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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离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睡得沉会产生这样的后果,竟然连怀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而且手还搭在人家的胸口处,虽然那胸已经基本平了但到底还能感觉出是胸。
她只能像是夜场里的小偷一样,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挪动手指,内心无比渴望手指能够快速撤离这个并不想来到的地方,可又担心这样会把怀中的人吵醒,到时更加无法收拾。
当柯离把右手放回正常位置时,已经脸冒虚汗,而左手还垫在辛荼的脑后充当枕头。
她的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叹:她她竟然被吃了豆腐!
虽然她也没吃亏。
尽管如此,柯离还是僵着手不敢直接起来,既怕一不小心碰到辛荼的伤口,又怕她醒来后问自己为什么抱着她,到时解释不清楚情况更糟糕,更何况她自己都不清楚辛荼是怎么跑到她怀里去的。
所以在辛荼睁眼的那一刻,柯离决定先发制人,她以最快的速度抽回在辛荼脑后的左手,坐直身体,板着脸十分严肃道:说吧,你是怎么从关璃羡手中逃出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辛荼有些懵:
然后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
见辛荼的脸上有不可说的潮红,柯离心下暗惊,生怕她刚刚就已经被自己蹂.躏醒了,可见辛荼并没有找茬,又觉得一觉醒来后脸上有红晕实属正常,像辛荼这种睡觉不老实,专门埋胸的人就更正常了。
柯离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冠冕堂皇地解释道:知道根源才能治好病,这是顾大夫走之前特别交待的,我并不是在关心你,你不要多想,更不要自作多情。
辛荼脸色渐渐变正常,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撑在床侧,似乎是想坐起来,想到什么又乖乖躺好了,然后就静静地和柯离对视,像是要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出什么古怪来。
柯离不自在地动了动,想到刚刚做的梦,心里更没有底,竟然还有些心虚。
可辛荼这种无视人的态度又让她觉得自己是自找没趣,人家根本不需要她的关心,她道:行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关我的事,那就继续躺这里自生自灭吧。
她的语气一开始还算正常,越到后头越像是吼出来的,柯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压着一团怒火。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她很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不过辛荼不说也好,反正辛荼也不是她的谁,她不就是做了个梦,顺便欣赏了一下飞机场嘛,谁还没有一个飞机场再说摸一下又不用负责,她还被埋胸了呢!
柯离越想越气,气急败坏地下了床,穿鞋时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着,她干脆提着衣摆,赤着脚朝门口走去,恨不得马上就远离辛荼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关你的石室后面有个深潭。辛荼淡淡地开了口,似乎是想全部说清楚。
柯离的身形一顿,在原地定了几秒,却继续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并且嘭的一声带上了门。
我辛荼望着还在发颤的门,嘴唇动了动,双手捏紧胸口的衣襟,转身背对着门闭上了眼
留春最近很烦恼,因为柯离对辛荼的突然体贴,她随时随地都可能面临失业,因此,当听到柯离醒来后,她顿时灵光一闪,打算一会儿就和柯离好好商量商量照顾辛荼的事,大不了以后她动作轻一点,把辛荼当女主人一样照料着。
结果她还没有好好把说辞想清楚,就听到房门一声巨响,接着只见柯离一脸怒气,衣服下摆提得高高的,像个流氓一样赤着脚朝自己走过来。
留春压住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迎上前去,大惊道:主人,现在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能不穿鞋就出来
没有再和辛荼同属于一个屋内,柯离感觉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无所谓地继续朝前走,胡诌道:那鞋不合脚,可以丢了。
那我这就让阿达再去多买新的。留春忙不迭道,然后跟着柯离,当一个称职的小跟班。
柯离对此不做回答,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才像刚刚想起来一般,突然转头道:对了,她醒了,你多给她吃点补血益气的东西,让她早好早离开,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
是。留春全都应了,结果又听柯离嘀咕道:早知道怎么救都是一个白眼狼,就应该留她在山里喂狼的。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味十足。
留春茫然地挠了挠头发,实在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屋内都发生了什么,随即又想起辛荼目前的情况,急道:她刚来了月事,不宜大补的,特别是补血。
不然她会天天都要洗床单的。
柯离表情滞了滞,丢下一句那仅你高兴就回屋了,而留春还在猜刚刚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过第二天,她就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柯离和辛荼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冷战。
阿达,这可怎么办留春像个陀螺一样围着阿达团团转,主人和那个坏女人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好的