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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帝朝卧房忘了一眼,倒是并没有走进去。
卧房的门紧闭着,太玄帝的视线受到了阻挡,只能收了回来。
“这是哪里来的梅香。若有若无的,倒是很宜人。”
太玄帝微微摇动茶杯,看着淡绿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安歌不知,也许是钦天监中哪位贵人的院子。”李安歌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知道是不是给太玄帝待了绿帽,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
李安歌总觉的太玄帝,似乎在把话题往小国师身上引。
她的心中忐忑,大冬天的,额上竟冒出了些许细汗。
太玄帝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跑过来捉奸的吧……
李安歌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朝自己的卧房处瞥了一眼,见房门被关的紧紧的,半点都瞧不见里头的光景,这才松了口气。
太玄帝将李安歌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的狐疑更增一分。
难道,李苒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窗上的明瓦,透光性可真是极好的。” 太玄帝不咸不淡的说道,“爱妃身在华安寺内,弄到这等物件,恐怕不容易吧?”
“上次苒妃娘娘来看望安歌,姐妹相见,未免寒暄了一番,岂知国师就在钦天监中,竟惊扰了他。国师一怒之下,就来到了华安寺。”
“国师见华安寺如此破败,心中动容,说……”李安歌说道此处顿了顿,看了眼太玄帝。
“说。”太玄帝冷冷的甩出了一个字。
“国师说:宫中未立皇后,贵妃品阶最高,如此出宫竟遭受这般待遇,实在是丢大胤国的脸。于是,就命人来华安寺安置了一番。”
李安歌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只能尽量挑着话来回答。
这话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李安歌此时别无选择。
“国师对朕的女人可真是上心!”
太玄帝大怒,一把将茶杯砸到了地上。
他听着李安歌的话,心中早就有些挂不住脸面,他想起李苒和他说过的话,顿时恼羞成怒。
杯子的碎片四处飞溅,有些刮到了李安歌的手腕上,竟划破了皮。
李安歌的眉当时就痛的皱了起来。
“你说,国师对你如此上心,莫不是你们有私情?!”
太玄帝一把抓过李安歌的手腕,刚好握在了李安歌的伤口处。
“陛下……”
李安歌被这么一握,更是疼的打了个哆嗦。
她挣扎起来。
可惜男子和女子之间有天生的体力差距,李安歌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浮游,怎么都无法撼动太玄帝这棵大树。
太玄帝没有注意到李安歌的反常,见她挣扎,更是肯定了心中的念头。
“贱/人!”
他一把将李安歌推倒在地。
娇嫩的膝盖带着冲力,冷不丁的撞上了华安寺青石铺成的地。几乎是瞬间,李安歌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倒不是她有多么的娇气,实在是因为……
这实在是太特么疼了!
太玄帝粗暴的抬起李安歌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枉朕还在宫中对你念念不忘,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丑事!”
太玄帝的话音刚落,国师的声音就在室内响了起来。
“不知贵妃娘娘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动怒,竟连隔壁钦天监都能够听见。”
小国师的声音平时也带着一丝凉薄,可是现在却冷的如同一把出了鞘鱼肠剑,直叫人凉到心底。
他瞥了一眼李安歌还在流血的手腕,话语中深重的寒意更添一份。
“陛下,还请你放手。”
第16章 废妃与国师(十六)
“国师。”
太玄帝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他定了定心神,似乎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朕放手又如何?不放手又如何?”
他才是这大胤的君王,为什么要听国师的话?
“贵妃娘娘的手腕在流血。”国师沉声说道。
太玄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粘粘的,低头一看,竟沾满了李安歌的血。
他顿时放开了手。
“国师大人……”
李安歌疼的脸色煞白,可怜兮兮的望着国师。
这天杀的太玄帝!
她虽然没有父母,但是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还请皇上注意仪态,您是大胤的君王,怎么能够做出如此失态的行为?”
国师给了李安歌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歌看见国师来了,竟一下子觉得自己心安了许多。
就像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泡进了一汪暖洋洋的温泉,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心安。
“既然朕是大胤的君王,那么朕今日就恢复贵妃的身份,即刻带她回宫。”
太玄帝的双手背在身后,在国师面前,他倒是收敛了一些方才的气势。
没办法,国师手握大权,他实在是惹不起。
“即刻回宫?”
国师显然也没料到会如此仓促。
他藏在袖中的手收拢成拳,“皇上,贵妃回宫,事关重大,应用符合贵妃仪仗迎回宫。”
“七凤金黄曲柄盖是必不可少的,各色凤扇、草伞等也要备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