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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宋哲浩坐到小矮凳上,一心开始编起了筐子来。
安彩连忙将大门反锁,一脸难为情地看着宋哲浩,说道,你这是新脑筋,新想法,也有你的道理,但是村里人多嘴杂,知到又该说闲话了。
宋哲浩倒是不怕什么闲话,也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清楚新风气不久将吹进农村。
可安彩从小生活在农村里,不像他一样是穿越者,经历过那么多人生,自然不会理解的。
为了不让安彩担心,宋哲浩便说道,行!我听你的,不在外面声张,就说是你编的筐子,到时候我俩赶集去卖,行不?
听到这话,安彩倒是没反对,只是犹豫地说道,你行吗?我俩结婚这么久,咋不知道你有编筐的手艺?你编的筐能卖出去吗?
宋哲浩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编筐的手艺,是跟一个老手艺人学的,一直以来都没用过,再不用可就荒废了。
安彩还是不太信,说砍柳条挺费事的,别都给糟践了,非要跟宋哲浩一起编筐子,被宋哲浩好说歹说劝了回去,自己才安心编起了筐子。
其实安彩的话没错,原主一无所长,更别提编筐了,但是宋哲浩没有说谎,他穿越的次数多了,也有过农村生活经历,曾经跟一个老艺人学过编筐。
他编的最得意的筐子,曾经还在魔都的展览会上展览过呢。
那些柳条到了宋哲浩手里,轻车熟路的变得有模有样起来,天快黑的时候,几个筐子已经初具模型了。
趁着安彩还没有出屋,宋哲浩又悄悄溜进了厨房里,开始大展手脚做起了饭。
吃过晚饭以后,宋哲浩又把柳条搬进屋里,继续编起了筐子。
安彩看着他娴熟的手法,而且编出的筐子确实紧凑结实,而且看着又精巧,倒像是应该摆在屋里的装饰品一样。
而这些筐子,还是宋哲马虎编的,因为赶时间要产量,所以手艺只发挥了六分,但是即便如此,他编的筐子也是别具一格。
所以,对于筐子的销量和价格,宋哲浩是一点也不愁的。
安彩看着那些筐子心里喜欢,又看着宋哲浩一个人编辛苦,所以也央求他教教自己。
宋哲浩听了也答应了,耐心教安彩编起了筐子,但是安彩学了很久,编的还是不像样,反而浪费了好几根柳条。
安彩干脆拍拍pigu站了起来,说自己真是笨到家了,转身回到了炕上。
看着安彩的背影,宋哲浩狡黠一笑。
没错!宋哲浩会好几种编织手法,刚刚教安彩的手法,其实是比较复杂的一种。
宋哲浩不是故意整蛊安彩,而是安彩经过这些年的辛苦劳作,那双手粗糙黑黄的不成样子了,再让她干这种费手的活儿,宋哲浩心里真是不落忍。
本来安彩还在等宋哲浩,等着等着,就跟宋苗儿一起睡着了,听着安彩均匀的呼吸声,宋哲浩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夜深的时候,宋哲浩也上了炕,给安彩和女儿掩了掩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睡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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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宋哲浩白天下地,回家就编筐子,而且家务包揽了一半,做饭更是不让安彩经手。
安彩是老实性子,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反倒是急了,说什么也不让宋哲浩在进厨房。
宋哲浩连忙招来盟友,问宋草儿愿意吃谁做的饭?
宋苗儿急忙表达,说爸爸做的菜更好吃。
宋哲浩得意地扬扬眉毛,说咱俩都别争了,就听咱女儿的话得了。
安彩想到,自打宋哲浩做饭以来,宋苗儿的饭量都见长了,再瞧瞧女儿暗淡的气色好像恢复了一些,也就不再跟宋哲浩争做饭了。
正如宋哲浩所预料的,他的筐子在集市上受到欢迎,没摆多久就抢购一空了,而且价格还比普通筐子贵了一倍不止。
连着编了一个月的筐子,家里的伙食改善了,而且手里也有了点闲钱,虽然收入并不多,但是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算是一笔可观的进项了。
那天,宋哲浩将卖筐子挣得钱,全部摆在了安彩的面前,安彩不解地问他干什么?
宋哲浩笑着说道,这些年你跟我辛苦了,这点钱虽然不多,你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安彩瞬间愣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宋哲浩。
安彩的反应丝毫不夸张,要知道自打原主和安彩结婚以来,除了花言巧语哄骗安彩以外,就连女儿宋苗儿都没给过一分零花钱,更别提会给安彩钱花了,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安彩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钱却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门外的一声“有人吗?”打破了快要凝固的气氛。
听到这喊叫声,安彩像是一惊,等反应过来以后,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还没等他们去开门,门被粗鲁地撞开了,一个中年妇人脸上带着怒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安彩家来。
安彩从屋里看到那妇人,连忙从屋里赶了出去,在院子里见到妇人的一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立在一边颤巍巍地叫了声“姑妈。”
妇人听了,脸色非但没好转,反而不满地瞥了瞥眉,没好气地说道:“呦!我这来都来了,别说让你到村口迎迎我,瞧你一脸的苦相,好像多膈应见到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