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背包带的手在霍醇醇没看到的角度摁了摁心脏的位置，眉头微蹙。
    “那就好。”
    霍醇醇没有看到闻乘的小动作，他看向周围的群山被蔚蓝的天和洁白的云环绕着，那种心情开阔得明亮就像是被洗涤干净那般，时不时还听到路过的高僧念着佛经，仿佛心灵都被洗涤过那般舒服得发出叹息。
    张开双臂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阳光慵懒，清风徐徐，闭上眼还能够听到耳旁吹拂而过的风，穿过耳膜，安静惬意。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的导游在跟其他人解说着：
    “每年这个季节会有很多善男信女来这里朝圣观景，据说朝拜此湖的有缘人还可从湖水幻示的影像中看出神喻的前生和来世。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圣湖就能为朝圣者显示出未来的各种景象。”
    “圣湖能呈现每一个去朝拜、神湖的人未来的命运，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圣湖就能为朝圣者显示出未来的各种景象。西藏历代达赖喇嘛和□□的转世灵童，都是通过观圣湖所现的异象确定寻访的方向和原则的，所以该湖也是无数善男信女探求自己命运的宝镜。”
    “也有不少有缘人在这里相遇，找到了爱情中的前世今生。”
    霍醇醇听得有些入迷，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然后就听到了脑海里闪过的声音。
    ——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回这里做什么？
    ——还愿呀。
    ——还愿？
    ——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救了我，我也不会遇到你，也不会在圣湖里看到我们的前世今生。这不就是我们开始的地方吗？所以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并在这里许下了愿望，又在一起了那许下的愿就是实现了，那肯定是要来还愿的。
    脑海里浮现的声音让霍醇醇脚步蹲住，愣然的看着不远处，像是不可置信那般。
    这是什么声音？
    为什么有他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是……
    闻乘吗？
    【多哥，是你放的声音吗？】
    【——系统当前网络信号不佳——】
    霍醇醇：【……】
    “怎么停下了？累了吗？”闻乘走到霍醇醇身旁以为他是累了，伸手想帮他拎包：“我帮你背，你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霍醇醇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霍醇醇疑惑的揉着脑袋：“我俩……以前有来过这里吗？”
    闻乘表情僵了两秒，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怎么会来过呢？”
    他和霍醇醇来过？
    ——是我和霍醇醇来过，不是你。
    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像是挑衅那般，闻乘的脸色白了白。
    霍醇醇听到闻乘的回答心想也是，这一关他和闻乘才认识没有几个月又怎么会来过，可是之前也没有啊，那这些对话的内容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和闻乘的声音。
    还愿？
    圣湖还能许愿？
    “还有多久到那里？”他开始期待那个拉姆拉错圣湖究竟是什么样的圣湖，在闻乘的只言片语中就足够吊他的胃口。
    能看到前世今生的圣湖，信仰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对于玄学他还是抱着尊敬的态度，他宁愿相信，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美好的事情发生。
    甚至他会在想，说不定可以看到他和闻乘——
    不对，他想什么呢，他一个现实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虚拟世界里的纸片人有前世今生，那简直是他想太多。
    “快了。”闻乘站定，抬手指着不远处，只见那边挂满了厚厚的经幡，随着风在蓝天下翻飞着，在山间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在那里，我们再坚持坚持。”
    也许在哪里他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许还可以看到，自己究竟是谁。
    说着牵住霍醇醇的手。
    十指紧扣，掌心相贴，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继续行走。
    “闻乘老师。”
    “嗯？”
    走在路上的时候霍醇醇无聊的问着闻乘：“你有什么心愿吗？”
    这一次系统没有阻止他主动问出心愿，可能是因为信号不太好他很顺利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心愿吗？”闻乘反问了一遍。
    “对啊。”霍醇醇期待的看着闻乘：“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呀？比如……”
    “比如？”
    霍醇醇凑近，笑弯了眼：“比如画我呀。”
    闻乘摇了摇头：“这不是心愿。”
    霍醇醇面无表情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不过被闻乘握得紧紧的。
    “我的心愿啊……”闻乘说到一半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不一会笑道：“一会再告诉你。”
    就牵着霍醇醇的手没有松开。
    他的心愿很大很大，希望有一天可以实现。
    霍醇醇撇了撇嘴，竟然还要卖关子，还是喜欢非主流闻乘，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那种。越靠近拉姆拉错湖泊，就看到有一群高僧已经站在高处，垂着脑袋双手合十。
    “到了。”闻乘牵着霍醇醇往上走两步。
    两人便站离高僧们远几步的距离站好，低头看向下边仿佛只有方寸大的拉姆拉错圣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