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想方设法让人死。很明显，这两个女人必将受到小丑的制裁。
    向阳陷入了矛盾中：“哥，既然已经知道了最后两位将死之人，我们还要不要保护？她们死了，我们的线索界面才能够完整，而且她们确实该死。但是我们的积分，又要再被扣取600。”
    “她们确实该死，也需要被保护。”尤雾冷静而严肃地解释，“如果你不想我不勉强你，小丑的屠戮必须要阻止。我的曾祖父因为成了帮凶自责了一生，所以尤家的家训就是‘上善，无愧’。为了获取线索将人送给小丑，我做不到。或许这就是系统在逼着我们做出选择，凡事尽力而为，只求问心无愧吧。”
    向阳沉默了片刻，说：“如果周边全是你这样的好人就好了。”
    尤雾笑得很无奈：“好坏无绝对，而且只有坏才能衬托出好，纵使一人品行一般，如果有一个品行恶劣的人进行衬托，那一般的人就成了上帝一样的存在。如果全是好人，不可能，那才是非常畸形的世界。”
    向阳被洗脑一波，下了决心：“我听你的，说不定到最后负负得正了呢，到现在为止，你的决定都是对的。”
    已经接近黎明，此时的天色最为黑暗。李自求死亡之前，小丑没有出来挑衅，可见小丑应该也是要睡觉的，毕竟是个人。以及，这些杀人的鬼怪，真的令人费解。
    回到公馆之后，易漫漫也因为一些细微的动静而醒来了。因为害怕再出岔子，她也不敢睡得太深，这样的习惯在青铜白银本里就养成了，虽然对皮肤很不好，但是相对而言还是命重要。
    “我听到了一些声响，李自求出事了吗？”易漫漫问。
    向阳很自责：“我的错，睡了十分钟，结果李自求就被那鬼影带走了。”
    “别自责了，尽力就好。”尤雾瘫在松软的客厅沙发上，凌晨三点就开始闹腾，在外面吹凉风吹了大半个小时，现在完全给吹精神了，就是身体确实有点累。
    尤雾细想了一下，平时也会这么折腾一下，一晚上只睡几小时也不会那么累，毕竟他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今天为什么会特别累 ？
    别说是因为被肖陌带出了一次，所以就影响体感了？别闹。
    不过，难道真的是太紧张了，所以才出来得那么快吗？那时候，他感觉肖陌的亲吻如此撩拨有技巧，而那双为弹琴而生的手也是那么的灵活，所以缠绵了没多久就缴械投降。
    耻辱，奇耻大辱……
    易漫漫还在想着李自求被小丑带走的事，但是一看尤雾在边上生无可恋，还时不时做出一副悔恨的表情，来了好奇心：“二少，怎么了？”眼睛一闭一睁，她看到尤雾又戴上了白色陶瓷面具，上面还泛着两片红晕，很可爱的少女粉。再一眨眼，面具没了，他还是那副悔恨的表情。
    尤雾乍然回神，怕自己心中的想法被人看透似的，将手抬到嘴前，轻咳一声缓解内心的尴尬。“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
    易漫漫觉得自己的眼睛越发奇怪，怎么老看到人戴白瓷面具。“二少，想过游乐园中为什么会出现真鬼吗？这游乐园虽然是恐怖主题，当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说到这个，向阳也表示很费解。“其实游戏里出现其他维度的鬼倒也正常，系统应该能做到。但是系统会帮小丑杀人？还是说小丑用了某种道具卡，或者触发了什么条件，导致系统自愿帮忙。”
    尤雾再次打开了外设游戏界面，把系统提供的线索界面拉了出来。目前界面一共五颗晶石，最上方的红晶石代表了蓝馨的死亡，线索是：死亡，只是个开始。
    而下面的五个晶石槽，只有四个晶石槽镶嵌了白晶石。另外，红白晶石之间的那句话让尤雾非常在意：我会唤醒你内心深处的恐惧。
    的确，这个本里出现了很多鬼。尤雾熟悉的那三个鬼舞女就出自经典恐怖电影《红舞鞋》。脑中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想一晃而过，“姐，你觉得……这是不是小丑的异能？”
    “异能？！”向阳瞬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哥你也有啊，你有不死的异能。我亲眼看到你死了，然后你又活了，这难道不是异能吗？”
    出现异能的可能，尤雾已经和易漫漫讨论过了。既然会有异能，那么小丑有异能也就不足为奇。“小丑有召唤鬼的能力？”这很符合恐怖游乐园剧情设定。系统萝莉老在天空城的时候吹逼说这游戏是根据性格定制的。
    “没有吧，惊悚剧院的那个机器人不是鬼。”向阳说。
    “那机器人出自《肉宴》。”易漫漫突然说，“二少，你记得你十岁的时候励志要当个医生，说要习惯血腥画面，所以拉着我和岚岚陪你看了很多碎尸类型电影的事情吗？”
    向阳：“……”医学生的心真大。
    “画面确实挺血腥的。”尤雾记起来了，“当时看完之后自闭了好几天。所以这些出现的东西，是受害者的心理阴影？”
    “如果是心理阴影，那就说得通了。将抽象化的心理阴影具象化，这可能就是小丑的能力。”易漫漫试着推测说。
    “这样的话，将阴影召唤出来之后，小丑确实没事做了。”尤雾垂眸思忖之后，又问：“姐，那两个女人现在住在哪间房？”那两个女人当然就是最后两个会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