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这或许是白故忧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去评论一个人。
    哪怕是之前的白故忧也是一直都很清楚顾仇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
    而现在，当白故忧真的开始面对顾仇的恶劣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还在颤抖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顺上了她的腰部，耳畔是顾仇那阴恻恻的声音。
    “知道吗，就好像是你们每一个人说的一样，有的时候，我也会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但是我们还是不完全一样，因为我从来都不会觉得作为一个疯子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如果我不是疯子，或许你现在也不会用这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了吧。”
    “既然你觉得自己的爱情是伟大的，你可以为了那个死人去做很多的事情，那么，就算是陪陪我，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毕竟，只要我可以保证不去打扰那个死人就可以了。”
    明明是只是听着就会觉得很过分的话。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样的话从顾仇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那一刻，很是诡异的，居然还会让人觉得那家伙说的话，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的。
    哪怕是，只是那么一丢丢，都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我不许你那么说他！”
    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种前所未有的愤怒，起码对于现在的白故忧来说还是这样的。
    “况且，你就算是跟了我，似乎也不是很吃亏的事情吧，虽然我现在的处境还有些糟糕，可是你哥哥不可以给你当靠山，我还可以啊。”
    短短的一句话，才是真正触动了白故忧内心的东西。
    白故忧侧过头去，死死地盯着顾仇。
    不得不说，顾仇现在说的话是真的有些打动了白故忧。
    听着顾仇说话的语气和姿态，白故忧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或许，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只是看上我了。”
    喜欢，是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去付出很多很多的那种。
    可是……
    在顾仇的身上，白故忧是一点都看不上这样的痕迹。
    就算是顾仇真的是对她有兴趣的，那也只是一种想要征服的感觉，等到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就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已经很清楚顾仇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了，白故忧发现，她还是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不仅仅是因为冯梓谦的事情，更是因为顾仇后面的话。
    她需要一个靠山。
    不是白奕，是一个崭新的靠山。
    这一点，白故忧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可是，当现在这个选择真的已经被人摆放在面前了，白故忧才突然发现，或许这样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淡定。
    看着白故忧紧张的模样，顾仇看起来倒是依然没有任何紧张的地方，只是笑嘻嘻地说道：“既然这件事情是我主动开口的，你放心就可以了，我会给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的。”
    或许吧。
    只需要给你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你就一定会发生很大程度上的成长的，有了那样程度上成长的你，或许也会做出来一些让我更加满意的事情呢。
    白故忧回去的时候，被人重新锁上了。
    楚向晚一个人抱着书看，哪怕是知道白故忧回来了以后，也只是轻微地抬头，然后就重新看书去了。
    他们之间是没有办法交流的，既然这样，干脆就当做白故忧不存在，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只可惜，白故忧的想法，和楚向晚的很明显就还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已经感受到了楚向晚对于她的抵触，白故忧还是开口喊道：“楚向晚，你没有看到我已经回来了吗，难道你就不打算和我说句话吗？”
    怎么说现在这里面，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楚向晚只好放下手里的书，然后无奈都说道：“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不怎么样的吧，我是不是和你打招呼，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当白故忧真的听到楚向晚说的话以后，整个人都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一定是刚刚和那个顾仇说了太多的话了，才会让整个人的思维都变得有些奇怪。
    白故忧坐在那里，抱着自己不说话。
    算了，这里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人了，与其等待着楚向晚这样的人可以给她一些什么样的建议，还不如想着如何依靠自己去得到更多的东西，才会让人觉得更靠谱一些吧。
    毕竟，这样的楚向晚，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地方。
    就在白故忧快要睡着的时候，面前却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水杯。
    看着白故忧的模样，楚向晚很是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想说，那你就说说看吧，只要你愿意说，我都愿意听着。”
    “你说，如果我找了一个新的男人，这个男人可以帮我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会不会我就不会出在现在这样的困境里了。”
    虽然看不上楚向晚，可是现在也只有楚向晚一个可以去交流的人了。
    楚向晚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所以，你现在要和我说的这个人……总不会是顾仇吧？”
    白故忧居然会相信顾仇？
    之前她还以为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呢，没想到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傻子一样的人物，一点都不聪明。
    “你是不是觉得，顾仇对你的态度很温柔，所以如果他可以给你一个依靠，就算是你们暂时在一起，也是无所谓的，大不了等你觉得他不是那么合适的时候，自己先离开就可以了。”
    白故忧沉默着看着楚向晚，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的。
    白故忧没有想过，楚向晚居然还是了解她的，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把她现在心里想的东西，都说得差不多了。
    这种了解，还真的会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可是当楚向晚再一次去面对白故忧的时候，心情倒是没有之前的那么复杂了。
    又或者，心情比之前还是要好上了许多。
    白故忧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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