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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道:“母亲和谁说话呢?”
胡氏道:“自然是与一些和我一样的小尼姑们说话,不然还能和谁说话。你若不信,进去看看便知。”
说完一让身,让开屋门,高纬就走进屋子。
他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熏香味,屋里正或坐或站着三个尼姑,见高纬过来了忙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这三个尼姑身量比寻常尼姑要高不少,肩膀腰身也宽阔不少,但皮肤雪白,眼睛很大,比一般的小姑娘还要秀气。尤其是中间站着的那个,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直接把高纬的魂都险些给勾走了。
高纬顿觉口干舌燥,扫了扫屋里,见屋里没有男人躲着,知道自己刚才是错怪了胡氏,就拉着中间的尼姑的小手不放,笑道:“母亲从哪里找来这样俊俏的小尼姑?”
胡氏瞧着高纬和小尼姑相握的手,眼睛都看直了。听到高纬这么问,胡氏笑道:“我素来喜欢美人,只要花时间找,总能找到好看的。你若喜欢,改天我让他们送几个给你玩。今天这三个就……”
高纬笑道:“我看这个就很好。”说完又伸手摸了摸小尼姑的脸,笑盈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尼姑道:“贫尼法号叫妙丽。”她的声音与寻常女子的声音相比更为低沉,但是高纬还是很喜欢,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她的脸,笑道:“好名字,只有你这样天生丽质的比丘尼,才配用这样可爱的法号。”
胡氏脸已经白了,僵笑道:“纬儿,你今天过来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高纬这才想起正事,道:“儿子自然很想念母亲,只是今天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胡氏笑道:“好,你有要事,咱们自然先商量要事。你们三个先出去吧。”她后面这句话是跟三个小尼姑说的。
三人齐齐应是,如释重负的正要离开,刚要踏出门口,韩凤忽然伸手在他们胯|下摸了一把,他脸色大变,直接将屋门关上,把三个小尼姑关在屋里,然后厉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男扮女装,冒充比丘尼?”
高纬还没反应过来,那三个小尼姑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命。胡氏也已经面如死灰,身子颤的如同风中的叶子。
高纬怔怔瞧着他们,好一会儿才问道:“什么意思?”
韩凤跪在地上,道:“殿下,这三个尼姑都是男人!”
高纬大惊:“男人?母后,他们是男人?”
胡氏迎着高纬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脸孔,尴尬的别过脸去。
高纬仍不死心,怒道:“你们把衣服都脱了。”
三个尼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胡氏只顾瞅着自己的脚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再看高纬已经暴跳如雷,只好顺着高纬的命令将衣服都脱了下来。
果然是三个男人,还是三个美少年。
高纬看看他们,再看看胡氏,道:“母后,你……你……”
胡氏仰起脸,冷笑道:“我怎么了?我如今丈夫都死了,只是个寡妇,难道只有男人能玩女人,女人玩男人就十恶不赦吗?”
高纬道:“这是佛门重地,你……”
胡氏道:“你刚才捏他的手摸他的脸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是佛门重地了?何况现在这世道,这些尼姑庵十有七八都是暗娼的窝,那些男人去尼姑庵玩尼姑怎么都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也没人骂他们?”
高纬本就口才不好,现在一被胡皇后盛气凌人的逼问,更是急的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道:“父……父皇!”
胡氏道:“你父皇不早把我嫁给别人了么,还是把我绑上花轿的,当时我们夫妻的情分就已经断了。”
高纬道:“你……我……你!”他急的说不出话了,额头上一直在冒汗,韩凤看不下了,替他说道:“若是师太您是孤零零一个人,自然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反正最多不过是被拉到菜市场示众罢了。可是现在您的所作所为都影响着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因为您上一桩婚事,太子殿下已经不知受到过多少嘲笑和白眼了,他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大齐未来铁板钉钉的皇帝,可是因为他的母亲,现在所有皇子都想把太子从位子上揪下来取而代之。”
韩凤继续道:“师太,太子从未做过错事,却因为您而受如此牵连,您身为他的母亲,又于心何忍呢?何况等到陛下百年,太子荣登大宝,到时您是皇太后,再怎么玩,也不会影响到太子,更不会影响到您。难道您就不能为了太子的前程,为了您安逸快活的晚年,忍一忍吗?今日是我们过来发现了这件事,一切都好说。倘若明日是李皇后过来,师太您想想她会怎么对付您,又会怎么对付太子?”
高纬感动的热泪盈眶,韩凤这一番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连胡氏心里也有所触动,她瞧着高纬,道:“日后你当皇帝了,会把我接回去当太后吗?”
高纬点点头:“当然了,难道我还能认贼作母么。”
胡氏这才一笑,道:“好,我答应你,我就是为了你,我也不玩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真事。和士开死后,胡太后就把高湛的床搬到这家寺庙里,然后住在寺庙里与美貌的和尚们颠鸾倒凤。高纬听说过这事但是不信。后来高纬去见她,遇见两个美貌的尼姑,很心动,把她们拉到自己床上准备滚床单,才发现她们不是女娇娥而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