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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哭了!”被吵得头大的安平对众人喊道,君子风度早就磨没。
“书记,我们不想吵,可是我孙子不能没妈啊,他刚六个月啊”
“书记,孙立生当初勾搭我闺女,现在孩子都有了,说走就走,那我闺女咋办?您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像这种人就不能放走!”
........安平喘口气道:“现在不管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给我进来开会”
知青进去,家属留在外面。一个多小时后,里面的人出来,知青爸妈抱上各自的孩子带上丈夫(妻子)说着不回去了,往家走。剩下老的对安平千恩万谢。人散去,安平和肖立刚苦笑。利益永远是第一,希望他们遵守承诺,封住自己的嘴巴。
七八年的整个社会都在变动,让人们应接不暇,冰兰与肖建国都没办法忍受宿舍里的环境。两人只想学好专业课,不得已,冰兰再次拿出一些收藏兑换人民币,在首都购买了一套四合院。
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清净。但是这事两人都没跟家里说,因为钱的出处不好说。有了条件,冰兰在小院开始种菜养鸡,早晚两顿基本上自己做,肖建国便跟着学会了厨艺。
肖建国见破烂能卖出天价,周末两人有空的时候便去做周边收购旧物件。手头紧了便去琉璃厂转转,多少总是有收获。当然两人还是以学业为重,就是收购的旧书也是以医书为主。
住在首都最是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冰兰记录着每个时刻。市场的放开,土地的承包,个体经济的诞生,工人的下岗,新的经济体制健全,新的行业诞生,市场的繁荣.......。
冰兰和肖建国两人毕业后在省城医院实习三年才回到老家。老家已经没了家,那里是一片油井,距离原来住处百里地之外的家属区内,已经退休的范大伟和田桂敏做了一桌子饭菜迎接老闺女、姑爷。
孙红叶一早就过来帮忙,本来想在肖家办,田桂敏却执意在自己家。肖家两个儿子都在油田,就是工薪。每月领定量的粮食物品。而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却放着好好的工人不做,做起了买卖。
为了这事他们没少跟儿子闹,可是那俩就是不听,闺女还帮腔。倒腾俩年后,老大两口子在活区开了一家饭店,老二俩口子开了一家综合超市。现在日子过得都很富裕。
最省心的就是老三,自己找了对象,毕业后结婚留在省城,现在已经当上了科长。这还多亏冯萍等人帮忙,有他们几个老家伙相助,老三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老四范小军经过三年多的死缠烂打,终于把安然追到了手。现在整个老婆奴。倒是两口子都回到了油田,安平已经是一个生产单位的书记。闺女姑爷都做上了办公室。
最沾光的还是闺女,田桂敏逢人边说闺女就是小棉袄。这话不假,冰兰虽然在外面,那一年四季的衣服穿用和吃食都是不断寄回家的。东西除外,钱也不少给。所以田桂敏夫妻的日子比一般人家都要强上很多。
冰兰夫妻回来是开车来的,有钱也不能委屈自己。大家都知道两口子玩古董起家,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能力。一儿一女抱下车,两个小家伙刚学会走路,没走两步就被田桂敏和孙红叶抱了起来。
“都等你们了!你三哥没跟你们来?”田桂敏道。
“三哥忙着呢,估计又得过年了”冰兰夫妻忙着往下卸东西。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众人站立看去。生活区很少有这么高档的车出现。
车慢慢停下,司机先下来,打开后车门,前后下来俩人。两人衣着都是西装,年长者微胖,两人肤色都很白,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
众人看向两人,两人下来看他们。冰兰觉得年轻些的男子有些眼熟,似曾相识。范大伟盯着二人看后,指着他们道:“怎么有些像孙连喜?立刚,你看像不像?”
两人正嘀咕着,那年轻男子过来朝着他们笑道:“叔婶子,还认识我吗?少年,孙少年,我爸爸孙连喜”
“还真是你们啊!”范大伟惊喜道,上去与孙连喜握手,“多少年没见到了!你们这是——?”肖立刚一样与孙连喜握手后道:“当年一走就没音信了,可惜我们——”他没说下去。那个年代,谁也保护不了谁。
孙连喜激动地与两人抱了抱,用手帕擦去泪水:“我不怨,少年与我相见后把事情都说了,我还要谢谢你们对他们兄妹的关照呢!怪只怪那个年代和她们母女命薄”
“快进屋吧,今天正好我们都有空”范大伟拉着孙连喜进去,孙少年笑着对冰兰和肖建国道:“当年的小孩已经这么大了,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这俩小的就是我和建国的,少年哥,你好有风度,进屋跟我们说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冰兰让着孙少年进屋。
范大伟夫妻住的的工房,六十多平米,人都进来显得拥挤。田桂敏和孙红叶客套几句忙着去厨房,人多赶紧给老大打电话加菜。家里准备的大多是凉菜和几个炒菜,大菜都让厨子做了。
屋里两人说着各自的事,孙少年说起自己时,收敛了笑容,眼红了红,忍住泪水:“那天我太累,睡得沉了,听到声音不对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看到那个畜生还趴在玉琴身上,激愤之下用门口放着的一把旧斧头就朝万宝山打过去,那畜生不禁打,一下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