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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景:……
怪不得他觉得耳熟,南塘不就是把唐楠的名字倒过来念吗?而唐楠,不巧就是唐公馆家的大少爷,也就是那日张德福搬出来的靠山。
是那日张德福怀恨在心,搬来了唐楠这个救兵?
看来那日是他小看那个张德福了。
唐楠这次下场,莫不是是为张德福出气?呵呵,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乐景倒是不奇怪他是怎么锁定自己身份的。学校那边可是登记的有学生家庭住址的。
他都找到自己的住址了,扒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杨编辑可是经常过来收稿的。
乐景这下是更想狠狠反击了。
乐景自认是文人,既然是文人,自然不可能选择套麻袋报仇,作为文人,手里的笔杆子就是他的武器,他要以笔为剑,和唐楠战得痛快。
他还不信,他这个受过后世互联网骂战和键盘侠大战过几百回合的人还骂不过一个神经病土著?
心里有了章程,乐景也就不管这几日报纸上的风风雨雨,也不管这几日南塘在报纸上的疯狂叫嚣,开始专心筹备接下来的连载文章。
他决定从唐公馆身上做文章。
唐老爷是买办资本家,受雇于外商,协助其在华夏进行贸易往来。通俗而言,就是挖华夏墙角以肥自己钱包的奸商,在后世,算得上是汉奸。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买办,资本家和官僚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是镇压旧中国的三座大山之一。是以新中国一解放,他们就遭到清算,退出了历史舞台。
也要多亏南塘给了他启发,乐景就把这次白雪鼠眼看到的主人公定为了一名买办资本家。一个大发国难财的买办资本家。
乐景装模作样的在心里感叹道,你说巧不巧,这位汉奸资本家的名字呀,就叫唐南,他有个狗腿子,正好也叫张得福,读音一模一样,这可真是太巧了不是吗?
乐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文章,李淑然虽然认得很多字了,但是距离阅读报纸还有一定的距离,加之她平时也只会买刊有乐景文章的《文学报》,所以竟是全然不知外面的风雨,照常上学学习。
然后没过几天,小姑娘就哭着跑回来了。她哭的很惨,一抽一抽的,脸色煞白,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发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惨了似的。
“这是怎么了?”乐景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哄到:“不哭不哭,哥哥在呢,有什么委屈和哥哥说,哥哥为你做主。”
却不料听了他这句话,李淑然哭的更伤心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对……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是我的错,嗝。”
小姑娘看向他的目光又羞又愧,还带有醒目的怒火,因为哭的太厉害开始控制不住打起了哭嗝,这让她看起来可怜到都有些可爱了。
乐景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了她,然后从小姑娘的嘴里得知了一个让他无语凝噎的真相。
那个张德福,让自家少爷在报纸上骂骂他也就算了,还把这件事当做了炫耀的谈资说给了李淑然听,说这就是她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的下场。
现年13岁的李淑然眼泪汪汪的说:“哥,你骂我吧,书上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红颜祸水”
乐景:……
作者有话要说:
①摘自百度百科。
没错,那个被诬陷偷看弟媳洗澡的悲惨男人就是我们经常在语文课本C位出道的鲁迅先生。迅哥儿真惨(抹眼泪)
想迅哥儿一生铁骨铮铮,却有一个汉奸弟弟(叹息)
真是家门不幸啊。
第15章 民国之写文(14)
看着李淑然哭得无比凄惨的模样,乐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的发生他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美名其曰不想干涉李淑然的人生,让她自己做决定,其实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他不在乎罢了。
他虽然挺喜欢李淑然这个天真温柔的女孩子的,也早就决定要替李景然履行照顾她的责任,但是要说他对李淑然有多深的感情,那就不见得了。
他会保证李淑然拥有优渥的物质环境,也会给其基本的关心和爱护,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如果是一位真正关心妹妹的哥哥,在听到有个混小子在纠缠自己的宝贝妹妹,不说生气也会担忧,绝不会像乐景那般不以为然,并且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在乎罢了。
乐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哪怕到了现在他也不觉得他和李淑然的关系已经亲近到要由他来肩负她的人生。
但是看到小姑娘以为自己连累了他所以哭得那么凄惨,乐景还是劝慰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受害者罢了。恶人做恶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好人不必为恶人的罪行而感到自责,这才是如了恶人们的意。”
想起刚刚小姑娘捧着稚嫩的笑脸哭斥自己为红颜祸水,乐景眼中就染上零星笑意,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喜感了。
不过笑过后,他还是认真告诫李淑然:“所谓红颜祸水之说不过是自古以来男权社会里的男人们用来转移责任以掩盖自身无能的卑鄙发言罢了,为了逃避责任而把家族的衰落乃至王朝的覆灭都推到了几个女人的身上,这是极不负责任的卑鄙之言,我认为在华夏几千年的男权社会里几个女人是绝不会拥有那么大的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