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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还在沙漠之下的地底吗。还是说,在跨过城门的那一刻,就来到了另一个——”
另一个,世界?
答案似乎无需多想。
来到这里之后,展目,只感觉眼前皆白。
“白”的具体体现,不仅仅只限于入目得见的所有建筑的主体颜色。
整齐铺设在街道两旁的屋舍是洁白的。
每一条延伸且交错的道路中央,也能看见完整的石料。
“白”的具体体现,不仅仅只限于入目得见的所有建筑的主体颜色。
整齐铺设在街道两旁的屋舍是洁白的。
第154章
根本无从知晓,这道幽影在此徘徊了多久。
无所谓白天黑夜, 林立在都城中心的宫殿始终被明亮的天光照耀。
平整的大理石台阶重叠延伸向王宫深处, 表面倒映出除孤寂无人外完美且静谧的美丽景色。
英姿飒爽的骑士们不再登上台阶, 死寂长存的空荡之中,连昔日爽朗笑声的留存也不复存在。
数千年前, 圣城卡美洛还无比繁荣。
备受尊重的圆桌骑士们驻守在这里, 人民从流离失所中得到拯救, 终于可以安居立业,备享和平。
能看到孩子们的笑脸, 闻到沁人的花香,能获得这一切的原因——毫无疑问,只有“那一个”。
“感谢吾王,吾王亚瑟!”
将不列颠从分裂的战火中拯救的亚瑟王啊, 人们的呼声和传说的歌唱, 都将“他”的英明尽情传颂。
关于这个在不列颠历史之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伟大君王,好似没有任何不好的词能用在“他”身上,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亚瑟王在朝堂上的公正严明, 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对子民的慈爱, 对敌人的果决,都经由了众人认可,挑不出半点瑕疵。
在“他”的带领下,将近十年的时间,几乎崩溃支离破碎的国家重新凝聚, 并抵抗住外敌的侵袭。
这一功绩成为了诗人们最津津乐道的创作题材,圣城卡美洛的荣光作为亚瑟王统治时期的一大突出代表,也一并进入了诗文,被后人久久传唱。
“正如魔术师的预言所说,亚瑟王是被选定的赤龙之子,不列颠,注定会在他的统率下繁荣昌盛。”
也曾有人这么说道。
根据传说和历史资料记载,亚瑟王的童年时光并未在王宫中度过,而是作为国王的私生子,隐藏身份,在小贵族的家中长大。
给出最初预言的魔术师就是将“他”引导上国王之路的使者。
魔术师仿佛在未来的王还未诞生之时,就早早地预知到了王的一生。
王将背负命运。
王将取得胜利。
王会成为完美无缺的“王”。
最后,在“使命”全部完成——不,在无论如何都会落下缺憾的“使命”迎来终焉之时……
“亚瑟被王座下的骑士背叛,她的王后也同样背叛了她。”
“卡美洛出现短时间无法平息的反乱和骚动,或许是出于种种失望的原因,圆桌骑士相继离她而去。”
“在国家再度震荡的最终,亚瑟在卡姆兰之丘遭遇了叛逆骑士发起的叛乱,将叛逆骑士击败之后,她也因为重伤不治,在那里——”
……
“她死了?”
在攀登不知有多久无人踏足过的台阶时,走在最前的少年停下脚步,猛地偏首。
明明说出的是不需要用疑问语气的笃定答案,但却因为加入了不会被所谓情理压下的震惊,才会显示出如此。
这其实也算是毫无意义的问题。
如此漫长的时间已过,可以说,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都会死去,这是无需质疑的必然结果。
没有人类能够逃脱世界的这一规则。
——只除却唯一的那一个特例。
而此时,就在这里的那个“特例”还在为此感到说不出的惊愕。
梅林还没有将“故事”完整地说完,银发少年便已然觉得心绪浮躁。
这种异样,却并不仅仅来源于终于在此揭露的结局本身。
“……”
魔术师一时难以说明。
王的陨落代表一个国家和一个王朝的覆灭,即使能轻描淡写地讲述出来,但问题只在于,“结局”并没有原本可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的前方,宫殿的内部,某种“气息”,正以不容忽视强烈存在感巍然而立。
那就是事态超脱原定轨迹,已向难以把握的方向偏转的最佳证明。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她被自己的骑士背叛,死在了叫什么卡姆兰的地方,那么!为什么!”
魔术师的沉默不能让已然烦躁起来的少年满意,所以,他迅速地自信接入了重点。
还没有走进仿佛只剩半许距离的宫殿,埃利克的视线就宛若越过了城墙的阻隔,与位于内部中心的那个“存在”相视。
他明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看见她,
第155章
梅林当然还记得,男人还没有因【那些事情】对他失望透顶, 径直离去的时候, 就曾与他发生过一次争执。
确实是“争执”没错。
即使那时候他们已经能算是“朋友”, 男人对“朋友”也是实打实的好,但对于涉及到原则和底线的问题, 他绝不会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