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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明天这个世界就完了,红包预告:明天那章任意留言即可。
我每个世界完结的时候都会发红包,贫穷中透着暴发户气质的我耐不住一颗想要发红包的心,大老爷们给点面子,不然我就要尴尬的蒙在被子里哭唧唧了。
第23章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完)
楚子阳第五次路过老板房间的时候,门依然紧闭着, 罗晰正把整理好的文件从书房拿出来, 看到他在门口徘徊, 便走上前拍了拍他。
楚子阳转过身来,五官拧成个包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道:“罗哥,老板不会还在洗吧?”
罗晰笑眯眯的, 看了眼紧闭的门,道:“你忘了老板有洁癖?”
楚子阳恍然大悟,五官舒展开,这些天来老板和他们一起, 又脏又乱的地方去了不少, 他简直忘了这出了, 满怪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老板一直用手帕擦手。他摇着头走开,自己真是越活越粗枝大叶了, 这事都能忘。
浴室内, 杜望亭躺在浴缸里,手搭在边沿上,被热气晕成了粉色, 指腹有些皱。他睁开了眼,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手,又爬起来走到喷头下,拿起那排洗涤液中的一瓶, 哗啦啦差不多倒了一半,然后在倾泻下来的水花里大力地搓着手。
他洗完后来到了卧室,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绸质睡衣,微敞的衣领露出片白皙的肌肤,他头发也没弄干,直接就躺到了床上,揉了揉眉头,觉得全身筋疲力尽。
到底还遗漏了什么地方呢?或者是那人已经离开了上海?可是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他发誓,如果再让他找到那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绑在身边。这样,他就不用再找了。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有张模糊的脸,他看了很久,却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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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浮离开贫民区的时候,跟老方借了身衣服,他以前那套没法穿了,但幸好里面的东西都还在——除了那块手表,他有些可惜,不过掉了就掉了吧,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他走在街上,把自己打扮成了个落魄工人,在消息闭塞的贫民区呆了一个月,等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后,发现这个月的信息量简直太大!
他出事的第二天陆家就登报发表了和他断绝关系的声明,他名下的大铺面都被查封了,陆清怀落井下石,接手了他的生意,而佐藤一郎最近在上海的风头很盛,至于江家…他们一边不相信陆清止死了,一边给陆家施压,前段时间剑拔弩张的,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又放松了些。
余浮这个被死亡了的人低着头走在街道上,他从不会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露给别人看,因而这次的事虽然打击很大,但他还是可以东山再起。
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敲开了门,里面的人见他低着头,疑惑地问:“你是?”
余浮抬头:“是我。”
在陆清止失踪的第二个月,上海几乎所有人都确定他已经死了,楚子阳等人看着老板疲惫的脸,都想劝他放弃吧,可他眼中的坚定却又让他们欲言又止。
这天他们开着车从江边回来,杜望亭不发一语地坐在后座,街上人有点多,楚子阳心不在焉的,车开得也不快。
杜望亭往外看了一眼,秋天已经到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落叶被风卷了过来,擦着车窗飘落,他转回脸,可就在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从车边快速经过,带起的风把落叶刮了起来,贴到了车窗上。
他一瞬间如遭雷击,道:“停车!”
见老板已经打开车门了,楚子阳被吓得赶紧踩下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冲了冲,头差点磕到挡风玻璃上。
杜望亭站在街上,四周看了看,哪还有什么身影,他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来往不息的人流,前方的十字路口那人的身影一晃。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走过宽阔的大街,穿过狭窄的巷道,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辆单杠自行车,孤零零地停在了路边。再往前走就是豫园湖心亭了,周围不再是时髦洋装,而是衣着朴素的百姓。
杜望亭随着人群绕过九曲桥,来到了层叠的亭楼下,有笑声从楼里传来,夹杂着说书人的只言片语,他心口起伏着,只觉脑中天旋地转,待他稍冷静些,便看到了前面一片灰衣中的突兀背影。
他怕人一会儿又不见了,便急急地走过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脸来,陌生的脸上贴着陌生的五官,疑惑道:“有事?”
杜望亭的手滞了滞,也没回答转身就走,他茫然地站在来往的人中,垂着眸,脸上表情淡淡,却无端给人以浓重落寞感。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目光四巡,可哪有什么熟悉的身影,就在他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又听有人道:“喂,姓杜的,看哪儿呢,上面。”
他抬头,那人站在前方的亭楼上,从木窗里探出身来,手肘靠在窗台上,满脸揶揄的笑。
余浮看着那人静静地抬头看他,心里忽然有什么一松,收了笑静静地回视着。
“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100%,任务奖励%@¥*……”
半年后——
余浮看着手上的报纸,头条新闻的大号字体赫然入目:江氏倒台…
他眼里泛出笑意,这个时代就好比一个大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即便是参天的大树,也耐不住时间与风雨的侵蚀,若是再加上那么些不可言说的催化剂,总有一天会在岁月长河中摧枯拉朽地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