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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认识段青恩之后,就算是厕所里跑出来一头恐龙,他觉得自己也不会有多惊讶的。
回头看了看还晕着的罪犯,想想段青恩刚才说的话,他面无表情的把人抬到了床上。
生吧。
最好每天都生四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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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段须又跑到了操场,只不过这次他是一个人。
鸡毛男看见他之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rdquo;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能记住。rdquo;
卧槽!!卧槽!!rdquo;鸡毛男震惊了。
我虽然死的晚,没见过几个能看见我们的,但是这的大哥大姐们也有死了几百年的,几百年来,还真没人能记住我们,大兄弟你很可以啊。rdquo;
段须很少被人这么夸,当即脸上露出了腼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厕所边上:其实我就算是记得,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说我做梦了什么的,不然我可能会被丢出这个世界的。rdquo;
明白,明白。rdquo;鸡毛男小心翼翼的在不挨着他的情况下坐在了他身边:那个,大兄弟,我昨儿听那俩小孩说,你还有个师父是不是?你师父是不是很厉害,我能不能请他帮忙啊?rdquo;
段须挠挠头,帮什么忙啊?rdquo;
这不是,我死的太早了吗?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当时我其实是和他们吵架了,心里不舒服才来母校看看的,结果嘎嘣死在厕所了,他们过来收尸的时候一个劲的哭,我妈还跟我爸说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和我吵架,我也不会跑出去,我不跑出去也不会死。rdquo;
鸡毛男叹了口气:其实我死的时候有种感觉,根本就是我时间到了,从小我就有心脏病,这哪里能怪我妈。rdquo;
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太不懂事了,你看我这个发型,就是为了和我妈作对才染的,故意弄成这样气她,现在别提多后悔了,当时在她身边的时候没好好的孝顺她,变成鬼了还给自己弄了个这么杀马特的发型,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rdquo;
段须眨眨眼:你别难过了,我也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rdquo;
啊?你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rdquo;
我幼时,许多人家生了孩子都直接扔了,教我武功的师傅和我母亲认识,他说我母亲自己的孩子已经过世了,我是她捡回来的。rdquo;
段须说到这里也有点伤感:我根本不记得她的样子和声音了,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不管是否亲生,我都会好好孝顺她的。rdquo;
诶,你们那还挺那啥的哈,都什么年代了还丢孩子,也不怕坐牢,不过人就是这样,我活着的时候,跟个煞笔一样,吵架吵得厉害了还想着割腕自杀,让我爸妈后悔,其实我这么想不就是仗着他们爱我吗?不然他们要是真的不喜欢我,我死了他们肯定不难受啊。rdquo;
鸡毛男越说越难受:我死的那阵,看见我妈在那哭,在那自责,真的受不了,我特别想告诉她,我死不是她的错,跟她没关系,她不用这么伤心,但是就是被困在这,哪也去不了。rdquo;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那什么,小帅哥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拜托一下你师父,让我见我妈一面,我就是想告诉她我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而且根本不是她的错,我就是想上个厕所,然后就死了,而且我死后生活过得还行,也圆了我这个明星梦是吧,一群前辈们都挺配合的,每天跟我学唱歌,一嗨就是一晚上,还挺开心的。rdquo;
说着,鸡毛鬼双手合十,不停做着拜托动作:求求你了,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给你们的,但是我听一鬼大哥说,五百年前这地下有人埋了盒金子,要不然你们挖挖?rdquo;
段须也不好拿主意,我问问师父,看他愿不愿意吧。rdquo;
段青恩从他们身后的厕所走了出来。
好啊,没问题。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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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普通的人家。
夫妻两人都是教书的,辛苦了一辈子,就得了一个孩子,只是两人都是教高中,每天都忙着教学生,没空教自己的孩子,弄的这孩子和他们总是吵架。
孩子大一那边放暑假回来,和家里的妈妈吵了一架,愤怒摔门走了。
谁也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见到他的尸体。
夫妻两个差点没哭瞎眼,丈夫还好,还能强撑着去安慰妻子,妻子却是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她和孩子吵架,孩子也不会离开家,如果没有离开家,也许就不会无声无息的死在厕所了。
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她开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晚上就算是睡着了,做梦也总能梦到他的孩子倒在没有人的厕所,挣扎着要吃药,却因为发病没力气,和周围没人能帮他,一点点失去生命。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也许她不是失眠,只是害怕睡觉,害怕做梦。
这一天,她依旧带着恐惧与悲伤进入了梦中。
依旧是那个学校,这一次却不是厕所。
爸,妈!!rdquo;
他们的孩子还带着那个鸡毛头,仿佛停留在了这个年龄,很开心的跑了过来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