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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林鸨儿和燕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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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臻用了一天的时间消化心法,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兰旖已经飘然远去。
    她甚至没有全部带走那些花衣裳和宝石。只带走了一件彩衣,和最初文臻送给她的那个璎珞彩宝项圈。
    她留书给文臻,说一路上有所感悟,要回镜花洞闭关了。
    文臻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说声谢,又怕她遭遇盘查,只得分出人手追上去,好歹将她送出川北三州,不过好在兰旖并没有在唐家人面前露面,安全应该没有大问题。
    她检查自己身体,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力竟然上了一层,同时借助那一股兰旖送来的内力,竟然将一枚针直接冻裂练化了。
    她这些年渐渐已经能驾驭当初从方神医那里学来的炼化之法,三年前生产时碎针过快陷入险境后,所谓不破不立,后来炼化的速度终于超过了针发作的速度,如今针再碎,体内只剩下了三根针,都在不要紧之处,性命已可无虞。
    只是她心中隐隐有忧虑,兰旖当初坚决不肯随便传心法,总觉得并不仅仅是门户之见或者心法珍贵,如今自己内力也增,难道兰旖的功法传了会对她自己有伤损?
    但此时也无法追着人去问,只好想着以后去问罢了。
    这一日都是燕绥亲自守着她,等她醒来这人立即躺倒成公举,文臻也就兢兢业业一边给他烤肉,一边看地图。
    走衡水原本燕绥有个计划,是要利用横水遍地福寿膏烟馆来钻空子的,为此连上好的福寿膏都提前准备好了。结果到了横水之后却发现,唐羡之在这三年间对横水下了功夫整顿,取缔了所有的福寿膏烟馆,杀了好几个身份高贵暗中经营这见不得人买卖的豪强,其中甚至包括唐家人,已经刹住了这股风气,现在横水人只要私藏这东西几毫就会下狱,福寿膏这东西,已经从人人见之心喜变成人人畏之如虎。所以这一招是再用不起来了。
    更要命的是,唐羡之似乎猜到了燕绥的打算,还专门训练了一批灵犬,经常上街巡逻,专门嗅身上有福寿膏气味的人,中文一开始尝试带了福寿膏做敲门砖的时候,就被灵犬老远就嗅见味道,一大群狗狂追不舍,中文险些丢了老命。
    是以众人不得不隐入山林,中文不得不泡了一整天温泉才去了那味儿。
    文臻对唐羡之的手段和心思向来是佩服的,他的地方难进难出才正常。隐入山林之后,她对着地图研究好久,最终选定了一条路线,穿山涉岭而过,直到一抬头,看见前方一座庙宇。
    横水很有名的一处庙宇,以求子以及护持平安生产出名。
    在那里等候了大半日,文臻选定了一户人家的马车,偷偷跟上,果然在半路,便遇上那家大腹便便的夫人,忽然路上提前发作,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夫都没处找,文臻及时出现,一针下去,惨叫的女子便安静了许多。
    然后顺理成章地,一行人进入了这女子的队伍,女子是横水戍卫统领的爱妾,身份特殊,再加上情况紧急,因此虽然城门盘查紧密,但是却无人敢仔细盘查她,担不起统领家一尸两命的罪责,草草便将人放进了城。
    之后文臻护持着这女子,生下了双胞胎,对方大喜,次日,文臻一行人拿着各色礼品,打着统领府去定阳亲家家里报喜的旗号,再次去了渡口,登船去定阳。
    在船上,采桑问文臻是怎么想到这一着的,文臻道:“我既然会这一手千金方,自然要派上用场,哪里孕妇最多?当然是求生产平安的庙宇啊。”
    古代生产便如一只脚踏进鬼门关,迷信这个的一定不少。
    再在那些来往人当中筛选,首选扈从如云,再选随从规制严整明显是士兵的,这时候最有实权的就是掌兵者,然后看那些孕妇,谁肚子最大。当时这位夫人,年轻妖娆,显然不是正室,却无数随从,且随从中有士兵,显然是重要将领的深受宠爱的如夫人,但如夫人一般容易被正室所忌,这时候还往外跑只怕这庙里有花招,她那肚子又大得异常,像是双胞,双胞多半容易早产,文臻看她气色不佳,经过她身侧时还闻见一股韭菜味道,显然这位不知轻重,吃了韭菜馅的东西,这东西有催产功效,大抵那位正室,就是想这如夫人在路上生产,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却叫来了早有盘算的文臻。
