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妤看到了不远处的程天晴，忽然停下了挣扎。
    李言，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dquo;她故意扯着话题。
    但是李言身躯却忽然僵住了，黑眸死死盯着她，你hellip;hellip;知道了什么？rdquo;
    南妃妤微怔，倒是开始怀疑了起来。
    难道她和他之前真的见过了？
    不过李言身上总是给她一直熟悉的气息，说不定还真的是她忘记了而已。
    李言hellip;hellip;rdquo;程天晴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过来。
    李言蓦地撑大了眼眸，却对上了南妃妤含笑的眼睛。
    姐姐？rdquo;南妃妤用力咬了一下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从李言怀里探头出来看向程天晴，眼眸里充满了疑惑。
    程天晴紧紧盯着她被吻得rdquo;红肿的唇，心如刀割，他吻了言言？
    李言，你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这样？！rdquo;一边和她交往，一边又欺骗了言言！
    程天晴拽着南妃妤的手，将她从李言怀里拉了出来。
    李言，我对你太失望了。rdquo;她瞪着李言，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眼睛已经气得通红。
    怎么回事？rdquo;程天御的声音让三人安静了一瞬。
    他目光扫过李言，眼底闪烁着幽暗的光。
    程天晴呆呆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浑身发冷。
    哥哥，这是李言hellip;hellip;rdquo;南妃妤低声介绍。
    我是天晴的男朋友。rdquo;李言看着南妃妤，补充了一句。
    他的声音落下，又是一片死寂。
    男朋友？rdquo;程天御重复着这三个字，目光幽幽看向了面色煞白的程天晴。
    对，他是我男朋友。rdquo;程天晴僵硬的开口。
    为什么？rdquo;程天御紧紧握着拳头，克制着胸口汹涌的怒意和失望。
    她明明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结果却又和别的男生牵扯不清hellip;hellip;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程天晴咬着没有血色的唇瓣，轻笑了一声，哥，我以前把你当成唯一，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却不是你的唯一，在你眼里，我跟言言似乎是一样的地位hellip;hellip;你疼我，也疼她，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差别，有时候我在想，你真的是把我当成异性来喜欢吗？你真的把我当成女朋友吗？rdquo;
    李言追她的时候，她感觉到很新鲜。
    所以，她才会答应了他。
    是她对不起了程天御。
    程天晴的话，让程天御无力反驳，他是个内敛的人，很少去主动表达自己。
    言言是妹妹，你是我爱的人。rdquo;他嗓音低哑，语气却无比确定。
    他没想到自己的态度会让天晴误会。
    这是他的错。
    哥hellip;hellip;rdquo;程天晴望着他通红的眼睛，不断掉着眼泪，这是程天御第一次这么确定地告诉她，他爱她。
    半年前，她生日的时候，他只是让她当他女朋友。
    她顺理成章地当了，那时候的他们，不曾提起过爱字。
    只是彼此之间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天晴。rdquo;李言低声唤了一声，那我算什么？rdquo;
    程天晴看过去，却只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他明明那么亲密地将言言搂在怀里，他们甚至亲吻了hellip;hellip;
    她目光落在南妃妤发红的眼眶上，更是觉得无地自容，面前的一切都乱糟糟的，让她无所适从。
    她觉得自己很渣，害了所有人。
    正在这时，南妃妤忽然爆发了，她狠狠一推李言， 李言，你这个大猪蹄子，你不喜欢我还对我这样，我恨死你了！你才没有资格喜欢姐姐！rdquo;
    南妃妤说完，转身就飞快地跑开了！
    程天御担心她，又不放心程天晴，所以只能拉着她追了上去，只留下李言在原地。
    呵hellip;hellip;rdquo;李言冷笑了一声，看来他的演技，还远没有她那么纯熟，竟然被她坑了。
    南妃妤跑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哥，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程天晴停下脚步，似乎想通了什么，低着头死死咬着下唇。
    程天御僵硬地转过身，用力握着她微凉的手，不要说对不起，天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到永远，这三个字，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rdquo;
    程天晴听着他低低柔柔地嗓音，再一次泪崩，用力将他抱住，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这是她此时唯一的感受。
    她怎么能喜欢上别人hellip;hellip;
    怎么能背叛面前这个对她只有无尽温柔的男人hellip;hellip;
    程天御眼底幽暗，手臂也用力将她箍紧。
    他也会伤心。
    刚才那一刻，心好像碎了一样。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让她离开他。
    他喜欢了她很多年了，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心里除了他，不能再有其他人。
    不远处，南妃妤探着头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她转身回到了刚才争吵的地方，李言还傻傻地站在那里。
    她刚要过去，却忽然看到一个小女生来到了他身前，笑眯着眼跟他说，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才都找了你好久了，我们赶紧出去，爸爸在等着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