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雯火辣女警的名头可不是白瞎的，她一直怀疑程涵的真实身份，就像是连珠炮似的接连逼问。
    程涵楞是跟她软磨硬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得以脱身，而后匆匆赶往小灵住处与她会面。
    听了程涵的话，小灵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听过魏天成这个名字。”
    程涵这才知道，当初有人出单买魏天成的命，但仅仅出价五十万，小灵丝毫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却如此有恃无恐。
    小灵道：“区区一个小人物而已，值得这么看重？他为人狂妄自大，仇家不少，或许并不需要我们出手。”
    在她看来，自己实力远在魏天成之上，而程涵又十倍于她，他和魏天成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差地别，为了这么个小角色来回奔波，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程涵摇头道：“我并不是要你杀他，而是要你助他。”
    小灵皱了皱眉头。
    “这个赵老板根本没把你放心上，一个魏天成就能得到五倍于你的酬金，我们也没必要帮他。”
    程涵道：“话虽如此，他从龙兴市给我寻到了三株九阳草，足以控制我的病情，也算是有恩于我。”
    斗篷之下看不到小灵的脸，但她明显颤了一下。
    “第一次跟你交手的时候就感觉你身患重疾，连你自己都无能为力？”她说：“到底是什么病？”
    程涵说：“天心花。”
    “天心花？”
    程涵讶异的盯着小灵：“你知道？”
    “听嗜血说过，好像是由天花演变而来的一种罕见性病毒，基本上中者必死。”小灵语气变了：“你自己无法治疗吗？”
    “嗯，无从下手。”
    “那你师父知道吗？”程涵的师父是知名的中医医王，这是小灵调查所得的结果。
    药老针术千般变化，手下药丹万金难求，听说经过他医疗的病人都能起死回生，甚至延年益寿，一手医术鬼神莫测。她正是怀着对药老的崇敬才会寄希望于他的弟子程涵，所幸身上的流尸毒被轻松解决，天心花应该也逃不过他的圣手才对。
    程涵摇头：“天心花无法用针术和药物医治。”
    “为什么？”
    “针术医阴寒之疾，通百髓千穴，药物理温热之身，循环于血液，天心花之毒既不通穴位，又不融血液，只频繁攻击心脉，普通的物理疗法无法动其根本。”
    小灵道：“药老也没办法医治？”
    “嗯。”程涵道：“即使我用烈香丸强制性定心收神，但天心花发作越来越频繁，师父告诉我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小灵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说：“必死无疑吗？”
    “不。”程涵道：“如今有一种疗法，必须以纯阴女子的处子之血通入心脉，击碎天心花残毒。”
    “纯阴之血？”小灵道：“这是什么疗法？”
    程涵道：“师父所言，我体质属纯阳，心脉也受纯阳体质影响，必须以极寒极阴之血打入心脉内，两相中和，瓦解病疫，以达到最大程度的清除残毒。”
    小灵道：“你跟我说这些的意思？”
    程涵苦笑。
    “据我所知，纯阴之体百年难得一见，在武学上更是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或许从习武者人群中寻找会容易许多。”
    小灵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可能是纯阴之体？”
    “不错。”
    在程涵看来，小灵年方十八，武艺大有所成，多年替代杀手嗜血都能以假乱真，足以说明她的实力极其强悍。一个年纪轻轻就有登顶武术巅峰潜能的少女，她的性格阴郁至寒，这让程涵在很大程度上将小灵和纯阴之女联系在一起。
    “你救了我一命，小灵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小灵拱手道：“你若是有意，小灵定当献身。”
    程涵苦笑。
    “我们先确认一下。”他问道：“你的出生年月？”
    “华夏历九八年，其余的不知道了。”
    程涵顿时无奈。单靠出生八字确实很难断人体质，难不成非得按照老头子的方法来？
    想到这一层，程涵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你是英华牡丹胸或者玉露冰华胸吗？”
    小灵的声音略显诧异：“什么意思？”
    程涵感觉十分别扭，但还是装作很正经的说道：“老头子告诉我的，阴挚胸型对应纯阴体质，这两种胸型的少女就是纯阴体质。”
    小灵感觉很狐疑，而程涵更是感觉胡扯。其实老头子根本没告诉他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乱说一堆。而他正好是不擅长撒谎的那种类型，面对小灵这样的少女都失去了他黑色闪光往日的威风。
    “好吧。”小灵解开身上的黑色风衣：“我不清楚你说的什么意思，你可以自己看看。”
    眼看着小灵马上就要解开衣服，程涵赶紧制止她。这个小妮子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献身脱衣服，我看起来到底是个**还是色鬼？
    “这两种胸型，其实我也不认识。”
    “呃？”
    程涵解释道：“我还有一年的寿命，你不必为我心急，我能找到你已是万幸。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的体质也不清楚自己的那什么……我明天联络老头子了再说。”
    小灵已然解下了斗篷，一张倾世绝代的俏脸浮现于眼前。她的脸色依旧阴郁沉闷，表情也相当复杂。
    “其实我……”
    “不必了。”
    程涵知道她又想说不管自己是不是纯阴之女，她都愿意献身之类的话。他固然很感激，但他既不风流也不滥情，如果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那他宁可不要跟她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程涵的个人标杆，他不像很多人嘴上说的如同圣母婊，一切都会用行动来表达。
    虽然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是小灵似乎有些动容。她始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程涵，眼眶中有些许晶莹的泪珠闪过。
    “我刺杀过的一百多人中，有九十人以上对我有所觊觎，正是因为他们的色心才会让我有机可趁。”小灵忽然笑道：“很可惜，你不是。”
    程涵笑道：“难道你也要刺杀我？”
    小灵摇摇头。
    “你帮我疗伤的时候我有这个想法。”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在沉思什么：“但现在，我不会杀你，还会把我的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