    文臻这么掰开揉碎了一说,采桑恍然大悟,一旁曾有逊也一脸佩服,至于王夫人有点心神不属模样,一脸茫然。
    燕绥和林擎一人一边,吃着文臻做的糟鸭蛋片,这做法比较别致,挑选上好的青皮鸭蛋,文臻随身有研制好的陈槽包加水泡上,泡上一夜,鸭蛋取出时候蛋黄蛋白都已经软化,切开小口,挖出蛋黄,灌入拌好的香菇肉馅或者山菇冬笋或者野菜丁鸡蛋馅,然后以各种形状的箍子箍住,入加了卤料的锅里煮熟,再切片。味道鲜美特别且不必说,形状更是奇葩,方形,正圆,三角,菱形,都有。且都十分对称,齐齐整整,极大地满足了强迫症晚期患者燕绥的需求,他以往一直觉得鸭蛋大小不一,蛋黄有时居然还不在正中,切开后偏得人十分难受,一度拒吃,文臻为此研制了这酒糟灌馅蛋,果然深得他心。
    殿下一边用银签吃蛋片一边和林擎道:“我素来不爱鸭蛋,各种不齐整,蛋糕儿特地为我想出了这个法子。”尤其加重了“特地”两字。
    林擎对于某人在逃难途中还能有如此享受心内深深嫉妒,一边下签如飞一边道:“文臻啊,你说你,又要想法带着一群大老爷们逃亡,还要为一只蛋如此操持,某些人实在太不体贴,如何配得你这般兰心蕙质?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老林家,我家飞白,吃蛋从来不计较大小齐整,蛋黄是否在正中,还可以帮你把壳都剥了送到你嘴上,而不是你帮人家剥壳……”
    燕绥:“中文,她剥下来的蛋壳呢?都在哪?一起找来。”
    中文:“???”
    燕绥:“吃着人家的还挖人墙脚的老不修,只配吃蛋壳。”
    语言护卫:“……”
    何必呢,这么互相伤害。
    林擎头也不抬:“压榨夫人还理直气壮的渣男,抛弃亲子还不以为意的恶父,你还是操心一下到老了儿子喂你吃蛋壳吧。”
    文臻:“……”
    随便儿你会吗?
    随便儿你会的吧。
    ……
    香宫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便儿揉着眼睛和他奶说:“奶啊,我刚做了个梦,梦见我爹和我要三个鸭蛋吃。”
    德妃:“梦是反的,你爹最不爱吃鸭蛋。嫌蛋黄不正中。更不要说三个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绝对不可能。那你给了没?”
    随便儿:“我喂了他三斤鸭屎!”
    ……
    回边关的路还在跋涉,横水顾名思义,川江在它境内是横着的,将唐家的地盘一分为二,顺着这水走,两边或有群山或有市镇。过了横水境后,那位将领的名头渐渐不好用,在发现水上盘查拦截船只增多之后,燕绥林擎都果断地决定下船,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附近市镇到处挂白,唐家已经公布了唐孝成的逝世消息,唐羡之继任家主。
    唐家新任家主公然在各处张贴燕绥林擎画像,悬赏捉拿,却没有文臻的画像,只是有无画像对众人影响都不大,众人抵达的这个小镇叫马鞍镇,盖因为小镇地形如马鞍,两头有山中间市镇,这个小镇过去便是衡州,再往北便是便是西川南平府的辖区。因为已经快要出唐家地盘,关卡都设重兵,从荒野过境反而显眼,这回众人都戴上了面具,准备从马鞍镇出川北。
    小镇岗哨虽多,生活秩序显然并没有受到影响,而小镇不大,居民显然都是熟识的,和岗哨士兵也相熟,一边被检查一边大声地用本地方言打着招呼,但熟人都一丝不苟地检查,盘查严谨可见一斑。
    文臻这一行,因为正当紧急时刻,人越多越麻烦,所以其余护卫都在出川北主城之后便散开各自隐藏,目前队伍里只有文臻燕绥林擎采桑,曾有逊和王夫人,以及四大护卫,扮成奉养老母回乡的普通富户,老母自然是王夫人,曾有逊做回老本行侍女,文臻燕绥是老母的儿子和儿媳妇,林擎是总揽事务的老管家,四大护卫便是那聘请的镖局护卫。毕竟普通富户可养不起护卫,没得太招人眼。
    林大帅本来自告奋勇想演老母来着,被燕绥一句话给打消了高涨的演艺热情。燕绥道:“你演老母大材小用,我瞧你更合适演老鸨。”
    林擎:“不不不。我觉得我最合适演象姑馆龟公。不然也太浪费了你这花容月貌。来,这就扮上,文大爷,您今日可算来了,咱们家头牌菊花儿都快想死你啦,菊花儿!菊花儿!接客!”
    文大爷乐不可支,抛出一块大饼:“给菊花儿排面!”
