行空的思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有人在身边,再黑的夜也不必畏惧。
他这群朋友,其实陪他走过了许多的坎坷。
已经足够了。
董飞是在杨稚家里睡的,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杨稚也跟着,他闲着没事做,家里也待不住,开车去了工作地。
董飞的活不算太忙,来这里先收拾下吧台,杨稚在一边和人打招呼,酒吧里来了几个认识的朋友。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看杨稚在场,这群不要脸的主就提议要打牌,杨稚道:“又缺钱了是不是?”
引的一阵捧腹大笑。
缺钱就找杨稚打牌,准没错。
一群男生在卡座里天上地下的海聊,有说有笑的氛围,酒吧内的灯光艳丽,一张张脸性感俊逸。
杨稚定了神,抬头看不远处的人。
那人也是,对着他露出一个巧遇的微笑。
巧遇?杨稚不信。
沈厌没盯他,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就是有这个十足的信心。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又想玩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败家稚:没钱就找我打牌,不保证您玩的尽兴,但一定盆满钵满。
第101章
“稚,怎么样?玩的开心吗?”身边人跟杨稚说话,都知道他的情况,消息一个比一个灵通,可杨稚出神了,心思没在这,就一股脑盯着沈厌的,导致话也没听清楚。
旁边有人碰了下他的手臂,杨稚才恍然回神来,错愕的问:“嗯?什么?”
旁边的人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杨稚敷衍的说:“还成。”
他说完就去看沈厌,生怕对方袭击过来似的,沈厌对他露出一个堪称诱惑的表情,神色很是暧昧,然后和身边几个朋友越过舞厅往里面走了。
杨稚收回视线,想着莫非真是巧遇?
会吗?偌大的城市里他们俩搞这么勤的巧遇?
何况他杨稚的圈子以及家庭住址和沈厌天差地别,哪儿来这么多巧遇了?
有人摸牌过来,洗牌就要打。
杨稚收神了,搓搓手,不想沈厌的事,专心投入纸牌上去了。
“玩多大的?”
“你定。”余俊说。
“别太大了吧。”杨稚考虑道:“我最近没钱。”
余俊稀罕道:“呦,我没听错吧?”
杨稚拿胳膊狠狠捅了他一下。
他不是真的没钱,他是这一趟北京跑的,李忆南那才是真有钱,关键人家花自己的钱,事业还做这么好,他就觉得有点儿自尊心受挫,杨稚从来没想过自己赚多大的钱,他也没那个本事,可就这次,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糜烂下去了。
他爸妈是可以养活他这一辈子,但是他想的是不给李忆南丢脸,如果伴侣太过优秀,和你严重的不匹配,那是很危险的信号,他不想李忆南将来带他出去的时候说起他没有可介绍的方向,这也是他愿意接受摄影专业培训的原因。
仔细算算,自己也二十好几了,功不成名不就,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然而像李忆南那样事业有成的人依然在努力打拼,他觉得很对不起他。
害,杨稚揉了揉额前的碎发,自己是怎么了啊,虽然知道李忆南不会介意他怎么样,但是他想做个合格的,配得上他的小男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