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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把她和丈夫当成猴子耍。姚博恩媳妇攥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不能大吵大闹,等丈夫出来,他们两口子和公婆好好辩论一下,有他们这么偏心的吗?
姚家这边和谐一片,姚母、姚父努力营造兄友弟恭的画面。孟家那边气氛格外的紧张,孟家人把孟隽围在中间,苦口婆心劝说同为孟家的人,要顾全大局,别因为这点小事把孟家人的面子丢进臭水沟里,推他去劝钱谨裕改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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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熙囿到了公安局,和公安同志反应情况:那块表是我丈夫送给我的礼物,当时看到我房间没丢几样东西,就没想起回房查看手表还在不在。rdquo;
队长放下记事本,指尖敲击桌子:昨天并没有记录手表,他们到局里,我们的同事搜遍他们的身,也没有发现手表。rdquo;他顿了一下,又拿起记事本和笔,点了两名同事,你们跟我到审讯室,逐个审讯盗窃的嫌疑人。rdquo;
正在啃白馒头的公安lsquo;啊rsquo;了一声,被队长瞪了一眼,他三两下把馒头塞进嘴里,脖子往前伸咽下馒头,经过唐熙囿身边,埋怨一句:还有完没完,审了大半宿,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嘛。孟家小伙子被他们四婶忽悠到钱家找钱家人评理,接儿子回家,到了之后才知道他们四婶让他们搬东西恐吓钱家人。这群小伙子被他们四婶利用,在公安局关一个星期,口头教育一下就可以放他们出去,再审也审不出什么来,何必多此一举呢!rdquo;
瞎嘀咕什么呢,赶紧进来。rdquo;
来了,队长。rdquo;年轻公安喝了一口水,茶缸还没有放稳,就冲进审讯室。
孟三伯的小儿子弯腰斜坐在椅子上,两脚合拢,大拇指甲相互摩.擦,看了三名公安一眼,和其中一名公安视线相交,他立刻低下头:公安同志,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吗?我们真的不是去偷窃,就是吓唬钱家人。四婶告诉我们,钱老头见出孟隽能挣钱,不愿意放孟隽回家,她让我们这样做,迫使钱家人和孟隽反目成仇,孟隽就会回家。rdquo;
长辈请我们帮忙,我们做晚辈的不好意思拒绝。四婶说只是吓一吓钱家人,最后还会把东西还给他们,真不是偷东西。rdquo;
恐吓他人,也属于犯罪,你们不知道吗?rdquo;队长放下笔记本,他手肘抵住桌子,手指戳着下巴颏,皱起眉头直视他。
所有人的说法都一样,重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把私藏一百多块钱的事也圆了过去,把原来起诉他们的案子,一下变成口头教育几句,真有能耐。
我们弄堂里发生好多起姻亲因为钱的事打架,还有娘家抱走还没满月的孩子恐吓婆家hellip;如果我们算恐吓,你们是不是也要抓他们?rdquo;孟三伯小儿子抬头笑了笑,在冷肃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抿唇低下头,眼睛左右虚晃。
我再问你一遍,你或者其他人有没有私自拿钱家某样东西?rdquo;
一支笔在桌子上跳几下,清脆的声音格外醒耳。队长双手合十,背靠在椅子上,下巴颏小胡须随着他面部变化,时而向两边扩张,时而紧缩,眼神看似散漫,却把孟三伯小儿子的神色映入瞳孔里。
我们里里外外被你们的同事搜查一遍,怎么可能还私藏东西。你们不相信我们的嘴,还能不相信你们的眼睛吗?rdquo;孟三伯的小儿子挠着脑后勺,傻傻的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公安同志,我这个人憨直,不会拐外抹角说话,别见怪。rdquo;
队长手搭在后颈,下巴颏对准门外。公安放下笔,起身走到孟三伯小儿子身侧:你的审讯暂时到这里。rdquo;说完,他就带着孟三伯小儿子出去。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年轻公安耍活宝窜到队长眼前:嘿嘿,队长,钱谨裕伤的轻,这顶多算是民事纠纷,你干嘛如此兴师动众?rdquo;
民事纠纷,rdquo;年轻公安重重的点头,队长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拿起记事本盖在年轻公安的眼睛上,说,所以不用认真对待吗?rdquo;
队长抬起记事本,在年轻公安脑袋上敲了三下:别动,rdquo;他松开手往门的方向移动两步,对,就这样,你瞧,非得打三下,记事本才牢牢的黏在你的头上。rdquo;
诶?rdquo;当审讯室到门再次合上,年轻公安腰板挺得笔直,眼珠子往上翻试图看看脑袋上顶着的记事本。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撇头透过玻璃往外看,记事本准确落在他手里,不是要提审全部的人吗?人怎么都走了!rdquo;
他带着疑惑翻开记事本,搞不懂队长画这么多相似的树叶干嘛,大小、纹路都一样。他合上笔记本,摇了摇头开门出去。
给你们一个简单悠闲的任务,和人拉拉家常,上午就能完成。rdquo;
队长,什么任务?rdquo;七组的人放下手头的事,吃惊的笑了几声。自从他们被分配到队长手下,隔壁组的同事半月闲,半月忙,他们天天忙得跟狗一样,时时刻刻被队长压.榨。队长一定眼底的黑眼圈,想到昨晚只有他们组加夜班,找个理由给他们放半天假。
调查这几个人的人品,等会我和唐同志到福荣路走一趟,然后随便调查一个人,和你们当中一个人调查的结果对比。我不听可能、大概、或许,明白吗?rdquo;队长拿起自行车钥匙和唐熙囿离开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