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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自称奴婢之类的,江禹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达成共识后,燕霏雪虚点了点他受伤的颈侧,道:先让我替你处理下伤口吧,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rdquo;
江禹抬手就往脖子上一抹,血霎时流的更欢。他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江逑却是面如白纸。
江逑也顾不得去想燕霏雪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一个箭步冲到江禹身边,神态焦急。
世子,您没事吧?rdquo;
你在这干着急还不如去找大夫过来看看。rdquo;燕霏雪提醒道。
她说的很有道理,江逑犹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匆匆跑开,去请大夫了。
江禹这个伤者本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反倒又回到榻上闲情逸致的喝起了茶。
你不是说要给我处理伤口?rdquo;轻啜两口茶,他抬眼看她。
虽然这点伤不算什么,但是被血弄湿的衣衫和脖颈,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燕霏雪心领神会。
在屋里扫视一圈,找到手巾,又叫人打了盆温水。备齐后,便给他擦拭伤口。
两人靠的很近,她的个头不高,江禹就是坐着,头都到她胸口处。他毫不避讳的盯着她胸使劲瞧。
感受到他的视线,燕霏雪忍不住长吁了口气。
这伤口,还是得上药更妥帖些。rdquo;
江禹鼻子里哼了哼,也听不出他是什么想法。不过他如她所愿转移了视线,把目光放到了她脸上。
虽然还是侵略感十足,但至少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清理了伤口上的血污,她抹上伤药mdash;mdash;将军府常备药物,清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瞬间压下了丝丝疼痛感,她柔软的指腹在他颈间游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腹上传递过来,让江禹有些失神。
燕霏雪又用绷带给他包扎好。
好了。rdquo;她退后,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看到她的举动,江禹摸了摸绷带,感觉到颈侧伤口上的绷带被打了个蝴蝶结,他面色黑了黑。
燕霏雪嬉皮笑脸的说道:放心吧,我包扎的手法不会出错,相信我,这个结一定不是为了好看。rdquo;
信你才怪!
江禹没说话,只用表情表达出这个意思。并且他手上的动作更快,一秒暴力拆了绷带,直接把绷带给扯破了,连好好解个结都不耐。
重来!rdquo;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燕霏雪摊了摊手,满脸写着正经:我可没骗你,我也只会那一种,你要是不乐意,还是等大夫来给你包扎吧。rdquo;
江禹:hellip;hellip;rdquo;信了你的邪。
他冷哼一声,嘴角挑起讥讽的弧度。
你确定要惹怒我?rdquo;
撩虎须的燕霏雪眼神无辜的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良久,气氛几乎凝固。
江禹忽地敛眸,虽然浑身散发着不快的信号,却没对她发怒。他很好的收敛了脾气。
她眸色深了深。可见他是能够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也有脑子,不是一点就爆,那么他的死应该不会是被人煽风点火的陷害。
正在此时,江逑带着大夫回来了。
世子,rdquo;江逑先行了礼,老奴带了金溪城最好hellip;hellip;rdquo;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吃惊的看着江禹身上散乱的绷带,以及榻上放着的水盆,最后还有低气压的江禹。
这、这这hellip;hellip;rdquo;这都发生了什么?
江禹神态平静:既然请了大夫,就让他给我看看啊。rdquo;
江逑收回惊讶的表情,让大夫给江禹看看伤势。
大夫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伤势不严重,也上了药,没有大碍,只需包扎起来,过几日便会好。rdquo;
江禹扬了扬下巴:嗯,请吧。rdquo;
大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一丝不苟的拿出自己带来的绷带给他包扎。
实际上他还带了一种膏药,贴上能好的更快,也不用绑上绷带,不过既然人家都处理好了,他也就没有多言。
大夫自然不会像燕霏雪一样打个调皮的蝴蝶结,中规中矩的包扎好,他就告辞了。
随后江禹把江逑也赶了出去。
转眼,房间里就又只剩他们两人。
江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rdquo;
她思忖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江禹嘴角一翘,迅速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他一边动作,一边嫌弃道:啧,一点肉都没有,捏起来手感都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你这黄毛丫头,包扎一个伤口还能跟我耍花招,是觉得我没脾气?rdquo;
hellip;hellip;rdquo;
燕霏雪的内心此刻万马奔腾。
她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呵呵,世子是个好人。rdquo;所以hellip;hellip;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
嗤,好人?rdquo;
江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这个词语根本就不能用来形容他。
她眸子明亮,闪耀着别样的光芒:是啊,世子你救了我的命,还愿意收留我,就算我hellip;hellip;也不生气,世子真的很好。rdquo;
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眼,江禹神色怔松,捏脸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