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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队长说的那些人,自然指的是邹城和赵瞻程。
是是是,我们绝对和那些人保持距离。rdquo;陈曦说的信誓旦旦。
从大队长办公室出来,陈曦想起孙德胜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接触是不可能的,她还有系统任务在,只是往后得更加小心hellip;hellip;
因为要打牛草,陈曦先去了一趟生产大队的仓库领背篓。
一共领三个背篓,五弟六妹太小了,还干不了活。
大妮子儿,这是你的三个背篓!rdquo;李婶子把三个落满积灰的背篓从仓库最里面给她找出来,那灰尘飘起来呛的人直咳嗽。
等到烟尘好不容易散尽了,陈曦看着眼前的背篓有点尴尬,这么脏,还这么大,怎么拿?
算了算了,回去洗衣服吧。
她把一个背篓背在背上,剩下两个一只手一个,吃力的拖着往家里走。
才走不到一半的路程,她就感觉到汗流浃背,手腕已经累的发酸了。
一个人影从路边默默的走出来,挡在她面前。
陈曦一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赵屹锋?
赵屹锋板着脸走到她面前,一把接过她手上的两个背篓,轻飘飘的拿着往前走,那条路正是她家的方向。
这是给她帮忙?
手上没了压人的重量,陈曦连忙跟上去。
一路上,赵屹锋总是领先她三步左右,对陈曦来说十分笨重的背篓在他手上仿若无物。
陈曦追了几步没追上,索性随他去。
这小子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啊!她在后面看着少年精瘦的身影,咂咂嘴想到:就是这性子得改改,少言寡语可不太好。
终于到了家门口,赵屹锋把背篓放下来,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陈曦连忙从后面跟上来,气喘吁吁的对他笑:谢谢你啊!rdquo;
应该的。rdquo;赵屹锋慢吞吞吐出三个字,还是板着一张脸,把东西放下就走,步履如风。
陈曦正要请他进去喝碗水,看他转身离去,连忙想去拉他:哎哎哎,跑那么快做什么,喝口水啊?rdquo;
任她喊叫,却只看见人影快速的消失在拐角处,陈曦心累的站在门口,她没有和青春期少年打交道的经验啊?
唉,罢了罢了,随缘吧。
陈家。
二弟自从知道了家里只分到一块地,剩余的人只能去打牛草,就有些闷闷不乐。
一天少两个工分,一个月得少多少啊?
姐,就不能给我也分一块地吗?rdquo;二弟去磨自己的大姐。
你才多大,下地的活太累了,你干不了。rdquo;陈曦正在吃一盘瓜子,这是她刚从隔壁婶子家换回来的。
我都十三了hellip;hellip;rdquo;二弟在她耳边嗡嗡叫。
等你十六了再说。rdquo;陈曦虽然不知道这个财迷弟弟脑子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根本懒得理他。
她正在脑子里回忆原主是怎么种地的,免得明天露怯hellip;hellip;
第二天一大早,陈曦拿着锄头就去地里上工了。
二弟抱着背篓兴冲冲的从她身后跟上来:姐,你去打牛草吧,地里的活重,我是男孩我去干!rdquo;
陈曦脑海中有原主的记忆,种地的基本方法她已经回忆起来了。
应该不是太难吧?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二弟。
鬼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问他又不说,还是拘着他点好。
种地一天能有六个工分呢。唉,二弟眼神黯了黯,失望的去打牛草了。
陈曦到了地里,周围的农民早就开始耕作了。
有人看见她来,热情的朝她打招呼:大妮子,来上工啊?rdquo;
是啊,婶子!rdquo;陈曦朝那人腼腆rdquo;一笑,便开始干自己的活。
孙队长分给她的是两亩玉米地,此时田里的玉米才长出来不久,芽尖葱嫩,只有几十厘米高。
陈曦要干的事情,是给这两亩玉米地锄草。
十分钟后,她眼泪汪汪的直起腰使劲的锤,农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呀!这才一小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腰断了一样,酸疼酸疼。
看着别人都没休息,陈曦也不好意思单独停下来,锤了几下之后便接着干。
杂草叶片锋利,时间一长手心就被磨得生疼。
嘶mdash;mdash;rdquo;陈曦倒吸一口气,本能的扔掉锄头去看自己的手心。
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止不住的冒血,钻心的疼!
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长这么大还没有割过这么大的伤口。
赵屹锋就是在此刻抬了头,刚好看见她抱着自己的手掌,眼泪不停的掉。
陈曦本来就长得又白又好看,这样一落泪,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引人怜惜。
他不由的就出了声:你没事吧?rdquo;
赵屹锋的任务田其实离陈曦的田不远,不过陈曦先前没看到他。
她抬起了头,有些茫然的看向他这边。
陈父还在的时候,村里就有不少小伙子都喜欢她,后来陈家落败,陈曦又和新村长刘海不对头,好多小伙子都被大人拘着不让靠近她,但这青春期的男孩子正是喜欢漂亮姑娘的年纪,哪里忍得住不去看她?
赵屹锋这一开口,立刻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