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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ash;mdash;娘亲这是在教她们酿酒?不是说手艺传男不传女吗!?
柳绿和桃红张大了嘴巴却依旧激动地喘不过气来。
娘、你这是hellip;hellip;rdquo;
娘说过了,你们都是娘的孩子。今后娘会的,都会教给你们。娘不会的,还要你们自己去发现、去创造。rdquo;
顾凌霄笑呵呵地拍拍柳绿和桃红的脑袋,她这两个便宜女儿最近真是特别爱哭。一言不合眼泪就扑扑簌簌地往下掉,也不怕哭出大眼袋来。
我、我们能行吗?我们、真的能继承娘亲的手艺吗?rdquo;
柳绿结结巴巴的。
当然能。娘能,你们也能。rdquo;
顾凌霄此话一出,两个便宜女儿哭得更厉害了。无奈顾凌霄只能状作心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哭了。小心眼泪掉进酒坛子里去。rdquo;
嗯!rdquo;
柳绿和桃红连忙擦了眼泪,语笑盈盈地帮着顾凌霄把药酒坛子搬去外面埋了。
晚上吃饭时秋宝山惊讶的发现桌上竟然开了一坛百里闻香rdquo;,这坛百里闻香rdquo;虽然还没有完全熟成,但那奇异的香气已是醉人无比!
家里这是有喜事了?不对呀!他大姐早已是下堂妻,他二姐可是刚被休了没几天啊!秋宝山挠挠脑袋,疑惑地向着春风满面的两位姐姐看去。
第10章 老太她金口玉言
武定村的后山上,张沉翳久病不愈的身体一日日的好了起来。不过小半个月的功夫他已经能自行下床行走了。
张倚翠一边为爹爹叠着刚收进来的衣服,一边笑道:爹爹你是不知,桂花婶子当真金口玉言,她说您会好,您就真的好起来了!还有啊,桂花婶子曾经对害了她夫君的恶人说hellip;hellip;rdquo;
听小女儿虎着脸粗声粗气地学她口中的桂花婶子rdquo;说话,张沉翳无声轻笑。小女儿这些天已经把秋家的事翻来覆去地给他说了个遍,关于秋家,小女儿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说是听得耳朵长茧也不为过。
只是他素来是个有耐心的,小女儿在她娘亲过世之后又是郁郁寡欢。现在见女儿开心开朗,便是女儿再重复同样的话一百遍一千遍他都是愿意听的。
hellip;hellip;后来果真应验!rdquo;
张倚翠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对顾凌霄的崇拜。她住在后山,又不怎么与村里人来往,村里发生什么没法马上知道。等听说秋家二房一道搬去了镇上,那已经是秋家搬家后好几天的事了,为此张倚翠还失落了好几天。
好在顾凌霄并没有因此与张倚翠生分。张倚翠到镇上给张沉翳抓药时去了一趟顾凌霄新置办的宅子,她在门口徘徊不敢敲门进门,却是被顾凌霄撞见了。
顾凌霄让张倚翠进去坐,临别时又给了小姑娘一坛活血的药酒mdash;mdash;张沉翳的病顾凌霄帮不上忙,但张沉翳卧病在床这么多个月,身上难免会生褥疮。用这药酒内服外敷,张沉翳又痒又痛还不好意思对女儿说的褥疮不到三日便结痂掉痂了。
女儿自打从秋家回来就不再惴惴不安,人有精神了许多不说,还朝气蓬勃.起来。张沉翳自知病弱的自己就是那个让女儿惶惶的根源,他对女儿有多愧疚,对安慰激励了女儿的顾凌霄就有多感谢。
听小女儿说秋家二房与赌坊打手起了冲突,怕日后赌坊的人又上桂花婶子找茬。张沉翳想了想还是提笔给州刺史修书一封。
他曾是尚书令,县太爷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或许不明白他张沉翳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但州刺史一定明白。
就是这封信一去,他的行踪也暴露了一半。不管先找上门来的是哪一路人马,他想再过清净日子是难了。
对了爹爹!您肯定不知道,和秋家那些恶人们沆瀣一气的赌坊也被县太爷查抄了呢!rdquo;
张倚翠咯咯笑着,眼睛都喜得眯缝了起来:抄得好!谁叫他们还敢追着桂花婶子要秘方!秘方能随便给人那还是秘方么?桂花婶子真的好厉害!她说那赌坊掌柜的再派人纠缠,他不出半月就会家徒四壁、妻离子散,这也应验了!爹爹,您说桂花婶子厉不厉害?rdquo;
张沉翳一抿嘴角,心道这些地方官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毕竟事情一旦闹大,那是影响地方官的政绩的。这次县太爷会如此重视秋家的事情,还不是因为自己修书给了州刺史?然而这么点小事州刺史亲自出马就太显眼了,所以实际出面的还是县太爷。
厉害。rdquo;
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两回事。张沉翳为官几十载,早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mdash;mdash;鬼神要是有用,那还要做官的干嘛?他只是不愿破坏了小女儿善恶到头终有报rdquo;的美好想象罢了。
至于他的身体大好hellip;hellip;那应当是女儿坚持不懈地给他抓药煎药的成效吧。
这头张家父女温情脉脉,那头一行人策马奔腾卷起阵阵尘土。
在福临镇这种乡下地方驴车已经是寻常人家的顶配,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驮马。这一行人胯.下的骏马个个比人还高,扬蹄奔腾之声更是犹如奔雷。
福临镇的街道两旁,无数人都挤出来看热闹。无奈宝马跑得太快,镇上的人没能怎么看清宝马的庐山真面目,倒是吃了一嘴烟尘后看见了被吓破了胆子,滚到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挑来卖的山货都丢在一边不要了的武定村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