    燕菊花儿:“文大爷,您定是被那林龟公勾了魂去,今儿这饼居然不圆!”
    曾有逊:……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听见了什么?确定这是宜王殿下?神将林擎?刺史文臻?
    ……
    这回出马的换成了林擎,潇洒自如,可盐可甜的林帅,在离哨卡还有几里的时候,便自来熟地攀谈上了一个明显是本地人组成的商队,随即用手上那硕大的“来自大荒的异兽头骨的丹珠”,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并表示“江湖相逢便是有缘,看老哥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打骨折半卖半送,就当交个朋友!”,获得了商队头目的由衷喜爱,话说了没十几句,开始勾肩搭背,走出一里地,开始序年齿,等到了岗哨前几丈外时,就已经成了商队头目的远房表弟了。
    文臻眯着眼睛笑,心想这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功用,这种五湖四海皆好友的撩人劲儿,打死燕绥也做不到,自己倒是能的,偏又是个女人,只有咱们的林大帅,上得厅堂浪得大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男人和女人。
    这个商队头目果然当地人头甚熟,看在那个难得的丹珠戒指的份上,对林擎等人很是热络,并在林擎说进镇后还有别的货色请他欣赏后,主动为他们出具了保书,遇见盘查,不等询问,便打招呼说是远房表弟,带出来一起走生意,表弟的家眷也一并带着,打算在横水定居。
    盘查的人虽然熟悉他,却还是打了招呼,说陌生脸孔必须要过三关,当下先是对照画像,之后挨次捏脸皮,查看耳后,这是要检查有无戴面具,幸亏燕绥这边的面具够狠,居然是一直做到肩膀以下,又很薄,虽然戴着很不舒服,但是想要捏起来或者看出耳后接缝那是不可能的。文臻正想着第三关是什么,忽然觉得燕绥扶着自己的手指一紧,于此同时林擎也在看燕绥,她眼光一垂,就发现了,那些官兵,两边靴子和衣袖的装饰图案和颜色,居然是不对称的!
    这可真是大坑!
    她立即抬手,装作给燕绥擦脸上的灰,挡住他的目光。
    同时手臂微微用力,将燕绥拖了便走。
    燕绥垂下眼睫,看着地面。
    前面是一个桌子,所有经过盘查的外地人要在此处登记籍贯姓名等内容,要每个人自己写,文臻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砚台形状一边大一边小,笔一长一短,笔尖乱糟糟炸起,纸张缺角等等,不一而足。
    文臻简直想高唱《处处坑》。
    大队士兵站在桌前虎视眈眈,代写绝不可能。
    文臻感觉到燕绥的手臂微微颤抖,心生怜惜。
    强迫症这东西,不讲道理,哪怕力能搏虎,才可通天,不对称难受就是难受,这就不是生理性的,是心因和生理的结合,燕绥再强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唐羡之也早就看出了燕绥的这个软肋,这一着可真狠。
    燕绥这毛病虽重,但金尊玉贵,又素受娇宠,他所经之处,人们会自然而然按照他的习惯齐整,所以这样故意的集中的不对称,对他来说也很少见,文臻眼一瞥,竟然看见燕绥露出的一点指尖,都冒出了一点疹子。
    这竟然是心因性的抗拒转化为身体的问题了。
    想必燕绥能够忍下,但是关卡不是一处,持续下去出现痕迹,还是容易被看出端倪。
    她灵机一动,手指探入燕绥衣袖,摸了一阵,又悄悄伸手入了燕绥的怀中,一阵摸索。
    燕绥任她揩油,神情还舒适了些。
    文臻却不是为了揩油,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长桌边,文臻已经写完,燕绥慢吞吞伸出手,长桌边的士兵都齐齐向后一退。
    那一双手上,斑斑点点,都是疙瘩,有的已经溃烂即将流脓,一看便是有恶病。
    四周百姓也惊呼退开,那商队头领已经得了嘱咐,急忙赶上来道:“我这远亲,有点皮肤上的毛病,不妨事,不妨事的……”
    他越说不妨事众人越往后退,一个士兵走来,布条裹手,伸手掀开燕绥衣领,看见他胸膛上果然也有疙瘩,显然是全身性的皮肤病,看那模样像是会传染,急忙松开手,燕绥拿起笔,手指微微颤抖,有透明液体滴下来,他脸上神情更难看了,倒更像疾病不适,那士兵眼看那液体横流,急忙道:“走走,不用你写了,来个人代写!”
