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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邱莫言身形一动,扶住了其中一个伙计,另一只手正好抓住大碗,里面的肉包子分毫不掉。
乔期这边的伙计就比较倒霉了。
乔期抄起桌上的两柄弯刀,手腕一转用刀面端起仅剩的半杯茶,同时右脚一点地连带着凳子往后移开,刚好在伙计连人带肉压坏了桌子时退开,烟尘未及他的靴子分毫。
砰mdash;mdash;rdquo;一声在客栈响起把所有人的视线引了过来。
他目光直视着前方,那里聚着一桌人看向乔期这边,见此情况面面相觑,不敢再有举动。
摔在破裂的桌板碎片上的伙计哀嚎出声,周围人才像是被惊醒,投射到乔期这里的视线顿时少了很多。
掌柜的和另一个伙计赶忙过来扶起人,金镶玉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大声叫道:我操.你爹!哪个王八蛋干的!不要钱的啊敢在老娘的地盘砸老娘的东西!我操mdash;mdash;rdquo;
赶紧把人抬走,看什么看!一个个想死啊!rdquo;
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在沙漠里多贵啊!操mdash;mdash;rdquo;
轻咳声响起,让金镶玉哑了声音,她装模作样地打理了下裙摆,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身后一个清润又似有气无力的声音道:老板娘,我需要一间好点的清静点的房间,可能需要在这里打搅几日。rdquo;
一只修长白皙指尖带着点微紫的手伸了过来,莹白且几乎看不出纹路的掌心处两锭比之刚才更大些的金子躺在那。
金镶玉顿时眉开眼笑,动作迅速地收起来,连忙在前面带路,迭声道:有的有的,我这里的房子虽然比不了京里的,但是在这沙漠里谁敢说我这龙门客栈的房子不好。rdquo;
老板娘带着他到了楼上,一排的土房子列着,再往上就是房顶了。
金镶玉手里拿着一盏蜡烛放在房间唯一的桌上,眼睛就黏在乔期身上挪不下来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暖熏的灯光下,青年白玉般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似雾里看花,水中看月。他坐在桌旁,桌上摆着他的双刀,金镶玉觉得刀上的光更亮了,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微凉的声音响起:你要是不想那双手保不住,最好就不要碰。rdquo;
金镶玉惊醒,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乔期,她俯身凑近,隐约闻到青年身上有一股浅淡至极的清香,她脸上的笑容迷醉,你忍心砍下我的手?rdquo;
她想要靠近青年的怀里,却被避了开来,差点摔在地上!
踉跄着站稳身形,她似怨似嗔的眼神怒视着青年。
乔期站起来,拿起了桌上的双刀,多情又似无情的眼睛看着她道:你想看?rdquo;
金镶玉扶了扶鬓发,娇笑道:这么漂亮的刀,看着就不像是拿来杀人的。rdquo;
那你觉得我看着像是杀过人的吗?rdquo;乔期的眼睛璀璨如宝石,但是此时看着却透出一股冷质,令人心里不觉一凉。
金镶玉心里猜测这人到底什么来历,虽然身上没有杀气但是看着眼睛就觉得可怕,那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冰冷的就像是真正的一对宝石镶嵌的。
她心里戒备,面上仍是千娇百媚的笑容,却是没有再靠近那两柄弯刀。
你看着当然也不像是杀过人的,我在这龙门客栈什么人没见过,像你这么俊俏的我是头一次见到。rdquo;金镶玉笑道,你不像是杀人的,倒像是hellip;hellip;教书先生。rdquo;
乔期似乎愣了一下,那你倒是看错了。rdquo;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好像是因为金镶玉猜错了他的身份感到不高兴了。
金镶玉摸不清楚对方的情绪,便借口楼下有事先离开了。
一退出房间,金镶玉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她皱眉看着门,嘀咕了声:怪人。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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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莫言自从乔期上楼之后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些,紧绷着的后脊一放松下来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
贺虎看她松了口气的模样有些不解,低声道:可是有什么不妥?rdquo;
邱莫言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大哥混迹江湖时间长,见多识广,可否知道有什么武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形?rdquo;
贺虎一听就懂了,道:你是怀疑先前拦路的那个孩子和刚才的男人有什么关系?rdquo;
邱莫言道:这两人虽然年龄不同,发色也不同,但是声音可以变,头发也可以有办法改变,两人容貌如此相似,大哥难道没有一点怀疑?rdquo;
贺虎仔细一想,也觉得那青年的模样和那孩童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金发一个是白发,一个额上有花纹一个没有。今天若不是他们刚好在同一天遇到这两人,估计也没人会把这两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青年看着也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那孩子再小也有七八岁了,根本不可能会是父子关系,但若说是兄弟hellip;hellip;
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也从未听过有这样的功法,况且两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会不会hellip;hellip;rdquo;贺虎把自己的猜测说给邱莫言听,这两人或许是兄弟?rdquo;
邱莫言还是怀疑,在那个男人踏进门的时候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对方背后的双刀,那两柄弯刀她前不久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