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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好办,我爱人帮你们改户头, 你们自己弄不来。你要是决定要了就给我一千定金”
冰兰拿一千出来, 女人真没想到小丫头那么干脆。写了收条,冰兰写了户头名字, 夏建华, 约下周见。以前买房就是好,不用什么身份证户口本, 结婚证等等。冰兰心情大好,自己就要有家了。
老张氏也高兴,儿子家庭完整, 她放心了。这几天孩子们倒是都听话,回来吃完饭都去写作业,好像是快放寒假了。老张氏看到冰兰老老实实干活吃饭, 哼了一声, 孩子就是不能惯着!
冰兰如约去小院, 女人穿着厚厚的棉大衣过来的, 将写着夏建华的房本给了冰兰, 冰兰将剩余的两千块钱点给女人。钱物两清,冰兰得到房本钥匙,女人得到三千块。
女人高高兴兴走了,冰兰在院子和各个房间转悠后给两个房间加了写字桌和台灯,中间屋子加了饭桌板凳。吃饭的碗筷,水盆暖水壶杯子等生活物品。厨房加米粮油盐酱醋糖等,这家准备了一个大锅和一个炉灶,对他们来说足够。
78年的冬天很冷,冰兰拿出几条腊肉和鲜肉,羊肉,估计用不了晚上就能冻结实。干货弄了一些,自己的私藏该拿就拿出来。不能太委屈自己。
房间加了一层垫子,五床被,屋里满满当当,冰兰满心欢喜换上锁离开了。家里要办喜事,老张氏每天都会清点一下还差什么。
“明天你爸爸结婚,都给我规矩这点”老张氏在前一天晚上等烘棚(结婚头天就要做准备,有些亲戚要提前来,要做简单的宴席款待客人和左邻右舍,当地称呼烘棚)的大师傅走后警告孩子们,当然主要针对的是冰兰。
今天夏志川一家也来了,带了老张氏要的豆腐。冰兰等人默默吃完帮着洗涮后各自回房。一早厢房传来建华的哭声,冰兰跑过去:“怎么啦?”
“大喜事的哭丧什么!”老张氏不愿意了。这不找晦气吗?谁家办喜事不都图个喜庆顺当。一大早就哭什么哭!但是孙子哭还是要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大姐,哥哥好烫,他要死了!”建华哭着道。
“我起来就看这孩子脸红红的,烫人!他这是发烧了!”建国道。屋里围了一群人。
程斌的脸很红,身上却冷的哆嗦着,迷迷糊糊喊着冷,难受。
“这事闹的,马上要去接新媳妇了,建国建文,你们先去准备”老张氏喊道。“那孩子要不要紧?不然给他弄点药吃”
“高烧,要送医院,不然会得肺炎或烧坏脑子”冰兰一模忙道。
“那就快去!谁去啊?家里可没闲人了!”老张氏一听可能烧坏脑子不由着急了,家里再养一个傻子怎么办?
“我去,骑三轮,再晚要出事了”
老张氏一样不想大喜的日子出事,周桂敏帮着冰兰将三轮车铺垫好,用被子裹着程斌,雪兰闹着一定要去,建华更是要看着哥哥。
“去吧,都去,真是越乱越添乱!”老张氏发话了,冰兰招呼着雪兰和建华,又加了一床被子将三个孩子包裹住。
“妈,您给冰兰点钱,去医院需要钱”夏志信提醒。老张氏给了冰兰五块,在村上感冒发烧的两毛钱的要就够了!
冰兰骑上三轮飞快蹬着。街道上是昨晚下的雪还没人清理。他们离着妇幼还有四个街口,冰兰怕程斌烧坏了,也不知道烧了多久。现在的退烧药估计就是安乃近,或者打一针退烧针。还不如自己来,想此车转向朝着自己的小院过去。
小院很快到了,车子推进去关上大门。“雪兰你去厢房取煤,建华抱劈柴”冰兰将程斌往屋里抱,程斌已经抖到了一起。冰兰给他先喝了一支柴胡,炕上铺了一块毛皮将程斌放上。再用空间的蚕丝被裹起来。屋里很冷,零下十几度都有。
雪兰拎着煤,建华抱着劈柴进来,冰兰拿着将屋里的洋炉子生火,“你们俩上炕,盖着被抱着程斌,别让他冻着”
两个孩子爬上去,冰兰又给他们盖上两穿被。只是太冷了,三个孩子抱在一起取暖。洋炉子里的火苗呼呼地随着烟道进入炕洞。温暖着冰冷的房间。
炉盖被烧红,周围的温度很快升上来。冰兰加了两块无烟煤,用手默默程斌的额头。炉子上加了半壶水,出去拿杯子倒抗风寒感冒冲剂和抗病毒合剂。水开了温度下来一些后冲药,上去喂程斌:“喝了药,你就会好一些”
程斌张开干干的嘴唇,一口气将药喝了,身体慢慢变暖。“这是哪儿?”
“咱们的家,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安心躺着”冰兰不打算满着他们,以后就是他们的家。
程斌微笑了,寒冷彻骨的感觉在消失。这个家真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偶尔传来一阵阵咳嗽。屋里已经暖和了,冰兰上去仔细听程斌是不是得了肺炎。
还好不严重,她让雪兰带着建华去拿煤,自己给程斌做皮试,消炎还是青霉素更管用。如果输液可能更快点。
“大姐你说这是咱们的家?”雪兰不敢相信。
“我私下租的,你们都不要告诉别人,如果爸爸奶奶他们知道一定不让咱们来了。你们都盖上被子,要是困了就跟程斌一起睡。我给你们炖鸡汤喝”
“大姐,我喝鸡汤”建华咧嘴道。
“那就上去乖乖听话。”冰兰看两个小的躺下,像小燕子伸脖子看她在下面忙碌。一个大砂锅一只鸡很快炖上,冰兰将外间也生上火,不然进出实在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