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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简单而平静的生活过了一年半,女儿上了小学。新晋小学生比以前懂事了很多,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她也觉得未来有了盼头。对此最大的体现在于,她又恋爱了,新男友不如前夫出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信心再次踏入婚姻,她只知道,在此时此刻,自己很快乐。后来她也联系过自己的父母几次,听着他们不停的数落自己不应该离婚,俞静静想对他们说,他们口中完美的女婿后来因为家暴第二任妻子已经被关起来了,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又默默咽下了,最后还是和那边断了联系。
    又了一段时间,她逛着街时,她在路边发现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花店的主人是两个熟悉的人。那个自称和尚的到底没把头发剃掉,就是气质瞧着,更像是一个得道高僧了。
    牧云闲坐在里面,翻着本闲书,和尚在浇花,看见她进来,和尚一眼就认出了她:“近来可好?”
    “好,很好。”她轻笑了下,拨弄着鲜花,在一大堆花花草草间转了一圈:“我要那盆绿萝。”
    牧云闲把书放下,过去抱起了那盆绿萝,给她:“给你,灰姑娘,恭喜你换上了水晶鞋。”
    俞静静被他的比喻逗笑了:“你要是这么说,那你是我的仙女教母吗?”
    “唔……”牧云闲仔细想了想,说:“我可没做什么,都是他做的。”刚巧和尚过来,牧云闲笑着调侃道:“仙女?”
    和尚一脸无奈,温和宽厚的笑了笑。
    俞静静走后,牧云闲对和尚说:“满意了么?”
    “满意了。”和尚道:“只是要退出任务,你和我再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不妨事。”牧云闲道:“大千世界间,每个人都足够有趣,我不会记得你的。”
    “你啊你啊……”和尚知他口不应心,也不放在心上,最后道:“珍重。”
    牧云闲笑笑:“你也珍重……知道怎么做任务了么?”
    “无所谓怎么做,我要做的便是……”和尚冲他一施礼:“渡尽众生。”
    第43章 被绿的皇帝1
    与大和尚分开后, 牧云闲没有多作休息, 直接进行了下一个任务。
    对于他而言, 分别已经是常事。在他那漫长的过分的生命当中, 这是常态, 完全不再需要太多注意。分别难以避免,但前面还会有更好的。
    他的新任务的雇主职业很少见, 是个皇帝。在前面的某个任务中,牧云闲也曾接触过皇帝, 对这类人的性格略微知道一二,读过这一次的雇主的记忆之后, 他只能感叹,虽然身处不同的时空,也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然而他所见过的三位皇帝的性格,竟也有着微妙的共同之处。
    这次的雇主的能力在他所见过的两位皇帝之间,没有特别雄才大略,也说不上是昏君, 至多算是个庸君罢了。因为天赋有限, 尽管尽心尽力治国, 也没做出什么出众的成绩, 只勉强维持了他父亲在时的情况,却也称得上是国泰民安。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 这位雇主遇上了一个女子。
    这是个穿越女。这位穿越女成了他的妃子, 一路从最低等的宫人爬上妃位, 在他死后,穿越女的孩子继承了皇位,她成为太后,亦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要是这是这样,其实雇主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别人不满与自己的现状,有恒心有耐力,终于从底层爬上了高位,本也没碍着他什么。唯一值得说说的是真心,而雇主对他的妃子们本也没有,宠爱宠爱,先是宠才是爱——对方让他过得舒服也就够了。
    要是这样一直下去,便是如他若干个祖辈的一样的,从生前同床异梦到死后,仅在外人眼中是一对恩爱夫妻。然而,就在雇主病重之时,那位穿越女说出了真话。
    “太子啊,其实不是皇上的孩子。妾身和您的孩子只有当初那一个,因为意外没了,那就再也不会有了。”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皇帝病床前,用小勺给他喂着药。那是晚上,周围烛光不怎么亮,让皇帝看不清她的脸。
    临终之时,皇帝终于听见了她这些年的怨愤。
    “我呢,不是你们这的人,用我们那里的说法,这叫穿越。穿越是什么意思啊,我都懒得说了,反正你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大致听听吧。”
    妃子坐在那,浅笑着和着碗里的汤药:“我上辈子活的也不怎么自在吧,但也比在你这好点,哪有像你这样,从不拿人当人看的,动不动就跪啊拜啊,我来第三天,就恶心死你们了。”
    “后来那些事,怎么说呢,你娶了我,又不愿意好好对待,深宫里那些怨妇每天都在发疯,你像是看不见似的,我也没办法啊,就和她们一起疯呗。你知道你的次子为什么会死吗?我干的,因为他娘让我跪了两个时辰,我腿都要断了。”
    皇帝听着她说的这话,像是生锈似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她说的那些话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再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他的皇后处事公道,后宫之中也向来没什么纷争,比之他父亲在时,已经算是难得的太平了。
    至于她提到的,皇后让她跪了两个时辰的事,皇帝有些印象。她犯了大错,本该降了位份,在差点被赶入冷宫也是正常。皇后让她跪,其实是保下了她,没想到竟然让她怨恨至此。
    “还有你身边那个死太监,你当他真偷了科举的试题?没有,也是我干的。”她就挂着优雅的表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谁让他总是针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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