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第315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陈家去花旗银行汇去一笔钱,冰兰顺便给自己开了一个户头,存入白银一千两,黄金两百两。“帮我汇去美国纽约”对于这样一个客户,花旗银行态度是谦和有礼的。
    陈太太带着他们买了几身衣服,出去也是他们的门面。到了那边那些旧衣服基本上用不上。听说过去都是洋装,所以除了兴安是西装外,她和香兰做的都是旗袍。在上海逗留十日后,一行被陈家送上了开往美国的约克讯号邮轮。
    巨大的邮轮甲板上沾满了要远行的人们与亲人挥手告别。陈家满怀着希望将儿媳妇送走。三个小人很快淹没在人流。香兰紧张地拦着冰兰不放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比家里房子还要大的船。
    沈兴安倒是看什么都新鲜,汽笛鸣响,邮轮徐徐离开港湾。三人这才离开甲板回到仓房。他们手提肩扛的引起很多人注意。尤其冰兰,一手一个大坛子,身后还背着一个大竹筐.
    第177章 民国掠影5
    别人一看就是带来的丫头, 冰兰不在乎,带的东西少了路上遭罪。陈家给他们定的是二等舱,头等舱大部分被有钱人占据着。姐妹俩正好占据一间仓房。
    二十世纪初期的邮轮不要想跟后世的比,就这样冰兰也是满意的。陈家给带的东西很多, 他们没送去货仓。因为里面有冰兰准备的吃食,一路上不要希望邮轮能提供多好的饭菜。这是长途旅行,最少一个月能到。这还要中途不做长时间停留的情况下。
    沈兴安与一个来自上海的男子同仓, 除了睡觉,沈兴安几乎不在自己仓房呆着。不过沈兴安呆不住,往往吃完饭便跑出去。
    香兰有些晕船,冰兰只得让她静躺,顺便帮她按摩脚部。也要先跟她讲讲外面的事, 于是姐妹俩有了这样的对话:“过去了咱们穿衣服随大流,不然别人会用怪异的眼神看咱们。男人会觉得咱们给他们丢脸了。
    生活习惯要改,姐姐过去要先学语言,不然别人说话咱们不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也要上学,不要让男人看不起”
    “为什么还要上学?”
    “如果男人以后不养家,你靠什么活着?我们上学,学好了可以工作,可以赚钱,可以养自己”
    “男人为什么不养家?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吗?”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责的, 男人会变心, 还可能找他们喜欢的女人, 所以女人不能全靠男人”
    香兰牙齿紧咬下嘴唇,手里的帕子被她紧紧地缠在手指上,冰兰知道她可能接受不了,又怕自己说的会发生在她身上,但是这个预防针不得不打。一个男人不想跟新婚妻子圆房就有很大问题。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如果她不将香兰带出来,可能就会老死在深宅里。谁又会可怜这样一个女人?
    “二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怕楚中心里有了旁人还是怕他不要我?”
    “我只想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姐夫跟你好好过日子,那是最好。如果他看不上姐姐,咱们只能另作打算?”
    “为什么他会看不上我?既然他娶了我,我就是他们陈家的人”
    冰兰挠头,这位大姐思想怕是很难改变,“等你到了那边就知道,外面有很多漂亮、大方、温婉、娴熟富有诗意的女子,你见了也会喜欢,别说男人了。
    他们希望与自己的妻子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理想,所以我们先改变一下自己。别的不说,语言和习惯是要改变的”
    “好吧,二妹。以后我会慢慢改变,不让楚中休了我”香兰下了决心。冰兰觉得任重道远。如果一个男人眼里没有你,不管你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适应了船上的生活,香兰感觉好些后姐妹俩也开始出来看看风景,去餐厅吃饭,在大厅喝茶,听别人聊天。香兰也发现她们姐妹的另类。船上的女人不是没有,也不是没穿旗袍的,但是那些人就是显得与她们不同,很时尚,很漂亮。
    尤其那些穿洋装的女子,香兰每次都会细细打量。她们与男子很大方地说话,行为举止超乎了她的想象。“二妹,咱们回去吧,我觉得他们都在看咱们”
    “好吧,出去转转,以后你要适应,也许姐夫的圈子里都是这样的人”人要慢慢适应,冰兰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两人刚出来,兴安和一位年龄相仿的青年正好过来。“大姐,二妹,你们要走了?”
    “陪大姐转转去”冰兰道。
    “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丁家源,这是我的堂姐和堂妹”沈兴安介绍道。丁家源很绅士有礼问好。两人回礼,沈兴安见大堂姐有些局促,只得告辞。
    香兰拍拍胸脯,喘口气:“好紧张”
    “呵呵,慢慢习惯”在巨大的游船上看海上日出日落别有韵味。一次次引来别样的目光,冰兰决定改变一下自己和香兰的装束。
    两人换上了长款旗袍,旗袍到了脚踝,袖子更趋向后世窄袖,香兰肩上一条丝质披肩,只是轻轻一搭。唯独头发感觉不协调,香兰不想动,冰兰帮她重新盘了头。香兰有种东方女子特有的柔美,冰兰仔细端详过香兰,她觉得香兰还是蛮好看的,起码比她好看。
    她将自己的头发剪掉,留了一头时下流行的短发。这样两人出去几乎是大众化了。
    “你们这样子就好看多了嘛!”一个女人操着上海话凑过来道。来人四十上岁,一身金丝绒暗红旗袍,头发烫成大卷。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八的女子。装束差不多。只是她们的旗袍袖子很宽大。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