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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冒出一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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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城堡随处都是保镖的身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严肃,宋悠然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往大门口走一步,这群保镖的视线立马会定在自己身上。
    还是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要是主人在家里,是不是更要紧密戒备,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小爱紧紧跟在宋悠然身后,偶尔提醒她什么地方是禁地什么地方她家主人不喜欢去,以及什么地方是重点监控区,没事不要擅闯等等。
    宋悠然越看越沉默。
    “小爱,你家主人是做什么的?”
    小爱微微一笑,“我家主人是商人。”
    见鬼,商人会在自己家里放这么保镖监控着吗?
    宋悠然还在往前走,一个中年人身着正装从她身边路过,停住脚。
    “小爱,这就是那位宋小姐吗?”
    “是的,管家。”小爱轻轻躬身。
    宋悠然打量着这个管家,管家也在审视宋悠然,不知想到什么,眉宇微皱,似乎不是很满意。
    “恩,毕竟以后是要一直住在这里的,先参观参观也不错,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他点点头,对宋悠然不冷不淡地鞠了一躬,“宋小姐,我是城堡里的管家,有什么事尽可吩咐。”
    宋悠然迟疑片刻,“我能打个电话吗?”
    她觉得,好像这里的人对她有种暗含的恭敬,不像绑架,小爱是,这个管家也是,恭敬哪里来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宋小姐,这个暂时不可以。”管家歉意道,“主人回来以后,您可以询问他的意见。”
    又是那个主人!
    宋悠然憋着一口气,神色冷淡,“我知道了。”
    她转身正要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扭过头。
    “等会儿,你刚刚说,我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管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宋小姐很快就会知道了。”
    宋悠然回到房间,吃完饭靠在窗口呆坐着。
    下午睡了一觉,晚上格外有精神,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眨眼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
    庄园尽头的马路上,几辆车拐进来,车灯大亮,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宋悠然在三楼居高临下一眼就看见车灯,意识到可能是那所谓的‘主人’回来了,便打开房间的门。
    “小爱,是不是你家主人回来了?”
    “是的宋小姐,刚刚管家下去迎接了。”小爱道。
    “我要见他!”
    宋悠然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抬脚就往楼梯口处走。
    小爱急忙追上去,“等等宋小姐,你现在还不能过去。”
    宋悠然脚步不停,声音冰冷,“为什么?莫名其妙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你真的不能过去,我们主人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沐浴,需要两个小时,第二件事是用餐,需要半个小时,第三件事是找管家谈话,需要一个小时,第四件事……”
    小爱絮絮叨叨地长篇大论,宋悠然听的眼皮子直跳。
    “照你这么说,他事情办完,天也该亮了,不如我回去睡一觉,明天起来再找他?”
    小爱赞同地点头,“宋小姐聪慧,省时又省力。”
    宋悠然,“……”
    不管小爱怎么阻拦,她还是找到了那个主人沐浴的地方。
    欧式风的金丝帘,雕花圆柱,白绒地毯,擦得铮亮甚至反光的大理石地砖,地砖上镶嵌着地灯,天花板吊着琉璃水晶灯,可谓极致奢华,极致挥霍。
    走近了,四名黑衣保镖守在门口,拦住一切擅闯人员。
    “我要进去。”宋悠然冷冷道。
    四个保镖没有反应。
    小爱真急了,拉着宋悠然的胳膊,“宋小姐,我们走吧,快走吧,主人被打扰是要发火的。”
    宋悠然抿紧唇,正想再问,管家从她刚刚走过的路过来,看见她俩在门口拉扯,开口呵斥,“小爱,你怎么回事,让你照顾宋小姐,有你这么无礼的吗?!”
    小爱吓得赶紧松手,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犯小姐了。”
    宋悠然没理她,眸光落在管家身上,“我要见他。”
    肯定句,不容商量。
    管家沉思片刻,“这样吧,我进去请示主人的意思,宋小姐在这里稍等。”
    宋悠然让开路,算是暂时妥协了。
    管家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对宋悠然做了个朝里请的手势。
    宋悠然进去了,只有她一个人。
    巨大宽敞的房间里,设了一个子母池,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热水,散发着腾腾热气,小的那个是纯白乳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和茉莉花香。
    烟雾袅袅,模糊了她的视线。
    池中一个人都没有。
    “宋,悠,然?”身后蓦地响起一句磁性男音。
    宋悠然回头,一个五官阴柔的男人正靠在酒柜旁看她,黑衬衫,黑西裤,手里轻轻晃着深红的酒液,一双凤眸肆意地游移在她身上。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气场,宋悠然说不上来,有点儿危险,有点儿狠毒,像条蛇一样,令她很不舒服。
    她……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么一个男人的?
    样貌陌生,身形陌生,什么都陌生。
    宋悠然拧着眉头,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难道是白御溪或者雷克斯教授以前得罪过的人?
