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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小兄弟自己拿钱垫了酒水的费用,接着就带人把新一批的酒水给晓峰送来了。
晓峰对着那一车酒水讶然地说不出话来。这小兄弟却是已经指挥着其他人把酒从车里卸下来,给晓峰送进店里去。
晓峰这个当过几年兵的退伍军人自诩是无神论者。严杰带来的小姑娘要在他的店门口挂了风铃,他就让她挂了。天知道当时他满心都是苦涩,心里想着只怕这店铺马上就要转租出去,这店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再挂什么或不挂什么,那都没什么差别。
邪门儿的是自打店门口挂上这个其貌不扬的风铃,他就变得好运起来。不但他的两个哥们儿都表示愿意再相信他一次,连这个做酒水分销的小兄弟都送了货过来,让他先卖着。货款等资金能周转了之后再付。
晓峰这种铁血真汉子奉行的是流血不流泪,为了哥们儿和人打架,手臂上被缝了二十针他都没嗷rdquo;一声。到了被哥们儿原谅、被朋友支持的这个时候,他却是泪流不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鬼鬼在听晓峰说了酒吧那边的情况之后,精神和身体都以看得见的速度极快地恢复了起来。这不,这才几天她就被医生赶rdquo;出了医院。而出院之后鬼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晓峰把人家大师给找过来,自己要亲自谢谢大师。
我没想到大师您居然这么年轻!不过大师,您的铃铛是真的灵!rdquo;
鬼鬼对着顾凌霄比了个大拇指。抱着睡得正香的女儿的晓峰抽不出手来,只能跟着老婆,点头如捣蒜。
顾凌霄很平静:我不是什么大师,这和风铃也没有关系。纯粹是峰哥和鬼鬼姐人缘好,你们平时行善积德、待他人真诚善良,所以你们的善行善举都会化为福报回到你们的身上。rdquo;
要是晓峰没听他那两个哥们儿和鬼鬼那干弟弟都提起过那风铃,指不定顾凌霄的话他就信了,且还沾沾自喜于自己平时的行善积德。
但是他那两个哥们儿和鬼鬼干弟弟都无意间提过一嘴门口那风铃,说是听见铃声的那一瞬,他们仿佛被那清脆的铃声给敲醒了脑子。所以晓峰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偶然。
大师mdash;mdash;rdquo;
峰哥和鬼鬼姐还是叫我禹君吧。rdquo;
对于大师rdquo;这种称呼,顾凌霄是拒绝的mdash;mdash;姜禹君最厌恶的就是大师rdquo;了。在姜禹君的心中,大师rdquo;这两个字写作大师rdquo;,读作骗子rdquo;。那些骗子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什么大师rdquo;!
好、好。rdquo;
大师不乐意,晓峰也没法强求人家。他看了严杰一眼,只见严杰一耸肩头,一脸你知我知rdquo;的笑容。
这下子晓峰算是明白了:真人不露相,真正的大师是不会管自己叫大师rdquo;的。相反,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不招惹是非,大师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大师身份,也不会承认自己身上的特殊力量。
这就和平平无奇扫地僧是一个道理。他们只要心照不宣即可。
至此晓峰和鬼鬼这边的事算是尘埃落定,顾凌霄没收晓峰和鬼鬼的感谢费,但晓峰和鬼鬼留她和严杰吃饭她没有拒绝。
吃完饭,鬼鬼拉着顾凌霄叨叨些家常。那边晓峰把严杰抓出去,然后把给顾凌霄的感谢费塞给了严杰,让严杰之后拿给顾凌霄。
严杰从弟弟那儿听说过姜禹君的家庭状况。想想人家小姑娘孤身一人,没爹没妈没人疼的,他便没替顾凌霄拒绝。还偷偷又加了点儿钱进去,心道人家小姑娘这些天来四处给自己那些猪朋狗友们装风铃也算是为了自己。自己没点儿表示可不够意思。
从晓峰和鬼鬼的酒吧出来,严杰开着自己还没修好的阿尔法middot;罗密欧送顾凌霄回她新租的房子去mdash;mdash;他在考虑直接换车。而这丫头只在他们家住了两宿就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房子还离第一实验很近。
按理说这种市中心的学位房,租金应该贵得要命。偏偏这丫头不但以极低的价格把这房子租了下来,还与房主谈好,一旦她十八岁成了年,她立刻就会全款购买这套大宅。
大师给我说说呗,你是怎么拿下这套大宅的?hellip;hellip;别不是你给人家下了失心蛊或者降头吧。rdquo;
严杰随口耍着嘴皮子。
失心蛊没法让人言听计从。幻蛊才行。rdquo;
顾凌霄的话似真又似幻。严杰总觉得小丫头是在逗自己玩儿,可再一看顾凌霄那认真的神情,他又开始怀疑顾凌霄说得全是真的。
别人说这世上有什么蛊虫降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但如果是这小丫头说的hellip;hellip;嗯,风水之类的玄学都能存在了,蛊虫和降头或许也是有的?
还有别叫我lsquo;大师rsquo;。rdquo;
那你就实话告诉我。rdquo;
能这么死皮赖脸地威逼别人,却不让人讨厌也算是严杰的一门独门本事了。顾凌霄轻叹一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那是座凶宅。rdquo;
看红灯过了的严杰一脚油门:切hellip;hellip;我还当是什么。凶宅有什么了不起的?死过人的房子还少啊?我听说还有大妈出国专门疯抢国外的凶宅呢!就因为便宜!rdquo;
这座凶宅不一样。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