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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珏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贺旻钊扯住他的袖子,低垂着眸子道:“你一提别的男人,我就这里痛。”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也痛。”又指了指肩胛骨的伤口。
他有些气鼓鼓的,“再提就治不好了。”
“呦?”慕珏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你这是要碰瓷我?”
贺旻钊疑惑的看着他,凑过去问道:“什么是碰瓷?”
慕珏清了清嗓子,故意偏过头去,“不告诉你。”
他说完便站起身,“好了,你歇息吧。”
贺旻钊神色陡然一紧,立刻也从床上下来,“你去哪?”
慕珏无奈笑了一声,“我能去哪,自是也回寝殿歇着。”
“我跟你一起。”贺旻钊立刻道。
慕珏睨了他一眼,“你这是想挨戒尺了。”
贺旻钊立刻将手摊开,十根修长的手指就放在他面前,“只要夫子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的就如同天上的繁星,嘴边还带着明显的笑意,讨好中又带着几分温柔。
慕珏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
没成想贺旻钊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
走到门口,慕珏倏地转身。
贺旻钊上身裸着,露着精壮结实的腰身,下身只穿了一条亵裤,真要这么出去,反倒是他吃亏了。
慕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回到床边,脱了鞋和外袍就直接面朝床内躺下了。
贺旻钊唇角微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后,立刻也躺回了床上。
他没去缠着慕珏,毕竟不能太得寸进尺。
万一爱人恼羞成怒,自己怕是真的要独守空房(?)了。
贺旻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呼吸就规律了起来。
‘系统。’
【我在做眼保健操,不要打扰我。】
‘你一个系统,做哪门子的眼保健操。’
【本系统被你和目标闪瞎了,保养一下眼睛你也有意见?】
慕珏懒得跟他斗嘴,他还有正事要问。
‘目标好感度为什么只有95点?’
不是他自恋,以贺旻钊现在对他感情,不可能达不到满值。
【因为我眼睛被闪花了输错了指令,所以扣了五点。】
‘呵呵,我看你是柠檬精人格作怪。’
【自闭了,谢谢。】
慕珏想了想,不是满值也无所谓,他也不会因此去猜测贺旻钊对他的感情。
当天晚上,就从东宫传来太子遇刺的消息,满朝哗然。
虽然刺客已经伏诛,但太子身受重伤的消息还是令朝臣们惶惶不安。
庆帝接连派去五个太医,皆言太子伤势极重,已然昏迷不醒。
庆帝虽然惊疑不定,但如此良机不容错失,立刻下了道圣旨。
表面虽是冠冕堂皇,叮嘱贺旻钊好生静养,实际是褫夺兵权,幽禁东宫,无诏不得出。
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太子一派朝臣武将,有的另择明主,有的偃旗息鼓,完全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而‘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的贺旻钊此时正趴在床上,脸上挂着傻笑一直看着慕珏,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
慕珏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总看我做什么。”
贺旻钊咧开嘴,起身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这辈子就想这么一直看你,什么都不想做了。”
慕珏挑了挑眉,“哦?你确定?”
贺旻钊勾起唇角,蹭到他身边,“夫子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慕珏一看他的眼神,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马上想坐起身来,可此刻已经为时已晚。
贺旻钊轻按着慕珏的手臂,在他耳畔轻声道:“夫子,学生此厢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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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过来的慕珏累,半梦半醒间,他好像隐约看见贺旻钊穿着乌金铠甲站在床前。
他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朝宫变,血流成河。
三皇子领兵逼宫,幸得太子殿下力挽狂澜,救陛下于危难之中。
即便如此,庆帝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于当夜子时驾崩。
丧钟震响了整个皇城,朝局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贺旻钊身为储君又有先皇遗诏,便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大统。
而登基大典当日,贺旻钊是握着慕珏的手一起坐到了正殿的龙椅之上。
“皇上,君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高呼跪地,无一人敢生僭越之心。
而之前那些‘以死相谏’反对此事大臣,如今已被新臣交替,早已不见了踪影。
贺旻钊自登基起,燕翰的皇权便达到了一个空前集中的状态。
最终任务完成后,慕珏便就被系统告知最多只得停留十年,到了时间便会被强制抽离位面。
慕珏垂着眸子,几乎以平静的态度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不是不爱贺旻钊,而是系统告诉了一件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那天早晨,贺旻钊仍旧是十年如一日的赖在他身边不愿起床上朝。
慕珏感觉着体内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他笑着开口道:“阿钊,下次,可别让我这么累了。”
贺旻钊以为他在说昨晚的床事,灿笑着正要开口,却被慕珏吻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