    那也说不通啊,如果捉她来是为了做人质,没有必要以礼相待。
    “就是你,让他们把我绑过来的?”宋悠然猜不透这个人的目的,不敢轻举妄动。
    “想离开吗?”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默认了。
    宋悠然暗道废话,当然想走。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目的,你把一样东西交给我,我立马让人把你送回酒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宋悠然越听越糊涂,“什么东西?”
    “你身上有一块怀表,雕着镂空盘龙纹,铜色,把它给我,你就可以走了。”男人慢悠悠地把酒杯搁在酒柜上,一步一步往前。
    宋悠然心中警惕,跟着后退一步,“不行,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想了想又道:“你要那个干什么?”
    男人神色淡然,“如果不行,那就麻烦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决定拿出来了,什么时候再走。”
    宋悠然一恼,“你总要告诉我,你要那块怀表干什么?”
    这块怀表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从小带在身边早就有感情了,就算表链断裂,她依旧放在身上。
    这把她绑来点名要怀表,难不成怀表还有什么其他秘密?或者他也知道了怀表内含芯片,表面冲着怀表,实则冲着芯片来的?
    男人停住前进的脚步,饶有兴致,“看来你还不知道那块怀表代表的意义,白御溪和雷克斯没告诉你吗?”
    “什么意义?”宋悠然问道。
    “你母亲,和我父亲定情的东西。”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悠然被雷的不轻,大脑一下子就卡壳了。
    “等,等会儿,你父亲,怎么会和我母亲……”她说到一半噤声,想到这八成是她母亲在世时留下的情债,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人轻哼。
    “这还有怎么,我父亲和你母亲先认识,结果被另一个男的插了一脚拐走人,你手上那块怀表,是一对的,一个龙纹,一个凤纹,凤纹的在我手里,龙纹的在你手里,你母亲对不起我父亲,还拿着我父亲送的东西,不应该还回来吗?”
    宋悠然本能觉得他这话有问题,不能全部相信。
    “为什么你手里的是凤纹,我手里的是龙纹?”
    自古以来,男龙女凤,他们俩怎么反过来了?
    男人脸色黑了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行了。”
    “这话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要让我给师叔打个电话问问确认一下。”宋悠然趁机提条件。
    男人目光阴阴的,里面仿佛多了一丝意味不明,“可以。”
    他走到墙边,按下墙上一个黑色按钮。
    按钮旁边的绿灯闪了闪,接着房门打开,管家从外面进来,男人对他吩咐几句,随后就有人把宋悠然的手机送过来。
    宋悠然拿回自己的手机,在屋里看了一圈,跑到角落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
    “师叔。”她压低声音。
    “悠然,你怎么了?”白御溪皱眉,听出她故意压低的语气,正色几分。
    “我母亲,结婚以前,有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
    白御溪怔了怔,“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没和别人在一起过,不过在y国有个追求者,追了好几年,失败了,最后两人成了朋友。”
    “恩……我母亲手里这块怀表,是不是那个追求者送的?”
    “好像是吧。”白御溪笑了笑,“说起来,这和你还有些关系。”
    “和我什么关系?”宋悠然睁大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追求者,是欧洲地区有名的军火商,你母亲走之前,我听她说过几句,本来她手里的怀表是凤纹,后来那个追求者恳求她,让两人的孩子订个娃娃亲,就把怀表做信物,又换了一换。”
    宋悠然呆住。
    “他就这么肯定我是女孩吗,万一我生下来是个男孩呢?!”她咬牙切齿。
    “这没关系啊,因为当时那个军火商,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了,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门亲都能成。”白御溪声音轻松,“后来我看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一直没和你说过这件事。”
    宋悠然幽幽道:“师叔,对方的儿子找上门了,让我把怀表交出去呢。”
    白御溪静了静,“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他家,来伦敦参加音乐交流会,一下飞机就被绑来了。”
    “你等着,我联系他。”白御溪道。
    宋悠然应了声,无精打采,被亲妈坑了有木有,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
    转身回到男人面前,男人的一杯红酒已经见底。
    “想好了吗,确认了吗,怀表到底要不要交出来?”他状似云淡风轻,其实心里炸毛的很,要不是家里老头子整天念叨这个事儿,他直接就当没这回事,该玩玩,该结婚结婚,管他什么娃娃亲。
    “这个……”宋悠然犹豫。
    “不要对我露出这种表情,你如果知道了真相还攥着怀表不放,我会以为你真的想嫁给我。”男人眯眸。
    宋悠然脸色发青,“谁说我不交的,让我拿怀表可以,你手里那块,是不是也要拿出来?”
    他盯着宋悠然轻挑眉毛,“自然。”
    男人让管家去取怀表,宋悠然也把怀表拿出来给他,既然是定亲信物,留在手里烫手,还是早些换回来吧。
    “怎么断了?”他目光一凝。
    “自己断的。”宋悠然淡淡道,“大概年数久了。”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薄唇抿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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