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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强媳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脑海里全是谨裕妈对她的不尊重。她跟谨裕妈暗示她家房子不够住,谨裕妈假装听不懂她说的话,后来她被逼的无奈舍下面子跟谨裕妈哭诉她家房子不够住,谨裕妈竟然想跟她划清界限。
丁母朝丈夫眨眼睛。
丁父小幅度点头站起来活动两下腰,目光从女儿天真无邪的脸上移到别处。
丁母到厨房查看早饭有没有做好,在厨房磨蹭几分钟,她端一盘肉包子、一盘菜包子摆在餐桌上。
二儿媳妇应该做好饭了,我回家了。rdquo;滕强媳妇站起来hellip;
滕姐,饭菜都做好了,别走啊!rdquo;丁母热情地招呼她过来吃饭。
滕强媳妇有些为难,丁母又催促两遍,她不好意思走到桌前坐下。她第一次被留下来吃饭,不好意思动筷子,友霞妈把菜夹到她碗里,时不时递给她一个包子。现在友霞妈不用麻烦了,她想吃什么菜自己夹,想吃几个包子自己拿。
这顿饭只有滕强媳妇一个人吃的欢快,丁家一家三口基本上没有动筷子。
滕强媳妇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道: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rdquo;
要不要再喝一碗粥?rdquo;丁母挽留道。
改天喝。rdquo;滕强媳妇利落地起身离开,回想起友霞吃饭细嚼慢咽,友霞的善解人意,她不由自主笑出声。
回到家,她催促丈夫尽快弄三张上下铺床,下个星期必须让公婆、大儿子一家来她家住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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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父亲心情还不错,像往常一样围绕职工大院转几圈,不知道父亲遇到什么事,转几圈回来浑身释放冷气。钱谨裕屁股往杏娜身边移了移,尽量缩小存在感。
钱父把张数不齐的扑克牌甩在桌子上,手指重重敲击桌子厉声道:这个月已经第五次了,滕志明带头聚众赌bo。组织马上派同志走访、调查各家各户的家庭情况,被同志撞见他们聚众赌bo,我们厂的形象要不要了!rdquo;
消消气,我再找滕姐谈谈,让她管好志明的工资,志明手里没有钱,他自然不du了。rdquo;钱母亲自给老伴泡一杯茶,不忘嘱咐田姨用剪刀剪碎扑克牌。
你和滕强媳妇提她小儿子的事,没有十遍,也有五遍吧。可你看看,她真听进去了吗?rdquo;钱父血气上涌,激动地指着撒在桌子上的扑克牌。
如果不是滕强媳妇求老伴,他压根不会招手滕志明进制鞋厂。滕志明上班时间耍奸偷懒躲清闲,经常找人赌bo,要不是看在滕强的面子,滕强媳妇和老伴这层关系,他早把人踢出制鞋厂。
钱母眉头紧蹙,她每回和滕姐提起滕志明的事,滕姐确实有管教滕志明,可是滕志明安分没有一个星期,这孩子又变回老样子。
不行,周一开大会必须严厉的指出滕志明同志存在的问题。rdquo;他已经给够了滕强、老伴的面子,这次必须严肃处理滕志明同志犯得错误。
气氛太凝重了,该他出场了。钱谨裕清了清嗓子响亮的说道:爸,你不懂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思想,长者越不让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偏要做,偏要和长者对着干。rdquo;
父母兄嫂吃惊地看着他,他嘚瑟地翘起二郎腿。
他们一直用爱的教育呵护老儿子成长,天天捋老儿子驴毛,捋对了。
接着说。rdquo;钱父拽一把椅子到老儿子对面,慈爱地看着老儿子。
你假装重视滕志明,委以重任给滕志明,让滕志明给丁叔打下手。营造出一种错觉滕志明受到重用,以后可能还会升职,到时候不用妈苦口婆心让滕姨管教滕志明,滕姨一定会手拿鞭子自发的督促滕志明上进,还有一种可能滕志明认为身上责任重大,自觉改掉不良习惯。rdquo;钱谨裕耸肩摊开手,滕志明的事简单的解决喽。
嗯。rdquo;钱父眯起眼睛,和蔼地盯着老儿子。原来身但重任会让老儿子上进,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着痕迹和大儿子对好眼神。
爸,我认为让滕志明给丁叔打下手,这个主意非常棒。一是滕志明没有握实权,就是一个跑腿的;二是滕姨一直想要分到新房子,滕志明陪丁叔接待组织上派来的调查员,滕姨绝对不会让滕志明在调查员面前犯错误hellip;rdquo;三是,让滕志明祸害丁副厂长,看丁副厂长如何维持伪善的面目。最后一句话钱谨慎没有说出来,他相信父亲能明白他的意思。
好,红英,你等会跟滕强媳妇通气,如果周六、周日这两天滕志明聚众赌bo,周一我不会提议让滕志明协助丁副厂长安排分房子的工作。rdquo;钱父起身对老伴说道。
嗯。rdquo;钱母围一条红色的围巾出门。她找到滕强媳妇偷偷透露丈夫交待的事,滕强媳妇惊喜若狂,钱谨裕那个小混蛋没有骗她,钱厂长真的非常器重小儿子。
滕强媳妇客客气气送钱母出门,这两天她寸步不离死盯小儿子,不让小儿子离开她的视线。她苦口婆心劝小儿子要忍住,他们家的好日子马上来了,让小儿子一定要争口气。
周一来了,制鞋厂马上要迎来新气象。钱谨裕心情愉快的和家人打招呼带领杏娜参观T大,还有一个星期高校要迎来期末考试,杏娜的介绍信还有一个星期到期,她要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