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页
你想什么呢,你们家的屁事和我有什么关系。rdquo;姚博恩推开钱谨裕,压迫感终于消失,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钱谨裕顺势拖一个椅子坐在姚博恩身旁,见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搬出一台缝纫机,他抬起手臂搭在姚博恩肩膀上:还记得这台缝纫机吗?我和熙囿结婚买的,一直放在爸妈房间。rdquo;
是、是吗?时间太久了,我没有印象。rdquo;姚博恩左眼皮以秒为单位,跳个不停。
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又重新戴上眼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钱谨裕说话,他扭头顺着钱谨裕的视线望去,心猛地往下沉,门前堆了好多钱家老物件,孟家人疯了吗?
钱谨裕置身事外,带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孟家人一件一件搬出他家的物件,他的这个态度让姚博恩心惊胆战。
孟母弯腰,拿棍子敲敲打打老物件,挑开口袋看里面的东西:孟隽说他落在钱家的东西全齐了,rdquo;她用眼神示意侄子们把东西弄回家,小心点,别磕坏了。rdquo;
孟姨,您几个儿子一个没来呀?rdquo;钱谨裕翘着二郎腿,手肘抵住姚博恩的肩膀,视线在几个二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巡视。
我儿子被孟隽留在家里谈事情,让侄子来不成吗?rdquo;见钱谨裕没来妨碍她,孟母难得给他一个好脸色。
您可真谨慎。rdquo;
孟母几个侄子心一紧,钱谨裕几个意思?
亲手把您几个侄子送进监狱,是不是特别有成绩感?rdquo;钱谨裕站起来,冷笑一声,您儿子回城,您给过他一分钱吗?他拿你脸进这么贵重的牛皮,进这么多首饰材料。您要说您儿子花自己的钱,您儿子要是有钱,还会借住我们家。你们怀里的东西全是钱家的,您儿子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工人,帮我们家干活罢了,还当真以为他是我们家姑爷,会给您脸,让您无理取闹。rdquo;
几个侄子心慌意乱:婶,你不是说孟隽哥办一个包厂、首饰厂,钱家人不要脸使劲闹腾不让孟隽哥夫妻回家,你让我们来给孟隽哥撑腰,顺便搬走属于孟隽哥的东西。rdquo;
对啊婶,说好的让我们跟着孟隽哥干,绝对挣大钱,还算数吗?rdquo;
还包厂、首饰厂呢?孟隽回城多长时间,他哪来的人脉关系进货,长长脑子好不好!rdquo;钱谨裕轻呵一声。
婶hellip;rdquo;
孟母被lsquo;婶rsquo;字吵得头疼,拿起棍子气势汹汹乱打钱谨裕:我让你胡言乱语,呸,进监.狱也是你这个狗杂碎进。rdquo;
公安同志,就是这些人撬坏我们家的锁偷东西。rdquo;唐熙囿把自行车还给邻居,边跑边指路。
孟家人慌乱地背起、抱着东西跑,正巧和公安撞个面对面。
有一名公安反应得快,冲上前制止孟母伤人行为:公安,别反抗。rdquo;
放开我,我告你们乱执.法。rdquo;孟母摔个面朝地,挣扎着要起来。
另外几个公安一看他们身上的东西,除了床等大件的东西没偷走,几乎能偷得都偷了。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和平的社会竟然出现如此严重的盗窃案,立刻抓捕他们。
十几个公安站在他们对面,孟家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势,腿下的发抖,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公安按在地上。
钱谨裕撸起袖子,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痕,有血珠渗出皮肤,证明孟母构成恶意伤人。他眼睛扫视趴在地上的人,走上前,他的手伸向一个人的衣兜,这个人猛地扭动身体。
老实点。rdquo;公安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往后撇。
一副带着花生吊坠的银手镯落到钱谨裕手中:我家临渊满月那天,孩子外婆送的。rdquo;
他继续翻找这些人的口袋:我家老太太的玉手镯,我姐的金戒指,我妻子的吃银手镯,我家老头的手表hellip;rdquo;
孟母吃了一嘴灰:他姐是我大儿媳,他们家欠我大儿媳十年青春,十年呐,不应该补偿我大儿媳吗?只不过拿一点利息,你们凭什么抓我,快点放了我。rdquo;
她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大儿媳嫁到孟家,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大儿媳的东西就是孟家的东西,孟家有权力替大儿媳讨回公道。
孟母的侄子想要替自己脱身,听到孟母的话,他们闭上嘴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错。
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公安局说。rdquo;他们的行为构成偷窃和恶意伤人,已经脱离民事纠纷的范畴,必须负法律责任。
孟家人被公安押解到弄堂里,孟母扭头大喊:钱谨裕,你敢让公安抓我,就不怕我儿子怀恨在心,把他亲妈受的罪报复在你姐身上。一辈子不和你姐离婚,对你姐和孩子拳打脚踢,让你姐苦一辈子。rdquo;
姚博恩,你这个王八蛋,不是说钱家两个老东西花我儿子的钱,一天五百块钱不够两个老东西花的吗?你不是说我儿子发大财了吗?你不是说这家人吸我儿子的血吗?钱家两个老东西花掉我儿子几千块钱,我让侄子拿他们一些贵重的首饰有错吗?你给我滚出来,和公安解释我拿钱家的首饰是应该的,你快给我出来!rdquo;
姚博恩想钻进房子里,被钱谨裕掐着后颈拎到弄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