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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关系后就没那么贴着了,两人依旧经常见不着面儿。有时候中午忙里偷闲一起去食堂吃个饭,算是缓解相思之苦,再一道儿回寝室午休。
舍不得,但是不能打扰人休息,张西尧回回都要目送他进寝室楼门才走。
几回后叶端发现了,心软着,又挺无奈。
张西尧被抓包,落落大方,理直气壮:“我看你进门就回去。”
叶端笑一下,伸手揉他脑袋:“听话。”
我的话你听不听?
听,那得听。
张大爷觉得自己被叶老师当成小孩儿了,勉勉强强答应,一步三回头地走,每次回头都能看见叶端站在原地看他。
妈的明明是一个学校怎么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张西尧疯狂抱怨,回寝室午休,收到亲哥的消息,让他有空去医院复查。
他的胃最近被养得很好,钱少爷盯着他饮食,叶老师监督戒烟戒酒,最近这阵儿没作过妖。
晚上烟瘾犯了,翻了翻找到最后一只棒棒糖剥开叼在嘴里,去阳台给叶端打电话。
“叶哥哥,糖吃完了。”
事实证明男孩子撒娇也很有杀伤力,钱少爷听着这句,刚接的一盆洗脚水全泼地上,喊了句我操。
张西尧戴着耳机笑到不行,钱多多一边拖地一边实名辱骂幸灾乐祸的张二少:“这个寝室我是待不下去了!狗男人!”
叶端一字儿不落地听完,在那边儿笑,笑完说:“好,再给你买。”
他还有作业要写,张西尧说两句就给挂了,拿了另一个拖把去帮忙。
钱多多睨他:“去去去,打你的电话别来碍眼。”
张西尧臭不要脸:“他有事儿,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挂。”
“操!!!”
日子过得忒快活,一切都在正常运转。
张西尧去带篮球队训练的时候碰见蒋鹤飞,面对面儿,没打算理,直接往前走。
“看不出来啊张西尧,”对方趁擦肩而过的时候说话,一脸欠揍样儿,“小基佬。”
张西尧停住哂一下:“好狗不挡道。”
蒋鹤飞一瞬间恼羞成怒,转而恢复要死不死的样子,伸手搭他肩膀:“我还没上过男人,你给我试试?”
张西尧把他爪子拍开,嫌恶地捻了下手指:“啧,一股孙子味儿,”
“少他妈招惹我。”
他说完继续走自个儿的,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后头那人脸上是副怎样的表情。
一直想揍那个龟儿子,张西尧压根儿不怕处分,他不爱惹事,不然还得让亲哥来学校摆平,回回都忍住自己的冲动,真动起手来十个蒋鹤飞都不够他揍的。
挡道狗耽误时间,张西尧晚到了会儿,顾乐已经来了,帮一小孩儿练过人,其他的练投篮。
“学长!”
“尧儿!”
张西尧冲他们挥挥手,去更衣室换衣服,出来找个地儿席地而坐,看他们练习。
被膈应得够够的,心口梗着,这些破事儿他不跟叶端说,都是自己消化。
顾乐满头大汗地过来喝水,看他脸色不太好看,问怎么了。
“来的路上碰见那孙子了。”
篮球队一直称呼蒋鹤飞为“孙子”,顾乐骂了一句,问:“你俩没打起来吧?”
张西尧笑骂:“想什么呢!打起来还吃处分我又不傻。”
顾乐在他身边坐下,“你说那孙子嘴怎么就那么欠。”
张西尧盯着一上一下的篮球,跟他说了路上的对话,顾乐愣了。
上回张大帅过二十岁生日,钱少爷带了挺多人去的,但是都是关系不错的,真心话大冒险都听见那通电话了,他们都不是嘴大的主儿,蒋鹤飞怎么知道的?
“谁给抖出去的啊?”
张西尧拧开水瓶喝一口,喉头滚动了下,摇摇头:“他知道也没什么,就是怪膈应的。”
顾乐拍拍他肩膀:“别烦,我这两天打听打听。”
俩人一块儿站起来训练,看得出张西尧是真心烦,投篮都没进几个。
……
周末,叶端要去看外公外婆,老叶身份尴尬不去可以,他不成,正儿八经的外孙。
他提前跟张西尧说了自己这周末的行程,张大帅还挺受用的,叶老师知道自己汇报去哪儿干什么了,真乖。
张西尧没跟他讲要复查的事儿,自己去就ok。
外公外婆住的是独门小院儿,在老城区那一带,老叶把东西给儿子放后备箱就上楼了。
路上外婆打电话,老太太是南方人,到北方生活那么多年口音还是软绵绵的:“乖乖,不着急哦,外婆等你来呀。”
“嗯,我知道了外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叶端挂断电话,打转向灯等左转。
老城区旧了点儿,熙熙攘攘的,但是热闹,树下围一圈儿老头儿老太太打麻将下象棋,叶端车大,停车耗挺长时间,停好拎了东西才往里走。
都是老叶准备的,老太太爱吃干果,老头儿爱喝茶,叶端两手满满当当。
他刚进门儿就听见有个女声:“妈!汤您放盐了没啊!”
叶端僵在原地。
厨房的帘子被掀开,露出来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
两人对视着,一言不发。
外婆从里屋出来,打破宁静,她接过叶端手里的东西:“啊呀,每次都这么有心拿这些,我和你外公吃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