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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意浓大步走到刘彻身后,俯下身,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两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手去挠他的痒,道:“你吃不吃?你吃不吃?”
刘彻咯咭咯咭的笑了起来,他怕痒,一笑身子都软了。谭意浓见他笑了,就不再挠他的痒,笑道:“你笑了,你既然笑了,就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目标人物好感度升高2,现在好感度为12】
刘彻坐正身子,纳闷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谭意浓搂着他的肩膀,道:“我以后不抓你了,好不好?”
她的头发弄的刘彻脸上痒痒的,刘彻心中寻思:“阿娇居然会服软了。”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刘彻心中不免松动。
昔日刘彻曾和平阳长公主抱怨:“阿姐,我这哪是娶的女人啊!这是皇祖母的龙头拐杖,是母后一直以来的隐忍不发,是姑妈的贪得无厌。我……我心里憋屈啊,我明明是天子,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男人!”
当时平阳长公主只能劝他忍。女人的忍耐力似乎天生比男人强一点,而刘彻也不是男人里面擅长忍耐的那一波。陈阿娇嫁给他以后她们母女日复一日的嚣张跋扈加剧了他心中的厌恶。今日是阿娇破天荒的给他服软,刘彻心情大畅,把玩着谭意浓的头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
【目标人物好感度升高5,现在好感度为17。】
谭意浓笑道:“是,我的陛下。你饿了吧,咱们吃饭吧,本来……本来咱们刚刚就该一起吃的。”
韩嫣见刘彻面色和缓,立马识趣道:“陛下,娘娘,臣先行告退。”
刘彻点头道:“夜色深了,你路上小心。”
送走韩嫣,刘彻抬箸吃饭,见谭意浓一直托腮瞧着他,不自在道:“你看什么?”
谭意浓道:“上药了吗?”
刘彻道:“上了,但也要十几天才能好。”
谭意浓就凑过头去,在他脸颊的抓痕上亲了一亲。
刘彻不由心中一动,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没有人能说出来第一缕春风吹皱湖面时那种令人心颤的涟漪。
刘彻眼望谭意浓,见她眼中满是笑意,柔情脉脉,在烛光下娇美动人,也笑道:“你做什么?”
谭意浓一双妙目凝视着他,笑道:“这伤痕有损龙威,但是我看着心里却好欢喜。”
刘彻脸色一沉,道:“难道我不会痛吗?”
【目标人物好感度降低2,现在好感度为15。】
谭意浓不急,低着头轻声道:“从前你跟我说若娶了我,就建一座金屋子让我住。这么多年,我一直念念不忘,只怕一辈子也忘不了了。我也好想留下点什么,让你也一辈子忘不了我,可是你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我有的你都有,又有什么东西有这份量。但是我在你脸上抓了这三条痕,只怕天下再没有人敢这么抓你,以后你总会记得我…记得我一辈子。”
刘彻先觉好笑,随即感到她这话虽然天真,却透着对自己的一派情深,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先前那些许闷气早烟消云散,倒觉得阿娇前所未有的可爱起来,笑道:“你是我的皇后,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一辈子?”
【目标人物好感度升高5,现在好感度为20。】
谭意浓将头埋在他胸前,逼出泪来,没成功,只能发挥演技颤声道:“薄舅母无子被废,阿彘,我好怕……咱们成亲两年,我始终没有孩子,是不是平阳姐姐也认为我一定生不下孩子来了,才效仿我阿母当年看薄舅母始终无子、阿舅子嗣稀薄,献上美人好为陛下开枝散叶?”
谭意浓说的薄舅母就是景皇帝的发妻薄皇后,文皇帝的母亲薄姬的远房孙女。当年薄皇后嫁给还是太子的景帝,与景帝夫妻二十多年,不得恩宠,始终无子,最终被废。其实她被废主要是为前太子刘荣铺平道路,即使她有儿子,若不得景帝中意,也只有被废一条路。但谭意浓只说她是无子被废的。陈阿娇与刘彻已成婚两年多,但阿娇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谭意浓知道陈阿娇一生无子,但刘彻不会算卦,当然不知道,她若是还像先前那样大发雷霆,刘彻理也不会理,偏偏她先示弱了,刘彻也不由生了几分怜惜之情,安慰道:“咱们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阿姐她……她只是没事做,瞎琢磨,你别管她。”他亲了一亲谭意浓的头发,将她打横抱起,往寝室走去。
谭意浓“啊”一声轻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起来。她的身体腾起又落下,后背贴在床上,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她没什么羞耻感,热情又大胆,只当自己是在酒吧里找了个帅哥一夜情,她盯着他冒着汗的额角,额角上的汗珠像荷叶上的露珠,风吹的叶子一晃一晃,露珠也一晃一晃,最后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目标人物好感度升高20,现在好感度为40。】
第二天天蒙蒙亮谭意浓被叫醒,她睡眼朦胧的看着宫女服侍刘彻更衣去早朝,他穿着黑色的蟒袍,头戴黑色冕冠,十二旒白玉珠串垂下来。谭意浓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拨,他点漆似的眼睛自珠串后面露出来。
“别闹。”刘彻道,一场尽兴的床事后,他的心情颇为愉快。
谭意浓笑嘻嘻的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留下淡淡香风。
“恭送陛下。”她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