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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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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姜洗就用殷切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扶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俯身埋进她的怀里,喉咙咕噜咕噜响,吐出一个字,hellip;hellip;姜hellip;hellip;rdquo;
    姜洗抱住他的脑袋,试探道:姜洗?我的名字?rdquo;
    他闷声重复了一遍。
    磕磕绊绊,但也说出来了,他独自呆了一千年,姜洗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心软之余,还树立了一定要好好工作养他的信心。
    如果他真的不能融入现代社会,她就养他一辈子。
    接下来的整个冬天,姜洗都在教他说话和认字,用石板作纸,燃烧过后的木炭作笔,一笔一划。
    他虽然不能理解某些词汇,但字认得很快,每周学六天,还有一天他们会出门挖冬笋。
    冬笋是偶然发现的,夏天的时候,姜洗就发现这边有片竹林,风声晃动,簌簌作响,就在山洞的上方,有次她碰到了一个尖尖角,瞬间就意识到,这是冬笋。
    冬笋鲜美,这是他们为了储存,都是切好之后晒干,再拌上熬好的山楂酱,吃起来酸甜爽口,比野菜拌着好吃许多。
    有天晚上,外面风雪肆虐,虽然僵尸察觉不到寒冷,但姜洗也不想睡在冰棺里,就把绿藤毯子铺在那堆茅草上,摆弄整齐,扶风自然也跟她睡在一起。
    两人相处这么久,除了纯洁的碰碰唇,触及即分之外,最开始扶风给她渡阴气会碰一下,之后姜洗为了安慰他会亲亲他之外,从来没有半点越矩之处,那天晚上姜洗半夜突然被他舔醒,她还懵了一瞬。
    不是亲吻,是舔她的脖子,冰冰凉凉,她在黑暗中默默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没出声,在他胳膊上装睡。
    他舔脖子舔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假装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背后的僵尸动作停了下来,飞快的躺了回去,僵直不动,过了片刻,看她没醒,他的脑袋又伸到姜洗的肩窝,继续开始舔。
    属狗的?
    她想了想,突然出声道:扶风,你是想吃糖葫芦了吗?rdquo;
    身后人没了动作,姜洗叹口气,坐了起来,她夜间也能看见东西,转过身看他,发现他眼睛里的绯红之色比平时更盛,好似天边血月,幽深可怖,泛着层层杀气。
    怎么了?rdquo;姜洗低眉,心下紧张起来,突然发现他脸上那根黑线蠢蠢欲动,在血肉中来回鼓弄,姜洗顺着摸过去,那根线在锁骨处戛然而止。
    倏尔眼前亮光一闪,茅草堆前的大石块被削成两半,轰然倒塌,在黑暗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姜洗懵了一瞬,捧住他的脸,安抚道:没事,我在这里,你怎么了?rdquo;
    扶风闷闷的哼了一声,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姜洗瞥见他眼里的汹涌,心下大乱。
    她没有饲养僵尸的经验,不知道扶风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这道有点像躁郁症?
    姜洗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今天失控,但仍旧细声细语安抚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扶风的血红眼睛盯着手中的剑,一瞬不瞬。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意,是一滴泪,他抬起头来,发现姜洗哭了。
    眼角微红,泪盈于睫,像是蒙了层湿漉漉的水雾,不知为何,他隐约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大业风气虽不比前朝,但也算开放,他曾在花灯节上,看过她一面,她与咸言候府的姑娘站在一起猜灯谜,听了旁边人的几句话,似乎是知道他是秦三,抬眸就朝他看了过来。
    他记那双星河灿烂的明眸,记了千年。
    这一千年,生前的怨恨消失大半,然那废王今在眼前,仇恨像是汹涌而至的潮水,惹得体内怨怼又生,剑意迸发,他几乎瞬间就被那情绪占满,曾经的秦国公府满门,年少憧憬的未婚妻子。
    桩桩件件,几欲烧得他五脏六腑如刀绞,疼不可遏。
    那种慌乱,恐惧,憎恶,不安让他越发想依赖她,直到废王的气息彻底明朗,消失的回忆变得清晰,几乎瞬间,他就被巨大的仇恨淹没,星辰垂落剑跃出,握在手中,他想立刻下山杀了那废王。
    姜洗没注意到自己哭了,心慌意乱的揉着他的太阳穴,又心疼又难过。
    扶风敛眉,闭了闭眼,轻声道:那废王,已踏足西山。rdquo;
    姜洗第一次听到他完整的说一句话,有些惊讶,但想了一遍他说的,又自觉不懂。
    废王陷害秦国公府满家,自拥为新帝,强娶了她,扶风无疑与他之间百般仇恨,但沧海桑田,现在已经是一千年后,难不成是废王的棺材埋到西山来了?
    姜洗越想越担心,该不会是剧情提前,男主他们来这里了,可是度假山庄并没有建成。
    按照剧情的巧合程度,很可能废王的转世就是男主,她心下想着,手臂却搂紧了扶风的脖子,倚靠在他怀里,小声重复道:我会陪着你的,别怕。rdquo;
    她已经决定明天就出去看看情况,依照男主buff,他一定还会掉进这个山洞里。
    她被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盖住,迎接这个漫长细密的吻。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她知道对面是谁,心下很快安定下来。
    红嫁衣被剥落,她今天换洗那套没有肚兜,毫无遮拦的身子被冰冷的盔甲触碰,她没有抗拒,而是主动揽住他的脖颈,窝在他怀中,攀附着他,顺从他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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