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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有些惊愕的看去,见一个一身华美宫装、容貌美艳近妖的女人婀娜着走过来,理所应当的靠进帝王怀中,娇声道:陛下,您做什么呢hellip;rdquo;
张小姐瞪大眼睛,等反应过来,带着那么几分惊骇和恶意的紧盯着帝王垂下的手。
她不知这女人是谁,但她知道陛下不近女色,这女人如此放肆,合该被千刀万剐!
但是她没想到,惯来威严冷沉的帝王没有露出半点怒色,反而抬起手,自然的环着她的腰,带着说不出的宠爱:你怎么来了。rdquo;
殷宸心说我再不来,这家伙儿不得扑你怀里了。
但她面上却娇笑一声,撒娇般扯着他的袖口:臣妾想陛下了~rdquo;
魏元衡捏了一下她的脸,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嘴这样甜,走吧。rdquo;
殷宸小眼神往不可置信的跪着的张小姐那边瞟,魏元衡却已经揽着她转过脸,边往前走边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看她做什么。rdquo;
才不是。rdquo;殷宸哼哼了两声,小小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百官百姓都想让她当你的皇后呢,说她贤良淑德、仪态大方hellip;哼,才不是,她心眼坏的很,我那会儿都听见了,她嫁不了你就要弄死你,你别信她的鬼话。rdquo;
好,我不信。rdquo;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轻道:我只信你的话,你让我摘星我便去摘星,你让我揽月我便给你揽月,我只做你一个人的昏君。rdquo;
甜言蜜语这样好听,殷宸耳环微微发红,往他怀里锤了一下。
出了张府,殷宸不想上马车:难得出来一次,溜达溜达嘛,我还没看过盛安城呢。rdquo;
魏元衡看了看她:盛妆华容、倾国倾城,周围的禁军都会忍不住看失神,更何况是街上的寻常百姓。
今日天色不早了,过些日子吧。rdquo;他亲一亲她的额头,温声道:挑个好日子,我陪你出来玩一整天。rdquo;
殷宸想了想,觉得也可,她又撒娇说:那我不要坐马车,我要你带我骑马回去。rdquo;
魏元衡低低一笑,让李毕牵马来,抱着她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一只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坐稳了。rdquo;他叮嘱一句,一夹马肚,马儿嘶鸣着跑出,身后禁军纷纷骑马跟上。
我很高兴你能来。rdquo;顺着春州小湖踏马而行,清风拂面,殷宸靠在男人怀里,听见他胸膛低沉的震动:我也喜欢,你为我吃醋。rdquo;
她咬唇笑,转身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道:那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宫里冒出来一个女人了。rdquo;
空置十年的后宫突然有了动静,殷宸想想就知道前朝天下会激起多大的浪花。
是啊。rdquo;魏元衡的声音一点点溢出笑意,像是得偿所愿,又像是某种郑重的承诺,他说:天下都会知道,大周的皇后,回来了。rdquo;
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
殷宸慢慢抓住他揽住她腰的手,十指相扣,抿着唇笑,轻轻应了一声。
不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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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临冬的时候,御花园里大半的花都凋谢了,殷宸便天天周游在水榭楼台那边,坐在小亭边喂鱼,一喂就是一大天。
自你来了这儿,已经死了五条珍稀的凤尾了,都是撑死的。rdquo;魏元衡慢慢走上石阶,看着侧坐在亭边,懒洋洋把小脚放进水里的殷宸,皱起眉头轻叱:与你说了多少次,天寒了,不能光脚踩水。rdquo;
殷宸斜他一眼,不搭理他。
她生气呢,宫里都玩腻了,他说好的带她玩也一直不兑现,她就只能玩鱼了,最好只剩个空湖给他,让他出尔反尔!
一身华重朝服的帝王,却自然的半蹲在地上,把她的双脚从水里捧起来擦干,殷宸坏心眼的泼水,把他的衣角湿了一片,魏元衡慢条斯理按住那双不懂事的脚,看着她:今日大秦使团入城,我本打算带你出去,但看你这模样,却是没这个意思。rdquo;
殷宸浑身一僵,半响,乖乖把脚伸过去,脸也凑过去亲一下他,变脸似的甜甜道:好夫君,人家错了,人家想去~rdquo;
魏元衡不搭理她,只是用巾帕细致的将她的脚擦干,浸过水后雪白柔嫩的肤色,被脚踝上玄色的脚环更衬的丰艳勾魂。
魏元衡摩挲了一下脚环,殷宸讨好的腻歪着:夫君,我也不跑,这个就摘了吧,好奇怪啊。rdquo;
我不觉得奇怪,我觉得很好看,尤其是hellip;rdquo;他揉捏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说了一句,殷宸脸颊顿时爆红,双手捧脸蜷在一起。
这么冷静强势的开车,简直太羞耻了。
魏元衡摸摸她毛茸茸的尾巴,殷宸把尾巴抽回背后,尖尖软软的尾巴尖翘了翘。
魏云生失笑,给她把鞋袜穿好,打横抱起害羞的小姑娘:走了,再晚使团就已经进驻竹离馆了。rdquo;
殷宸被换了身浅蓝色的常服,带上厚厚的面纱,和同样换上藏蓝常服的男人一起出了宫。
一出宫城,喧嚣嘈杂的市井之音便取代了禁城中的寂静威严,殷宸兴奋的掀着窗帘往外看,看见路上行人如织,戏耍叫卖声不绝,街边木楼层叠交错,宾客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