    文臻急忙代写了,扶着燕绥走开,确定无人注意了,才嘻嘻笑道:“那是糖液啊,要不要舔一舔?甜的。”
    燕绥把手递到她唇边,“那你舔。”
    文臻便捉住他手指,轻轻一吻,做了个绅士礼,彬彬有礼地道:“公举殿下,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公举殿下:“你还可以请我上床。”
    文骑士:“……”
    这什么虎狼之词。
    这公举太不矜持!
    ……
    进了小镇,再送上一件礼物,说自己要去寻房子,林擎和他刚认的好兄弟便分道扬镳。
    随便找了家小客栈住进去,例行登记很严格,幸好护卫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应路引等物,但是并没有做川北的假户籍,不是不能做,而是一旦冒充本地人口音却不对的话,反而更容易被怀疑。
    也因此住宿时盘查更严格,连安排的房间都直对大街,方便抓捕那种。
    一进房间,英语就掏出了易容工具,大家开始脱面具,善于追踪者必然善于掩迹,英语的易容术相当了得。
    只是剧本需要重新编排,因为先前过卡时候的身份已经被登记,还会被传送到各个哨卡,一旦还以原来的身份过卡,刚刚进镇就要出川北境,立马就会被识破。
    但是不能不立即走,因为唐羡之很可能会亲自追过来。
    林擎道:“我怀疑出川北境要脱衣检查。因为燕绥和我身上都有伤,伤口还很特殊,手腕能勉强掩饰,燕绥后背那一大块着实难掩盖。而出境关卡必然置重兵,也是最后一关,唐羡之如果有杀手锏,必然在最后一关。”
    英文便建议:“你们可以打扮成蛮人,就是赤着上身满身刺青的那种,我可以保证会将刺青画得惟妙惟肖,摸上去都发现不了。”
    文臻一想林擎和燕绥这个打扮,顿时目光灼灼,暗中吸溜口水。
    燕绥看她一眼,立即拒绝:“不成。”
    看他可以,看林擎不行。
    文臻翻白眼——这处处醋的酱醋厂老板,她哪里是要看林擎,不就是想看他吗?
    林擎咳嗽一声,道:“虽然我体魄很有看头,但我也觉得这法子并不妥当,盖因为你家殿下那个德行……英文你确定你能把刺青画得完全对称吗?就算你能画对称,等于也告诉关卡,刺青也如此对称,燕绥也。”
    英文呵呵一声,心想怎么对称?左边胳膊比右边胳膊粗一丢丢是不是还要削皮?
    文臻忽然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笑看林擎。
    林擎回视,然后扬眉笑了:“不用看我,我百无禁忌,倒是你家那位……哈哈哈哈哈。”
    燕绥:“不。”
    文臻:“提拉米苏……”
    燕绥:“你每次哄我都用这个,可到现在五六年了我也没吃上。”
    文臻:“这回绝不哄你!这回还给你做果冻!”
    燕绥:“只给我一个人。”
    文臻:“别人都只能干看着。”
    燕绥:“还要试上次你不同意的……”
    文臻:“闭嘴,我同意!”
    林擎:“哎,说啥呢?话怎么不说完啊?同意什么啊?”
    燕绥文臻:“闭嘴,老不修。”
    英语拿起工具,一脸奸笑,意气风发。
    生平夙愿要实现了啊!
    当年饱受殿下磋磨时,无数次暗暗诅咒他终有一日要落在自己手上,搓圆捏扁,不敢反抗,将男作女,予取予求。
    日语总笑他做梦。
    梦想还是要有的,不然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什么样的人不会被脱衣检查。
    自然是女人啊。
    文臻:哈哈哈哈哈哈。
    英文精神大振,发挥极好,没多久,林擎便成了一位头簪大红花,身穿洒金裙的风韵犹存的中年……老鸨儿。
    完成了他的夙愿。
    林老鸨挥着小手绢,靠在门边,搔首弄姿:“客人,我美吗?我妖吗?”
    文臻:“妈妈,别太入戏,你是老鸨,不是头牌。”
    林擎:“……哦。”
    燕绥面无表情地坐在镜子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笑不敢笑,想叹不敢叹。
    文臻看看他,摸摸脸,很不甘地想,原来老娘还真是高攀了。
    上妆的殿下,姿容鲜妍,玉貌绮年,瑰姿艳逸,百般难描。
    身为男子的高远空冷的气质被脂粉点染,更增颜色,既娇且贵且雅,似一朵凝了露随了风的夜开白牡丹。
    英文却皱眉:“气质太高贵。”
    采桑:“像公主不像头牌。”
    文臻想了想,上前,取了胭脂眉心一点。
    白牡丹便忽然多三分艳色风流,眼波带怒流眄间都是风情。
    英文双手一合:“知殿下者,文大人也。”
    文臻含笑领受。
    这自家男人的特质嘛。
    睡多了就领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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