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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任丈夫逝世后,长公主没有再嫁,而是养起了面首,奇怪的事,这些面首却没有早逝。于是长公主更是大肆蓄养面首,她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司鸣和她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他母后在世时,和长公主有些不对付,长公主连带着也不喜欢太子。不过如今失去后盾的太子,倒是让她改变了态度。
目前还不能和长公主撕破脸,故而司鸣也不得不做出亲近的姿态。
长公主了解自己这位大侄子的性格,他能露出一个笑容很是难得,所以她看起来十分满意的颔首。
燕霏雪打量着她,眉宇间流泻出耐人寻味的深思。长公主虽然话中提到过她,但是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这是看不起她?还是别的什么意思?她倒没有感到愤怒,只是好奇长公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太子,这赏花会,是本宫专门给你们年轻人举办的,你们年轻人就该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这花会说不上隆重,但除了本宫也没有长辈在场,你们也不用拘谨,可以尽情在此高谈论阔。rdquo;长公主说到这,面带笑意的顿了顿,本宫就不多说了,一会还有一些才艺比试,想要参加的都可自行参与,太子自去观赏吧,本宫还有事,就不陪太子你了。rdquo;
司鸣点点头。
长公主说完,就迈步走开,在临走前的最后一秒,她才状似不经意的对燕霏雪投去一瞥,这一瞥转瞬即逝。
殿下,臣妾是第一次来这样热闹的花会,不知殿下可否带臣妾游玩游玩?rdquo;长公主一走,她维持着表面端庄的假象,眼里跳动着兴味的向司鸣询问。
司鸣无可无不可的应道:好。rdquo;
她当即对司鸣展现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司鸣一怔,旋即无奈的摇摇头,任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随后两人便当着众人各异的眼神,光明正大的牵手走在后花园中,司鸣时不时为她解释花会中的一些基本规则。
燕霏雪听得很认真。
虽然实际上她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花会、宴会,但有他在,就格外不一样了。她颇有些怀念的看着花团锦簇的花园,看着俏生生站在花园中美貌的世家小姐们,与一众俊逸的世家公子。
你在看谁?rdquo;司鸣带着寒意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她愣了一下。
不想回答吗?rdquo;司鸣又问。
她回过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殿下这是hellip;hellip;在吃味?rdquo;
没有!rdquo;
司鸣飞快的反驳,冷气却不要钱的从身上散发出来。
她忍俊不禁,反过来质问:臣妾也想问,殿下有没有看哪家的娇娇小姐呢?rdquo;
司鸣:hellip;hellip;rdquo;
看见他无辜的眼神,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鸣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放心吧殿下,臣妾心里只有你一个人。rdquo;她露骨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司鸣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太子妃都快要无法无天了。但不知为何,他却升不起半分改变的心情。
他们两人气氛愉快,某些人却不是那么开心了。在后花园的某个角落,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正在发生。
这不是闻名京城的冰美人吗?怎么冷家终于想通,把你推出来攀附权贵了?rdquo;一位锦衣公子调笑着拦下了一位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长得一副好样貌,瓜子脸,柳叶眉,琼鼻樱唇。尤其是那白皙通透的肌肤,可谓冰肌玉骨。
此时她面上覆上一层寒霜,眼神冷得能让人不自觉打个寒颤。她轻启樱唇,冰寒入骨的吐出一个字:滚!rdquo;
那锦衣公子自诩风流倜傥,见美人粉面含霜,不禁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冰美人,冷着脸的时候最动人hellip;hellip;rdquo;锦衣公子失神的喃喃道。
紧接着,他邪笑着朝白衣姑娘伸出手:欸,冷小姐,你冷家可再也不是统领三军的镇国公府了。老公爷去世后,皇上不仅收回兵权,还褫夺了你们家的爵位,现在冷家不过是京中不起眼的一个武将世家而已,你还高傲个什么劲,不如跟本公子hellip;hellip;rdquo;
白衣姑娘勃然变色,顿时凌厉的瞪向他,怒不可遏的给了他一巴掌:你闭嘴,我冷家再衰败,我冷潇也不会看上你这种酒囊饭袋!rdquo;
啪!
哼,冷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dquo;锦衣公子拉下脸,怫然不悦。
他轻描淡写的抓住了冷潇想要收回去的手,一步一步接近她,想要强行亲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风气再开放,冷潇的清白也算是被他毁了,除了嫁给他,她别无选择。
冷潇大惊失色,脸色骤然苍白。她无措的推拒着,双眼扫向四周,试图找到一个能解救她的人。
可是,她失望了,周围都被锦衣公子的狐朋狗友清了场,剩下的两三个不是和他们一个货色,就是漠然以对。
怎么姑母的花会,还有登徒子混进来?!rdquo;一声厉喝打断了锦衣公子的动作。
这一声犹如当头棒喝,尤其是话语中姑母两个字,让锦衣公子不由自主的松开手,循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